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住手,不可以对贵客无礼。”
台阶顶端的君旭脸色红润,甚至可以说春风满面的从椅子上站了起来。
能明显感觉到,他身上的气息比刚才更强大了。
命令手下放开珞珈后,君旭宛若一个和气生财的商人,搓着手看着珞珈笑道。
“寂夜小姐竟然有如此品质的通神者血液,真是让我没有想到。”
“我这里有二十多件各品级无主神器的所在地,还有完整的地图,不知道寂夜小姐愿意付出什么代价?”
珞珈拿出一条毛巾,擦了擦脖子上沾到的脓水,脸色有些冷漠的道。
“我们现在人力有限,探索不了太多地方,你给我提供两件顶级神器的位置以及详细地图,我就给你两斤这种品质的鲜血。”
“一件顶级神器的情报,换取两斤那种品质的鲜血!”不等珞珈拒绝,君旭就解释道。
“等你真正见过顶级神器的威力,你就会觉得物超所值……”
“轰隆!”君旭话还没说完,一道雷霆的炸响凭空响起。随后狂风吹拂,天边出现一股遮天蔽日的乌云朝这边蔓延,刚有点光亮的皇宫,再次陷入深沉的黑暗。
“咦!原来你们这个世界也会下雨的啊!”
珞珈在这个世界呆了小半年了,别说雷霆和乌云,就算大点的风都没出现过。
此刻出现这异常的天气,引起了她的好奇。
只是当她看向君旭时,却发现这个本地居民比她还震惊。
君旭看着天边的乌云,好一会后才回过头,看着珞珈面色冷漠的道。
“真是没有想到,你们的人竟然能进入海神殿,还获得顶级神器海神杖的认可。”
“侥幸而已。”珞珈谦虚一笑,认下了这件事,虽然她根本不知道君旭说的是什么。
君旭深深的看了珞珈一眼,招手间一卷颜色古朴的羊皮卷轻飘飘的落在他的手中。
“这是化蝶谷的地图,这处所在存放着一件无主的顶级神器驭虫杖。不知道我要的高品质通神者血液在哪里?”
“在路上。”珞珈看了看手表上的时间,对上方的君旭道。
“马克会给你送来的。”
话刚说完,珞珈和身后的雇佣兵就化为光点消失。
虽然没有获得那张地图,不过知道地名,珞珈只要在脑海中对比了一下虫行村找到的地图,就知道了化蝶谷的所在,那张地图已经对她来说可有可无。
在珞珈身体光化的一瞬间,君旭举了举手,最后还是放下了,任由珞珈离开。
他看着魔狼殿的方向,有些迫不及待的原地走了几步,但是又有些担忧的看了看被乌云遮蔽的头顶,犹豫了一下,他对下面四名人不人,鬼不鬼的毒贩命令道。
“你们带二十个人,前去保护马克,务必把那些通神者鲜血带回来。”
“是!”四名毒贩领命而去。
回到地球木神村,珞珈把刘浩拉到一处无人的角落,直言不讳的看着刘浩问道。
“你是不是偷偷让人去了一个叫海神殿的地方?”
“没有啊!”刘浩茫然的道。
“我最近只带你去过鱼骨沙滩!并没有去过其他跟海有关的地方。”
珞珈面无表情的看着刘浩,足足看了十秒,才移开目光,她磨砂着下巴,有些疑惑的自语道。
“不是你的话,难道是吴老板以前送进去,又幸存下来的人?”
“发生什么事了,你问这个干嘛?”
刘浩忍不住问道。
“里面有人获得了顶级神器的承认,刚才那些乌云就是那件神器造成的。”
珞珈说完,不再管有些楞神的刘浩,独自一人离开了。
“顶级神器有这么可怕?”刘浩沉吟,不过一阵困意涌了上来,他马上把这件事抛到脑后,钻进帐篷里睡觉去了。
……
噩梦世界十四天前,意外落入巨兽海洋的埃里克托希尔,看着面前一望无际的大海很快就平静下来。
既然超人都出现了,穿越到异世界什么的也用不着太奇怪。
他坐在狭下的船仓里,冷静的检查了一下身上的物品。
一把指甲刀,一部已经黑屏的手机,还有一辆摔得有些变形,且失去所有功能的轮椅。
这是他身上的所在物品,当然,还有他那从楼梯上摔下来,弄的满身的伤。
埃里克托希按了按自己的右手臂,感觉应该骨折了。
他用了九牛二虎之力,从变型的轮椅上拆下来两根钢管,然后从白色衬衣上撕下几块布条,用这两样物品,给骨折的右手制作了一个固定板。
“咕咕!”忙碌完这一切,他的肚子就开始咕咕叫了起来。
我不是刚用完甜品吗?
埃里克托希尔对于肚中的饥饿感有些疑惑,不过还是开始想办法弄吃的。
他拆开衣服上的丝线做鱼线,然后又从残缺的轮椅上弄了一快满是倒刺的金属片,然后绑上一块沾有自己鲜血的衣服碎片。
碎片知道希望渺茫,他依旧把这个简陋的鱼钩扔下海里。
拿着鱼线,等待了好几分钟也不见鱼上钩的埃里克托希尔,忽然发现船边的海水里,游来一只像虾又不像虾的海洋生物。
犹豫了一下,埃里克托希尔还是把那只虾一样的生物,小心的抓了起来扔进船仓里。
看着异常活跃,且在不断蹦的怪虾。
埃里克托希尔没有莽撞的直接吞食,而是分解成小块,拿死芝麻大的一块品尝了一下,觉得没有异常才吃下肚子。
等待了半个小时后,确定身体没有异常,埃里克托希尔才吃掉剩下的虾肉。
而这时,船边已经聚集起了大量的怪虾。
虽然肚中的饥饿感依旧,埃里克托希尔却还是克制自己进食的渴望。
直到一个小时后,他觉得自己的身体没有任何异常,才开始大量抓捕怪虾,剥壳吃肉。
“啊!”
不知道过去多久,正在吃怪虾的埃里克托希尔,忽然捂着双腿惨叫起来。
不过他的脸上却露出欣喜的神色。
因为他的双腿,从记事起就没有任何感觉,此时能感受到痛苦甚至能勉强活动,如何能不让他高兴。
埃里克托希尔虽然疼得满头冷汗,却还在不断捞起怪虾送进嘴里。
临近傍晚的时候,他已经能勉强站起来了。
这对一个从小坐着轮椅长大的人来说,几乎是最值得高兴的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