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9章 呃……他好像叫……
爵斯却不以为然。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我说小舅子,你那天被你姐训得跟孙子似的,我可有录音。你再这么没大没小的,我可就要当着你们同学的面儿,把你最辉煌的那段历史,重播一遍了。”
“你……”白宇格一着急,口不择言,“姐,他这人品,还不如那渣男离……”
几个人瞬间沉默了。
连直立一旁,不知内情的那个女生,都感觉到了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了。
她打算转移话题,打破他们之间的沉寂。况且,她本来在认出众人追捧的爵斯时,说一点儿都不激动,是假的。
“爵斯先生,我们班有很多同学,都是您的忠实铁粉儿。如果可以的话,我能不能在她们要个签名?”
“哦,当然……”
“送他们回学校!”金玉旋命令爵斯,像是在使唤自家的专车司机。
爵斯刚刚挺直了腰杆,又认命的当起了车夫。
车上的女生,见喜怒瞬息万变的金玉旋,有些拘谨的垂眸看脚下。突然,前方两座间的夹缝中,一张照片引起了她的注意。
“证件照?”她浑不自知的嘟囔了一句,指尖一触,拿在了手中。
证件照?金玉旋下意识地转头,看了一眼女生手中的二寸照,忙掏出之前爵斯还给自己的钱包,慌张的在里面,乱七八糟的乱翻了一通儿。
果然,她平时用来思念云沐风的照片不见了。她仇视了开车的爵斯一眼,见他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懒得和他计较。
“那是我的。”
女生狐疑的目光,从照片上收回来,有些木然的递进,金玉旋伸过来的手中。
金玉旋如宝贝一般地接过,却在她刚要装回原处时,听到了那个女生像是自语的小声说了一句。“照片上的男人,长得很像我家的一个远方亲戚。”
“停车!”金玉旋几乎是用喊的。
爵斯被她突然一嗓子,震得一脚踩下去,让车内的几人,瞬间感觉到了惯性的威慑力。
可,这不是谈这个的时候,金玉旋像是一只久饿不食的红太狼,发现了猎物一般的盯着那个女生。
“你刚才说什么?”
那个女生,显然被她激动的表情吓到了,轻轻拉了拉白宇格的袖口。当她发现,白宇格也用同样的眼神盯在她的脸上时,以为自己的一句话,定是惹了什么天大的祸事吧!
金玉旋见她反应有些木讷,迅速下了车,钻进了后排座,挤在她旁边,掏出刚才那张云沐风的证件照,扬在她的面前。
“你刚才说,很像这个人的人,他是谁?是做什么的?他现在又在哪里?”她此时的心情,宁可错认一千,也不肯放过一个。
连珠带炮,让女生应接不暇,不知自己要先回答哪个。
白宇格也面带急色,一脸认真地也在问:“沈亭亭,你们家那亲戚叫什么?”
“呃……他好像叫……”
被白宇格急唤沈亭的女生,还没有来得及说出口,就被金玉旋搬住了
肩膀,强迫她面对着她。
“你倒是快说呀!”
爵斯脸色并不大好看,但还是想知道沈亭亭口中说的人,到底是不是云沐风。
“你们俩能不能安静点儿?给出人家说实情的机会。”
“闭嘴!”
“闭嘴!”
姐弟两异口同声的训斥,让爵斯有造反的心,却没有举旗的胆儿。
沈亭亭怕自己万一认错了人,给人家带来什么没有必要的麻烦,忙先做些让人不要太失望的前期铺垫。
“我只和他见过一面,而且长得相似的人多了……”
“你能不能直奔主题,长话短说?”这次换白宇格急眼了。
“我听我爸叫他……叫他羽虔……”
沈亭亭说得越来越小声,她明显能看出,金玉旋的脸上,出现了面如死灰的失望悲惨状。
白宇格也忽然垂头丧气,刚刚还存在的侥幸心理,现在是彻底的破灭了,但还是迅速收拾好了心情,来安慰自家姐姐。
“别太担心了姐,我们慢慢找,功夫不负有心人,说不定哪天,他就突然出现在咱们面前了呢!”
只有手握方向盘的爵斯,面露七分的担忧和三分的窃喜。心里像是悬了一颗**,随时都有可能**的危险。
金玉旋从来没有听说过,云沐风有这么一个亲戚,再加上名子都完全不符合……
“带我去找他。”她倒要去见一见,这个与沐风长得有些相似的男人,以解相念之苦。
啊?素不相识,也要见吗?
沈亭亭面露难色,但在姐弟俩死缠烂打的真情打动下,她还是违背了对父亲的承诺,勉强地点了点头。
车子调了个头,向沈亭亭说的方向,急驰而去。
车上,沈亭亭在白宇格的好奇中,告诉他们。
这个叫羽虔的男人,是她爷爷家哥哥的外孙,论资排辈的话,她还要称呼他一声小叔的。
但由于她的父亲,并非是爷爷的妻子所生,所以就算是认祖归宗了,也和沈家没有什么交集的。
所以,她那次被叫去给父亲送东西,有幸见到这个如同空降的小叔,也算是机缘巧合。
她当时看到父亲目光躲闪,不知他告诉自己的这些信息中,到底不知有多少的真,也活有多少的假。
但总而言之,那个在家中,也非要拿起墨镜来戴的好看小叔,就是让她感觉到奇奇怪怪的。奇奇怪怪到神神秘秘,又神神秘秘到惹人注目的去探索。
两个同窗当闲话来聊着,而金玉旋却是一句也没有听进去。
她几乎是怀着一种感恩的心,盼望着要见到那个叫做羽虔的男人的。她心中,貌似开始有小鹿乱撞,对自己的这种反应,她尤为懊恼。
难道自己竟为一个,酷似沐风外表的男人,而难以自抑得心潮澎湃吗?
可她,真的不想再看沐风那些冷冰冰的照片了,哪怕是个牵线的木偶,让她能亲眼看上一眼,也觉得不往此行了……
而她却不知,在她苦苦寻
觅时,在那个不知道的地方,正有人在谈论着他们之间的事。
夜凌霄在住处,深情地望着秦嫣然那张如水般平静的不脸。
他鼓了鼓勇气,终于抬起手。可手还没有碰到她的脸,就又落败的垂了下来。
秦嫣然一脸歉意,这是她回国后,第一次来到他的住处。曾经的美好,如今想起来,仿佛件件都笼罩上了一层淡淡的忧伤。
两人开始沉默……
夜凌霄此时的表情,是在金玉旋面前时,从不曾有过的一种认真,和渴望已久的款款深情。
但唯一影响违和感的是,在他充满浓情爱意的目光中,让人轻易就能看得出,他对真爱的失去决不认命。
“你还在怪我?”秦嫣然的想法,仍是几年前的夙愿。她想化解他们之间的所有不愉快,找回当初那份除感情之外的友谊。
夜凌霄明白的否定。“不,我是怪他!”
“所以,你以前之所以那么对待金玉旋,也是因为想报复他?”
秦嫣然不想让他们互相厮杀。
她居然会为了离落辰,而调查他?心中对离落辰的恨意,又增添了几许。
“不错。”夜凌霄强迫着自己,能冷静的和心爱的女人对话。“他当年要不是抢走了你,你又怎么会受那么多年的苦,又怎么会在险境中,为他而……”
“凌霄,我知道你对我好。可感情是两个人的事,况且当初,他并不知道我是你的女朋友。要是有错的话,那就是我的错。我错在奋不顾身的爱上他了,错在对你始乱终弃……”
“你为什么非要把责任往自己身上揽?你知道我舍不得动你一根手指对不对?难道你为了他,就是这么不惜凌迟我爱你的心吗?”
夜凌霄见自己爱的女人,居然这么护着自己的情敌,有些抑制不住的激动。“然然,你知道吗?你说这样的话,还不如拿把刀子,一刀一刀把我的身体凌迟了!”
“当初,你提出分手,我以为你只是在生气,等气消了就好了。可当我看到你和他在一起时……你知道我的心情吗?”
“可这些都过去了。你又何必总活在过去?难道我这几年的痛苦,只是辰的缘故吗?你没有一点儿的责任吗?难道非得我死了,你才能忘了你们之间的这段仇恨,而做回以前的兄弟吗?”
“不能!杀父之仇,夺妻之恨。我夜凌霄怎么能忘?”
“夺妻?”秦嫣然笑得有些无力。“凌霄,我那时不是你的妻子,而且,我们之间,甚至都很少将手拉在一起约会。”
夜凌霄不想听她撇清男女关系的解释,在听到他们以前的单纯约会时,更是压抑不住,要说出自己当年对她是多么的珍惜。
“我没有过分的行为,是因为我视你为掌中的珍宝。不像那个好色之徒的离落辰。”
“他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个样子。”
“怎么不是?”夜凌霄暴怒,一拳砸在木质的家具上。“你在遭罪的时候,他在干什么?以前他和金玉旋那点儿破事儿,我想你比我还清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