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天芳说:“这些不知道不行啊,雇主安全防范,这是我们学习的重要课程。哦,对了,我打听了,说你们小区安全防范的措施可严密了,保安管理好不说,就说监控系统可以监控到所有角落,这个你就放心好了。我说的是咱们自己,多加小心,总有好处。”
卢晓洁说:“对,谷姐,我又学了不少。
我在太行时,也听他们给我讲过这类的笑话。那倒没说高层低层。说一个楼门十五家,有十四家都装了防盗门,只有一家没装。结果,这十四家装防盗门的先后都被盗了,只有没装防盗门的这家没被盗。听说,这家人每天上班后,怕小偷进来看没什么东西,在屋里乱打乱砸,就在电视机上放了十元钱,并写个纸条「小偷师傅:辛苦了,我家没什么值钱的东西,这十元钱是你的辛苦费。」后来,有一天,发现他家电视机上的十元钱没了,纸条也换了,打开一看,上面写着「你相信我,我就相信你,你相信我不会来,我相信你没有怕丢的东西」。看来,小偷干活首先是要分析经营效益的。”
谷天芳乐了,说:“还有个有意思的事,说在公共汽车上,一个人刚领的工资就丢了,被小偷掏去了。这个人很气愤,第二个月,又发工资了,他没领,等第二天再领。他找了一些硬纸,裁得和钱一样大小,装在了口袋里。他一路只注意这个口袋,看小偷什么时间来掏,还不时地用手摸摸,看还在不在。到家了,纸还在。就是里面多了一张字条,说「以后别开这样的玩笑」。”
两人笑了一阵。
卢晓洁困意全无,对谷天芳说:“谷姐,再陪我说一会儿呗。”
谷天芳说:“总耽误你睡觉,影响你,我是要担责任的。”
卢晓洁说:“反正我也睡不着,耽误的觉,明天再补回来,再说一会儿,好吗?”
谷天芳笑着说:“嘻嘻——,我真的就是愿意带小孩儿,也不愿意照料你们这些美女,你们的心眼儿太多,尽想些漫无边际的事。”
忽然,楼下传来了警笛声,二人凭窗下望,楼下停了一个警车,还有不少围观的人。
卢晓洁平素是不爱看热闹的人,这次,却有了几分好奇心。
谷天芳说:“想下去看看吗?”
卢晓洁说:“有你一起,我就去。要是我一个人,我不敢去。”
两人乘电梯到了楼下。警车已经走了,人们还没散去,三五成群,七嘴八舌,窃窃私语。
一个四十多岁的女人说:“听说那人喝了酒,那钥匙开人家的门,被保安发现了,盘问中和保安争执了起来。还动了手,没办法,就叫了110的。”
女人又压低了声音说:“说是十几楼的,哪家不知道,那个人正开门的时候,保安上前盘问。他说是开自己家的门,门开了,这家男的出来了,问他们做什么。男主人不认识这个人,问他你怎么又钥匙。问他家女的认识不认识,女的说了声不认识,就回到里屋了。
保安把那个喝酒的人叫到值班室盘问,那人说是那家女的是他相好,给的钥匙。他说保安多管闲事。就吵起来了,接着,就动了手。”
旁边另一个女人神秘地说:“他来过几次了,今天他以为人家男的不在,就来了,弄错了。
这男的以为,女的跟他那么好,一定说认识他,结果女的怕男人知道他俩的事,就害怕了,说不认识。那个人是喝了酒,说话颠三倒四的。”
一个五十多岁的女人说:“咱们这院,还别以为安全,那个楼前天晚上不是被盗了?估计是盗贼从窗子进去以后,给他们喷了迷糊药,一家人睡得死死的,早晨起来,才发现衣柜的门开了,一检查丢了几千元现金,还有手机。存折好好的,原样没动,小偷知道,那东西拿了也白拿,没有密码就跟废纸一样。再看,卧室的桌子上还放着他们家的一把菜刀。说来也挺吓人的,要是屋里的人那时候醒了,说不定还有一场搏斗呢?”
卢晓洁听得毛孔悚然,拉着谷天芳的胳膊小声说:“走吧,回去吧。”
回到家里,谷天芳和卢晓洁更睡不着了。
谷天芳说:“这些人偷情的技巧也太差了,我是不偷,我要是偷情得好好策划一下,不能弄得漏洞百出、满城风雨的。”两人又会心的笑了。
卢晓洁说:“找也不能找这样二百五的男人,真不识数,哎,这个女的也够可怜的了。”
谷天芳说:“看到了吧,千万别吧这个院子当成佛门清净之地,世界上的任何事情,在哪个角落都有可能发生。”
卢晓洁说:“谷姐,我又想起来了,你说,那些贴小广告的都贴到楼里来了。门口、墙上、楼梯间贴的蓝七八糟,最讨厌的是那些办假证件的、刻章的、办什么贷款的,拿个大粗黑笔,走到那写到那,写上你就擦不掉。你看在干净的墙上,别人漂亮的广告牌上,公告栏上,还有点写在公共汽车站牌上,把线路编号和站名都给盖住了。真够气人的,怎么也没人管管呢?”
谷天芳说:“也倒有人管,你看,街上拿着工具,从电线杆上,路面上,墙上往下刮的,可是,没等你刮完他又贴上了。那天那个贴小广告的还一边贴一边念念有词,说,野火烧不尽,春风吹又生,让人哭笑不得。”
卢晓洁说:“还有那些撒传单广告的,到处塞,汽车门缝,倒车镜下,自行车的车筐里,咱家的门缝天天都有。在街上,也不管你要不要,看不看,就往你手里塞。他们可能也有任务,一次给你两三张,发完完事。你看,有点修养的人把它送垃圾箱了,不少人直接随手一丢,弄得满街都是传单。”
谷天芳说:“这个他们也有词儿,叫满城尽带黄金甲。”
卢晓洁说:“以前我和蔺姐总说,消费者是上帝。现在咱们自己是上帝了,看来,这个上帝真是不好当啊。我想,真正的那个上帝,可真不容易啊!你想,那么多的信奉者,要赞美他,祈祷他,求他办事,他忙得过来吗?有的人说不上话,见不得面,只能发小广告了。上帝对铺天盖地的广告不知道烦不烦。上帝的天堂的墙上写了那么多的擦也擦不掉的刻章、办证、贷款的信息,心情会是怎样的呢?上帝管那么多的事,当个上帝可真够难的了。”
谷天芳走过来,坐下摸了摸卢晓洁的肚子说:“再不睡觉有人要提抗议了。”
卢晓洁看着谷天芳说:“好,听你的,睡觉。”两人这才各自回到自己的卧室。(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