第三十七章上学上学
“早就说好的,妖殿跟隐世家只是合作关系,我可不负责这种人类中的败类。”白臻似乎没有停下来的趋势,话语让中年男人的脸色变得更加难看。
宁清和张人杰也就算了,不了解情况不发表言论,但绍云、闻一舟和楚云修三人的反应就很值得玩味了,三人不约而同地选择冷眼旁观,看上去是真的十分厌恶中年男人。
“再说了,我堂堂妖殿第一医师,去给一个道德败坏的猥琐人类看伤,还真当我是你啊?这荤素不忌的,也不知道跟你弟弟学学。”
见没人阻拦,白臻明显说的更欢了,还专挑温远的痛点去踩。
“你……”温远说不过白臻,关注点就移向了他全然陌生的两人,准确来说是宁清,毕竟张人杰此时是人形来的。
“这两位还是地宫之人吧?你们从前也是人类怎么能眼睁睁地看着妖类欺负人类老人呢?”
“啊呸,老人?那地上躺的那个人就是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他自己作死,还不容许别人说了?还有你们隐世家是不是都很擅长欺骗?”
宁清忍了很久,对方的炮火转向她时,立刻就跳了出来,把之前看到一些东西说了出来,张人杰拦都来不及。
温远的脸又黑了几分,白臻满意地点点头,看向宁清的眼神中多了几分认同。
“二,二十多岁?他不是个快挂了的老头儿吗?”张人杰的表情出现一瞬间空白,呆呆地看着捂着胸口躺在地上的老者。
花白的头发胡子,满是皱纹的脸,佝偻的身躯加上犹如老树皮一般的手,无论从哪个角度来看,都是一个半只脚踏进棺材的老头儿。
因这老头儿无故对宁清出手,张人杰心里那么一点尊老爱幼的美德早被升腾的怒火烤成了灰烬,连烟都不剩,自然看老头儿哪哪都不顺眼。
“胡乱用药以求长生的下场。”五好青年张人杰说出这种话的时候,宁清已经知道小伙伴是在为自己打抱不平,心底感动的同时,难得好心地给张人杰解释了一番。
若是这样,也就解释了为何楚云修等人对待这个周成刚回是那种态度。看着楚云修厌恶的目光,张人杰也意识到周成刚的事怕是大有内情。
“地宫……”温远的脸色不知什么时候变得更加难看,他身后的蒙面女子察觉到他的情绪,将细绳牢牢握在手中,戒备地盯着众人。
“怎么站在外面?小远,你怎么待客的?快请客人进去。”剑拔弩张之际,一道中气十足的声音插了进来,循声而望,却是一个严肃的老人。
老人杵着根龙头拐杖,满头白发,看上去约是七八十岁的模样,可后背却不像七八十岁老人那样佝偻的厉害,双眼深沉,精神矍铄。
“呵。”心知来人是想转移视线,楚云修讥讽的笑出声音,“是啊,你确实该为你们家的待客之道忧心…啊,不止待客之道,你们要学的还有很多呢。”
张人杰和宁清都听出了楚云修是话里有话,但这两位一个比一个鬼龄浅,很多事是根本不知道的。
反而是闻一舟担忧地看了楚云修一眼,无声长叹却没有阻拦,有些人身居高位时间太长,长到脑子都被阿谀之言给泡坏了。
“是吗?倒是我的错,这些年一直调养身体,倒是疏忽了族中子弟的教导,在此谢过殿主提醒。”老人扭头在身后跟着的几人身上扫视一圈后,才慢悠悠地开口,“听到了?知道该怎么做吗?”
“行了我没兴趣看你管教自家子弟。”楚云修不耐烦地打断了老人的话。
宁清嘴角微抽,隐世家这做派像是做戏她也很不喜欢,但当面拂人面子什么的……楚云修这是要被人抽的节奏啊。
像是回应宁清的吐槽一般,老人身后一个一身书卷气的中年男人站了出来,“妖类之主,我族长敬你是一族之长,方才礼遇有加,你可不要得寸进尺,论资历,你还没资格指摘族长的教育方式…”
“咳,周叔,这话不好说…”一直扶着老人的年轻人连声打断那人的口不择言。
宁清注意到从老人开始说话到现在,年轻人脸上的尴尬就没有褪去,扫过她的目光似乎带着些歉疚。
“呵,你们还真是一点长进都没有。”楚云修唇角的笑意慢慢都是讥讽的味道,却没有理会突然插话的人,只看着老人冷笑,“若我就是要抽魂,温厚明你敢拦?”
楚云修的话让宁清皱起了眉,倒不是觉得他的言语过分,而是四族契约,若真的杀了周成刚,那么楚云修接下来一定会有大麻烦。
“你,你有什么资格在人类世界指手画脚?”出声的依然是那位周姓男子,只见他的目光扫过躺在地上的周成刚是,眼底的情绪有些异样,似乎是恨铁不成钢?
只是宁清来不及多想,对方已经把焦点指向了她,“这位地宫小友,我听说被袭击的人是你,我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但你现在好端端的站在这儿,又没受什么伤,这喊打喊杀的怕是不太好吧?”
听了这话的宁清瞬时就瞪大了双眼,差点没被这强盗逻辑气笑。
是,她是没事,可如果没有楚云修和白臻,此时的她只怕在那混乱的记忆中发狂,然后被隐世家以违背四族契约为由就地诛杀,难道就因为她运气好没事,就得原谅本身心存恶念的人?如果周成刚真得逞了,这人是不是会道貌岸然地说一句,“唉,她运气不好,谁让她没控制住呢?
越想越恼火的宁清刚想骂人,就被一直在旁边等待时机的白臻抢去了话头。
“哈,这真是这么多年我听的最好笑的笑话,周世荣周老头儿,你要不要脸啊,亏你还是学者教授呢,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啦?要不然我现在捅你一剑,你要不死我替这小女鬼原谅你如何?”
白臻说着,手腕一翻一把长剑出现在他手中,雪白的剑身仿佛冰雪,带着股凛然的杀意,似乎来真的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