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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居易在洗手间附近的过道里打电话,他斜倚在栏杆上,一副桀骜不驯放荡不羁的样子,突然,他看到一个很滑稽的场面:三个女人,其中两个一脸兴奋,而中间那个则是满脸的不情愿,她似乎正身不由已的被另外两个驾着往洗手间方向走来。
其实起初,白居易只是被某个女孩的模样和气质吸引:漂亮,是不自知不做作的那种漂亮;清纯,是少经人事的那种单纯和干净。
这些东西是装不出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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往城东酒吧去的路上,白居易一直憋着笑,他看着沈澈,一会儿装模作样的若有所思,一会儿又饱含深意的点头。沈澈假寐不想理会他,但一路上被看得他莫名其妙,而且下车之后,白居易还是那副鬼样子,他心里窝火,再也忍受不了了,抬腿就踹在了白居易身上。
白公子一个趔趄后站定,转头愤恨的看着沈公子,咬牙切齿道:“别看这会儿闹得欢,一会儿我有你的猛料要爆,你小心点!”
“有话说有屁放,最讨厌装神弄鬼的,再说我还能有猛料落到你小子那里?”沈澈对这样的威胁嗤之以鼻。
“哼,我一会儿等人到齐了再说,哈哈,沈澈沈公子,你,很有潜力啊!”
明显的话里有话,沈澈同样咬牙切齿的回了一句:“我等着,这料要不猛,你小心点!”
城东酒吧,就在城东,名字很土,位置不佳,在好几环外的一个僻静的地方。外面看,它也只是一个不显眼的、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建筑,但打开大门,里面却完全是另外一番景象:震耳欲聋的音乐声充斥了整个灯红酒绿的世界;会员制入场方式,而且会员并不是仅仅支付上高额的会员费就能够办的,需要有六位老会员推荐才能办理。没办法,人家走的就是这种高端任性的风格,但很奇怪的是,这在后来竟然演变成了,能够在这里成为会员成了身份地位和人脉的象征,城里那些主流公子哥圈的富家子弟,似乎都为成为这里的会员而有面子。
相较于传统酒吧的喧闹和疯狂,城东酒吧里的客人并不多,反倒是满场的吊带丝袜兔女郎,着实性感香艳。
白居易喊出来的另外三人,苏伯安、涂苏北、赵葳蕤,早就已经到了包间,他们已经开始喝酒唱歌和其他项目了,沈澈到了之后,直接坐到了沙发中间的位置,并让服务员倒了一杯酒。
白居易则直接拿起了话筒,清了清嗓子,“注意注意,我有事情要说,大家务必听好,务必记在心里!”
苏伯安向他丢了一个沙发抱枕,“小子赶紧说,我们都还有活动呢!”
“老苏,别急,我这可是个猛料,关于我们沈公子的,你们肯定都喜欢。”
一听是沈澈的,所有人瞬间提起了兴趣。沈澈私底下其实是一个比较严谨正经的人,虽然他也经常带着兄弟出入这样的场合,却极少乱搞,但就凭这张脸,这样的身份地位,在外边说他本分,都没人信。这件事情教会我们,所谓的八卦消息,听听就好,千万不要当真。
在这样的背景下,大家都对白居易的猛料充满了期待。
无奈,有人还在继续卖关子,“大家先不要喝酒,免得一会儿被呛到!”
其他人的好奇心已经被撩拨的火烧火燎,见白居易还不说,三人正欲打算群起而攻之。
白居易这才说道:“大家听好,我们的沈公子,竟然被人当成了女性会所的-牛-郎-,也就是通常所说的鸭,也就是男性特殊职业从业者,也就是男公关,再通俗点讲,就是干那个的!”他专门用不同称呼强调了好几遍。
白苏涂赵四人发出了哄堂大笑,而服务的女郎们不敢笑出来,只能硬憋着或掩嘴笑。
沈澈的脸上却还是惯常的冷漠和疏离,他看了一眼白居易,又想到了刚才在“桃花”酒吧碰到那个姑娘的事情,心里已经明白了七七八八,面对他们的幸灾乐祸,他声音没有任何波动的说:“那只能说明我长得好,就你们这样的,要说是,人家都不信。”
“沈公子,可以啊,这心态,我敢说,就凭你这张脸这个身材,要是去干这个,那就绝对和“怡红院”的花魁同样的地位!羡慕你啊,以后不论发生什么,都还可以靠这个混口饭吃,我们就不行喽!”说话的是苏伯安,苏家太子爷,他向来是最没有正行、说话也最毒的。
“那你们说沈哥会不会被压榨的精尽人亡啊!”
“肯定不会,富婆小姐们肯定会经常给沈哥大补的。”
“看来生意太红也不是什么好事,沈哥的身体迟早得垮呀!”
纨绔子弟涂苏北和赵葳蕤,他们俩相对年轻些,且都不是家族的长子,没有继承家族企业的压力,平日里就紧着自己的那点兴趣爱好使劲折腾,所以娱乐八卦头条上经常可以看到他们的影子。其实他们平时是没有胆量调侃沈澈的,但此刻他们脑海中的画面实在是太黄太美太香艳,忍无可忍,必须要说出来。
对沈车的疯狂调侃和嘲笑,令白居易和苏伯安十分满意,毕竟平日里这样的机会太少了。这也算是报仇雪恨吧,沈澈之前抓着他们的丑事,调侃的时候可是毒着呢,比唐门的毒还要毒。
此时,沈澈不理他们,只管品着杯里的酒,任他们可劲的折腾。
后来,“牛郎”、“花魁”和“精尽人亡”这件事一度成为了他们制衡沈澈的国宝级话题,以后每当沈澈调侃笑话他们的时候,他们就会拿出这件事情来说,而沈澈会当即闭口。(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