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脸不悦,夜倾怜终究是说道,“我见他也是无意的,而且我们之间还有一场交易,对我来说很重要,至于是什么,我现在还不想告诉你。”
看着她神色有些疲倦和无奈,落轻离也不再逼她,只是看着她,“有什么事情不要自己担着,记住,你还有我。”
一股感动涌上心头,但却想起刚刚的那一幕,看着他,不悦的道,“先不要说我了,你的桃花怎么办。”
“怎么?吃醋了?”落轻离眼中的光亮一闪而逝,饶有兴趣的看着她。
夜倾怜瞥了他一眼,明知故问,谁看见别的女人取悦自己心爱之人不吃醋啊。
“本来我是想吩咐侍卫直接赶人,可觉得这些清理桃花的事情,应该由我的爱妃来做,便让侍卫片刻再去。”
闻言,夜倾怜心中了然,原来门外那一幕他已经知道,并且是故意的,只是听着他的话,反驳道,“谁是你爱妃。”
他揽住她的纤腰,让她面对自己,情挑眉头,十分暧昧的说道,“你说呢?”
看着近在咫尺那如玉的容颜,夜倾怜竟一时失神,反应过来更是不由得脸红。
他抱住她,声音如同春风拂过,那么轻,那么柔,“我们成亲好不好。”
她一愣,成亲,听到这句话时,她的心中有着喜悦,可......不是她不愿,而是觉得太快了,没有一点准备,更何况她还有太多太多的疑惑,她沉默,他也跟着她一起沉默,不知过了多久,她退出他的怀抱,看着他,眼中难掩爱意,“我想了无牵挂的嫁给你。”
她不敢去看他那清澈如水的眼眸,闻言,落轻离眸光微闪,再次抱住她,“好。”可能对于现在的她来说这一切太过仓促,但对于他,这已经是时隔一世的愿望,虽然知道她的回答可能会不尽人愿,虽然他经历了一时的相思煎熬,可那一刻,仍旧掩不住失落。
右相府,芊芊阁,一地的瓷器玉器被人打落一地,还时不时传来瓷器碎裂以及下人哭喊的求救声。
白芊芊看着跪在下面的侍女,又是狠狠的一巴掌,那侍女正是今日与她一同去落王府的侍女,此刻嘴角流出鲜血,脸颊更是肿胀不堪,但依旧求饶。
“贱人,都是贱人。”白芊芊仍旧不解气,拿起身旁的瓷器摔了一地,跪在地上的下人更是大气不敢出,世人都知道白芊芊,右相府大小姐,貌美心善,德才具备,却不知那是在外做出的样子,平日里受了一点气,回到府中便打骂下人,视人命如草芥,再看现在她那副因为愤怒而扭曲的脸,还有那满嘴的脏话,哪有半分温柔贤良,大家闺秀的模样。
“大姐。”此时,房门被人打开,随着声音走来一名女子,那女子一袭鹅黄色衣衫,金簪束发,相貌姣好,却总带着一股骄傲神色,正是不久前被赶出云天之巅的白香浅。
走进房间,白香浅丝毫没看那几名跪着求饶的下人,看着一地的瓷器,却心疼道,“大姐,生气归生气,何必砸东西,既然是下人做错事,发卖了也就是了。”
“大小姐饶命,二小姐饶命,奴婢在也不敢了。”听到白香浅的话,那侍女吓得连忙磕头,本以为二小姐会给她们说上几句好话,可她怎么忘了,这二小姐是出了名的嚣张跋扈,前几日更是因为被赶出云天之巅而大怒一场。
白香浅瞥了那侍女一眼,想起蔷薇那贱人,恨恨的说道,“下人没有个好东西,吵死了,来人,把这贱婢拖出去发卖了。”
闻言,立刻走进来几名小厮,拖着那侍女就走,也不管侍女的求饶。
房中终于是清净了,遣散了下人,白香浅走到桌前,看着那仍旧满脸愤恨的白芊芊,问道,“大姐不是去落王府了吗?这是怎么了,是什么人敢惹你生气。”
发泄了一顿,虽然仍有怒气,但也平静了很多,此刻听到白香浅的话,想起夜倾怜,更加愤恨,“是一个贱婢。”
“一个贱婢?大姐处理了也就是了,何必生这么大的气。”
“二妹有所不知,那人是落王府的婢女。”若是换做别人的婢女,她早就打杀了,岂会在这里生闷气。
“落王府?”闻言,白香浅不由疑惑的问道,“大姐不是说离世子答应你去落王府赏梅吗?”
白芊芊点了点头,继续说道,“世子上次在花市的确答应了我,而且还对我笑,我本以为这么多年我对他的情意,他已然知晓,可今日我去落王府,没想到却被世子当做闲杂人给赶了出来,反而是那贱婢却给请了进去,现在想来,那日在花市,世子虽对我笑,可却仍旧抓着那贱婢不放,也不知那贱婢给他灌了什么迷魂药。”说道这里,白芊芊不由的有些委屈。
“大姐莫伤心,可知那贱婢的来历身份?”白香浅在一旁安慰道,确是不解,一个贱婢竟然敢惹大姐生气。
“我曾让下人查过,那女子好似与云天之巅有什么关系。”白芊芊摇了摇头,“不过是一个贱婢,能有什么身份,仗着与公子同样的一袭白衣,勾引世子罢了,整日戴着面纱定然是相貌丑陋,也不知世子怎会迷上她。”
云天之巅?一袭白衣?白香浅仔细的琢磨着,继续问道,“那女子身上是不是总有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意?”
闻言,换做白芊芊愣住了,“二妹你怎么知道?”
白香浅一掌打在桌子上,她本就有武艺在身,此刻那桌子更是摇晃不已,这天下穿白衣服的人多了,可那种给人的感觉永远是模仿不了的,一股若有若无的冷意,除了夜倾怜,谁还会如此相像。
“二妹莫非认识那贱婢?”白芊芊看着白香浅嫉恨的神色问道。
“我的确知道,她叫夜倾怜,是云天之巅的弟子。”
此刻,白芊芊一惊,“夜倾怜?那不是十年前夜王府的吗。”
“当初我第一次知道她是夜倾怜时,也十分吃惊,可后来才知道她只是与夜王府的那个夜倾怜重名而已。”白香浅解释道。
闻言,白芊芊点了点头,总算是松了一口气,若说她嫉恨现在的夜倾怜,不如说嫉恨死去的夜倾怜,早在十年前自己认识离世子之前,夜倾怜与落轻离便相识,从那时,除了夜倾怜便没有人能入落轻离的眼,好不容易她死了,如今要是活过来,自己就真的没机会了,可是现在那女子也叫夜倾怜,这世间真有如此巧的事吗?再想想她身上的那股冷意,好似与死去的夜倾怜真的想似,想到此处,白芊芊便不敢往下想了。
“大姐。”白香浅见夜倾怜出身,神色还有着慌乱,不由得开口提醒,“大姐。”
“啊,二妹。”白芊芊缓过神来,却听她说,“大姐,据我所知,夜倾怜早于离世子认识了,以前在云天之巅时,我就见过离世子与她在一起,恐怕关系匪浅。”一提到云天之巅,白香浅眼中难掩嫉恨。
“我知道,可不管是谁,阻挡我成为世子妃,就必须要死。”就像当年的夜倾怜。
“大姐放心,夜倾怜那个贱人,水性杨花,不止勾引离世子,就连言殇公子都被她迷住了,这等贱人,我一定不会放过。”
闻言,白芊芊点了点头,可心中仍旧不安,她摇了摇头,不可能,夜倾怜已经死了,不过是重名而已,即便真的是,她有办法让她死第一次,就让办法让她再次死去。
城外,马车缓慢的行驶在石子路上,这条道路并不好走,周围虽有几处小山,却布满杂草,更是荒无人烟,即便走的在缓慢,可沐紫言仍旧受不了颠簸轻咳了起来。
“小姐,要不要停车休息一会。”,灵儿在一旁心疼不已。
“咳咳......也好。”沐紫言点了点头,若不下车,恐怕还没有到,这副身体便受不了了。
灵儿吩咐停了马车,然后扶着沐紫言下了马车,可此刻,突然在两侧小山内涌来一帮土匪,统统手提大刀。
“兄弟们,冲啊,今日怕是有的捞了。”其中一个土匪头子说道,这一队人马一进小路,便被他们顶上了,这么多人护送,那马车里的人分尊即贵,以前怎么没发现这条大鱼呢。
闻言,那一帮土匪纷纷叫喊着像马车跑去。
“保护郡主。”王府的侍卫见有土匪,立马把马车围了起来。
灵儿更是吓得不轻,连忙把沐紫言扶回马车。
“是什么人如此大胆,竟敢拦郡主的马车。”其中一个侍卫大喊道。
那几个土匪闻言大笑起来,其中一个更是猖狂笑道,“呦,郡主,老子劫的就是有钱人。”
“这可是当今沐王府的紫言郡主,你们是不想活了吗?”那侍卫继续大喊。
沐王府?闻言那些土匪果然犹豫了,那土匪头子思量一番,若现在退走,未免被弟兄们瞧不起,更何况这大富大贵之人他们没少劫过,看着那面露松动的弟兄们,那人大喊道,“兄弟们别听他乱说,沐王府的郡主怎会在咱们这种偏僻小路,这马车里定然有金银财宝,给我冲。”
听到金银财宝,那本来还有犹豫的土匪顿时像打了鸡血一般,冲了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