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贪心的苏熏衣不免失望,她环抱着胸,似乎要把他的温度以及味道留得时间长些,尽情回味。然后她嘟着嘴坐在床上,甚是不满,“你和二哥就会消遣我,一个是觉得我失恋,一个是觉得我想要跟小男友失奔。其实,你们都猜错了,我恐怕比你们想象得还要疯狂,以至于你们无法想象出我有什么惊人的秘密。也许有一天你会对我这个妹妹躲得远远的,不想看到我呢!”
至此,杨谨摇头苦笑,他真是养了一个败家孩子,他询问了老半天,她也不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还把事情说得异常严重,勾得他总想弄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不过,不管他多么想知道,他也不可能像古代一样用酷刑逼问,只能坐在苏熏衣身旁,语重心长说:“我一直忙于工作,忽略了你,使得你一个人面对很多事情,却找不到人倾诉。不过,过一段时间就好了,我和你楚黎姐即将结婚,到时你楚黎姐就会经常陪着你,陪你聊聊天,我就能放心得工作了!”
九天玄雷轰炸也比不过杨谨的这番话,苏熏衣怔愣得看着他唇的来回张闭,脑子中乱得想不明白任何事,只是感觉全身的力气陡然被抽走,心脏在挣扎得跳动着,甚至她觉得她失去了一切的生命力。
察觉到苏熏衣像是受到极大刺激的模样后,杨谨急忙说道:“你这是怎么了?”
接下来,苏熏衣直接身体力行告诉他她到底怎么了,忽然间她向后仰去,眼中空洞无神得盯着天花板,她的意识似乎在慢慢退去,甚至身体的力量在逐步流失,难以动弹一下。
这下,杨谨吓了一跳,一手撑在床上,弯腰,低下头审视她,焦急道:“依依,你怎么了,怎么了?还能听到我说的话吗?”
难得的苏熏衣的眼珠微微动了动,看着他那张在白炽灯下的脸,只觉得耀眼极了,她情不自禁得伸出一只手抓住他的脖子,有些疯魔得看着杨谨,看着他的唇,看着他的胸膛,有些疯魔得想着,他的唇应该是属于她的,那么得柔软,他的胸膛是那么得宽厚、炙热,也是应该属于她的。
忽地,她另一只手叶搭在了杨谨的脖子上,她觉得她想吻他,好想啊,那么她在等什么呢?她使出剩余的微薄力量,头脑不清得抬起身子,要吻向她喜爱的唇。
她想,他是她的,她要得到他!
这个想法一出现,她的大脑就像是遭到病毒侵袭,只有一种想法“得到他,得到她,得到他……”她的血液也不受控制得沸腾了。
偏巧杨谨焦急之下不断晃动着她的身子,喊道:“依依,依依,你怎么了?”
占便宜未遂的苏熏衣难得回神,看着杨谨的脸,扯住嘴角笑了,笑得凄然悲凉,“哥,你再晃我,我就散架子了!”
她的声音发闷发涩,似乎心里很是委屈。
看到她这样,杨谨的头越发疼了,真是不知道该做些什么好。“你倒是跟我说说,你想怎么样?你可知道,你是我唯一的妹妹,你过得不开心,我怎么可能不担忧?”
他的话说得苏熏衣满心酸楚,她再次抱住了杨谨的腰,颇有些赖皮赖脸,无力道:“哥,抱歉,让你担忧了,你就让我抱一会,一会就好,我只是今天心里太难受了!”说着,眼圈都红了。
杨谨心中的柔软被触动,便坐在床上,把苏熏衣的脑袋放在他的腿上,让她枕着他的腿,轻声道:“那你躺一会!”
他心中满是忧思,担心再这样下去,自己的妹妹会得什么心理疾病,他想他应该抽空带妹妹去看一看心理医生。
苏熏衣抱着他的腰,闭着眼睛,觉得好满足,好幸福,可是,这种幸福和满足是暂时的。突然,她转念又一想,既然注定她和杨谨不能在一起,那么她何不留下属于他的一样东西?譬如孩子。
紧接着,杨谨去出差了,这几日楚黎似乎把杨谨家当作超市,隔三差五来一趟,特意关照关照杨真和苏熏衣,顺便向苏熏衣显摆一下她已经搞定杨谨了,心怀不轨的人再怎么惦记都没用了。
而苏熏衣心中酝酿着一个计划,一个不可告人的计划,这个时候她算是意识到她的确有很强的疯狂因子。
杨谨还在出差,杨真回学校报到的日子到了,他临离开之际,他面沉如水,眼睛晶亮有神,只对苏熏衣说了一句话,“依依,我知道你做事是有分寸的!”然后,便坐车去了火车站。
苏熏衣觉得自己辜负了杨真的期望,她一般的情况下是有一定分寸的,可是为了一些东西而执迷不悟的时候,便丧失了分寸。
当然,她知道杨真在担忧什么,可是,让她完全把感情藏在心底,未免太难为她了。换句话说,她实在做不到。
待杨真回了学校,又过了五天,晚上,杨谨才和章喜出差回来,他们各回各的家,纷纷疲惫不堪,恨不得沾床就睡。
回到家后,杨谨看到客厅明亮的灯,再看到苏熏衣的卧室的门打开一个不大的弧度,便猜到自家妹妹在卧室里呢。所以他赶紧放下了行李,脱了外套,拿起睡衣,就去洗澡了。
在打开浴室门的那一刹那,他怔住了。
浴室中,水雾迷蒙,朦朦胧胧,却能看到里面那若隐若现的光景,一个身材曼妙,皮肤如白雪的少女站在热水器下面,享受身体被温热的水恣意冲刷的放松感觉,长长的秀发湿漉漉的,紧紧黏在后背上,水滴慢慢得滑下她的身体。
似乎感受到浴室门的把手转动,少女回过头去,却看到一脸怔忪的杨谨。
随后,杨谨脸色不变,异常淡定得关上了门。
苏熏衣完全没有想到恰巧回来的杨谨会看到她洗澡,这真是小概率事件。不过,杨谨的神色给她的感觉,他就像是看一堆猪肉,这真是挺让气馁的。
然而,苏熏衣不知道的是杨谨跑回卧房中,狠狠得凿了一下墙,心中很是懊恼,刚刚他看到妹妹的身体,很可耻得他竟有了感觉,而且还是很强烈的感觉。
他现在恨不得凿自己几下,让自己清醒一点。他一向对男女的事情不怎么上心,就算和楚黎成为男女朋友,他对她也没什么那方面想要的想法,更没对她做过什么。可是,刚刚,就在刚刚他竟有那种强烈的想法。
他果真疯了。
话说杨谨回来的这几天,赶紧把手头上的工作都做了,简直忙碌不堪,恨不得变成超人。
几天后,忙完了工作,杨谨便应楚黎的邀请,来到了楚黎的家里,见到了楚黎的爸妈。
而杨谨这个无论时候都不卑不亢,沉重老练的男士是彻底把楚黎的爸妈征服了。
楚黎的爸妈跟杨谨只不过接触了两个时辰,就欢喜说:“人真好啊,太符合我们老两口的心意了!”
老人家为了楚黎的幸福操心了好几年,这回见楚黎终于脑袋开窍、并不辜负期望得找回了杨谨这么个正正经经、成熟稳重、品德优秀的男人,简直开心得不得了。而且甭管杨谨以前穷富,他一直这么意志坚定得奋斗,取得了现在的成就,真得很厉害,也很有责任感。
老两口怎么看杨谨怎么欢喜,就很怕对方不要自己女儿似的,赶紧翻日历,挑个最近的吉利日子,兴冲冲得说:“我觉得下个月初八是个好日子!”
杨谨的嘴角抽了抽,实在无法理解那种要把女儿送出去的万分急切的心情。他想如果以后自己的妹妹要嫁人的话,他会舍不得吗?
马上他就发现他的确舍不得,甚至想到自己妹妹向别的男人撒娇,被别的男人拥抱,他还真是不爽啊!
“我想,下个月初八的话,未免也太快了,毕竟得匀出时间准备准备!”杨谨真心得说道,他忽然觉得他现在心情平静得过分,这好歹也是他即将结婚,他就不能有点开心的感觉吗?
楚黎的爸爸一口否定,“怎么算是快呢,你放心好了,婚礼的事我们两口包了,你就全心全意得把我女儿领走,我们两口也就算是完成了一件大事,到时好出去旅旅游!”
不由得,杨谨的嘴角再次抽了抽。
满脸羞涩的楚黎不禁展现小女儿姿态,嘟着嘴不悦道:“爸,你怎么能这么说呢,好像我是个包袱似的,你们恨不得马上摆脱我这个包袱!”
闻言,楚黎的父亲哈哈大笑,“怎么会是包袱,你是我的心肝宝贝,这不看你找到一个靠谱的男人,我很开心嘛!”说到这,顿了顿,擅自决定道:“对了,这两天抽空去民政局把证领,下个月初八就结婚,我得想想办多少桌酒席!”说完,脑子就开始想着酒席这茬,然后还特意拿支笔,戴着老花镜,开开心心得写写算算。
至此,杨谨知道楚黎的爸爸也算是个人才了,很能沉浸在自己的世界,完全不听别人说的话。
接下来,从楚黎家回到自己家的杨谨想着要找户口本,结果翻了老半天也没找到,他问苏熏衣,苏熏衣也一副不知的模样。
他又继续找了几分钟,实在是找不到,想着那就算了,也许搬家的时候弄丢了。
苏熏衣回到卧室,看了一眼压在她床下的户口本,有一瞬觉得自己真是可耻透顶。可是,她又无法忍受看着杨谨和别人结婚。
想了想,她赶紧用钥匙打开床头柜,数了数里面的资金,发现现在她手头上只有不到一万元钱,这些钱都是杨谨给她的零用钱以及她私底下打工挣的钱。
她不免叹口气,这些钱还真养活不了一个孩子,随即她又觉得她想得可真够远的,事情没开始,结果是什么样的,谁都难预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