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嚣张?”落轻离皱了皱眉,无辜道,“太子殿下指的是轻离不该睁开眼睛阻止您靠近吗?”说完,又愧疚的垂眸,“对不起,轻离本就有洁癖,愚蠢的人只要靠近轻离三尺之内,都会被弹飞的。”
闻言,沐云燃眼神冰冷的紧盯他,照他的话不但说自己愚蠢,更是说自己之所以没被弹飞还要多谢他的手下留情了?
“不过太子殿下您很好,没有被轻离弹飞,说明您还没有那么愚蠢。”落轻离笑吟吟的说着,十分无害。
“呵,本太子愚不愚蠢的确由不得你说了算。”沐云燃忍住怒气,反笑道。
“恩,太子殿下愚不愚蠢的确是一般人解释不了的了。”落轻离赔笑道。
“你......”沐云燃眸中闪过杀气,却被皇帝的怒喝打断。
只见皇帝的脸阴沉的很,“好你个落轻离,在大殿众人为你不惜反驳忤逆朕,还要朕亲自来天牢见你,你却在这里睡大觉!真是不将朕放在眼中!”
闻言,落轻离转过头去,仿佛才看到皇帝与众大臣,立马起身,拱手道,“轻离参见皇上。”
皇帝见他仍旧不跪拜,更是不语。
“皇上,不知您刚刚说的轻离不将您放在眼中是什么......”落轻离不解道。
“哼,朕遣人带你去大殿审问,可侍卫却说你睡大觉起不来,如今朕亲自屈尊来此,还不是将朕不放在眼中吗!”
“皇上息怒,睡大觉这事不能怪罪轻离啊,实在是太子殿下给轻离安排的“雅间”环境太过好,轻离一时间贪睡了而已。”落轻离连忙解释道,一副“尊敬”的样子。
话落,只见众大臣睁大了眼睛,就这等破烂不堪的地方竟也叫雅间?那他们这些年住的房间岂不是金屋了,汗颜间,只听落轻离继续道。
“更何况,轻离也没有让皇上来此......”
话音未落,皇上脸色一沉,带着杀气,照落轻离的话便是他自作多情了!
众人纷纷倒吸一口凉气,面面相觑,难道这离世子真的不怕死吗?
“落轻离,你休要在拖延时间,早晚你的阴谋诡计都会败露!”沐云燃轻呵道。
“太子殿下此言差矣,轻离没有拖延时间,还有这阴谋诡计又从何来?莫非太子殿下想知道些什么?可您一直也没问,这么大的阵势,轻离怎知你们要知道什么。”落轻离反驳道。
“哼,要说什么你心里最清楚!”沐云燃道。
“说什么......”落轻离低喃了一声,随即眼前一亮,兴奋的看向他,“太子殿下说的是月亮的事吗?那好,轻离这就说。”
“上次太子殿下......”
“够了!”皇帝怒喝打断他的话,“落轻离,太子说你对他出言不敬,朕本来还不相信,今日真是大开眼界!”
“啊?”落轻离“一愣”有些不知所措,随即大步跑向牢门,对着旁边的牢房大喊,“沐离欢,沐离欢你快醒醒!”
对于他的行为与话语人们一愣,随着他的视线看去,那间同样破烂的牢房里躺着一个半死不活的血人,哪里有什么沐离欢。
却在下一秒闪瞎了他们的眼睛,只见那人不人鬼不鬼浑身是血的东西缓缓抬头,用手撩开遮住容貌的蓬乱发丝,露出一张熟悉的容颜。
众大臣张大了嘴巴,那是......沐离欢!?
见此,沐云燃与皇帝的脸都黑了下来,其实,之所以犹豫着要不要来牢房就是怕众大臣看到了沐离欢心生猜疑,虽然此事已是众人皆知,可难免不会有闲言闲语,之所以没有说沐离欢也辱骂沐云燃就是不想让众臣想起他,可这个落轻离竟然来这招,真是可恨!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沐离欢缓缓坐起身来,一副迷迷糊糊刚睡醒的模样看着“花容失色”的落轻离没好气的问道,就像是被打扰了好觉。
“沐离欢,太子质问我说我辱骂他,这些天我的所作所为你可是都看在眼里,我有吗?”落轻离十分“急切”道。
“没有啊......”沐离欢愣愣的说完,又怏怏道,“落轻离你是不是太多心了,太子殿下虽然日日对我用刑,做了一些坏事,可他不至于诬陷你吧。”
闻言,沐云燃脸色一僵,感受着众臣扫来的目光,紧紧纂拳,若知现在,当初他就应该将沐离欢杀死,以绝后患!
“所以我也不解啊。”落轻离附和道,两人就像是置身另一个世界,将门外的皇帝与大臣全部无视。
“轻离,你是世子,又这么有才华,太子殿下一时歪了也不无可能。”
“是啊,离欢你平时也那么有才,可如今竟在牢中日日受刑,当真委屈。”
两人怏怏的,好像有一肚子的委屈说不完,直到门外皇帝的脸黑成墨,他呵斥道,“你们说够了没有!”
闻言,两人“一愣”,沐离欢迅速转头,十分“惊讶”好似才发现皇帝与众臣的存在,当即想起身行礼,却皱着眉闷哼一声,显然是牵扯了伤口,但仍旧恭敬的拱手,“离欢参见皇上。”
这副恭敬可怜的模样看在众臣眼中多了几分怜悯,若说这离欢公子也真是够倒霉的,杀了人就杀了吧,偏偏被所有百姓看到,从最高贵的公子变成了阶下囚。
“哼,沐离欢你可知你犯了什么罪!”皇帝怒斥。
“皇上明察,轻离与离欢真的没有对太子殿下不敬,更何况太子殿下也未曾提及离欢有什么不是,若太子真的生气没处发泄,或者一定要惩治我们其中一人,那......轻离便担在这罪!”重重说完,一副豁出去了的样子。
闻言,太子紧紧纂拳,皇帝更是气的想杀人,落轻离的话便是指他屈打成招了!
正在语塞时,又传来离世子“请罪”的话,“皇上,轻离承认,的确对太子殿下不敬,请皇上惩罚!”
寂静,在牢房中蔓延,只能听到从其他牢房传来的惨叫声,众大臣浑身一抖,看着沐离欢的伤更是不忍,此刻,左尚书说道,“皇上,此事依臣看应该是有误会,想我盛天律法严格,离世子与沐公子不会不知,若不然也不会被关在这里了。”
“那依左尚书所言,此事便不了了之了?”秦大夫笑问。
“既然双方都拿不出证据,此事恐怕也只能如此。”左尚书答。
听此,沐云燃紧紧抿唇,盯着落轻离,心下愤恨,没错,若之前自己还可以找到那两名侍卫作证,可现在沐离欢为落轻离作证,同样也是他的证人,这么一来,不分上下,自己在找人作证也是无用!
想到此处,心中愤恨更加难平,他道,“左尚书此言差矣,先不说他们是否对本太子不敬,可落轻离是因何进了天牢,想必大人没忘吧?”
果然,左尚书垂眸不语,却听皇帝道,“没错,落轻离深夜聚集暗卫,打伤皇子,又下毒灭口,此事早已经证据确凿!”
“皇上,轻离冤枉,轻离已经说过聚集暗卫不过是为了保卫王府,之所以深夜正是怕被有心之人瞧见,生出事端,还有打伤九皇子,毒害他之事,想必轻离之前在大殿已经说得很明白了,皇上您说证据确凿,难道就凭着太子殿下一面之词和一个凭空出现的玉佩吗!”落轻离质问道!
当听到保卫王府四个字时众臣神色一僵,好像想起了什么,对了,这江山曾经也有落王府的一半,现下这落轻离说保卫王府难道是皇上顾忌当年平分天下之事要杀他?
感受着身后众臣的目光,皇帝早已猜到他们心中所想,当即呵斥。
“大胆,落轻离,你竟敢和朕这么讲话!”
“皇上息怒,轻离只不过是为自己证明清白,至于用词不当还请皇上不要怪罪!”他一双清澈的眼眸格外平静,淡声道。
“落轻离,九皇弟重伤在你的王府这已是不争的事实,是你有意也好,无意也罢,但最终都是你导致九皇弟无力回天!你难道还没有罪吗!”沐云燃见形势不对,立刻沉声质问。
“轻离已经说了,所有一切都为了保卫王府,而有人深夜闯入轻离不免警惕,打伤之事我的确有责,可若说下毒之事绝对与我无关!”落轻离说完,冷笑一声,“还有,轻离有一事不解,为什么就在我打伤九皇子之时,您便闯进了落王府?这真的是巧合吗?”
“怎么?难不成你想污蔑本太子?”沐云燃眯起眼睛。
“太子殿下既然一味污蔑轻离,我自然要以其人之身还治其人之道!”
闻言,沐云燃久久不语,心下猜疑,今日的落轻离与往日不同,往日他虽猖狂却不会直接说出,可今日......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
想到此处,他刚想开口说什么,只见一个侍卫跑了进来,一种不详的预感传来,他问道,“出什么事了!”
“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请您过去!”那人道。
“告诉母后,我稍后便过去。”沐云燃虽然意外,却是回绝,因为他不想放弃这次处置落轻离的机会。
“这......”那人犹豫了下,继续道,“太子殿下,皇后娘娘让您务必此刻过去。”
闻言,沐云燃皱了皱眉,确是不甘,思量片刻后,看向皇帝,只见他不语,便道,“父皇,母后叫儿臣过去想必是有要事,您看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