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一楼的所有高级染花人,管事们都涉及到花一楼被毁的事件中,即使最后傅临染给出的决定已经尽了最大的能力来维护傅家,仍然是有所损失,况且这一次花一楼的人,都是高级染花人,这些染花人培养起来是需要时间的。
却没有公开他的最终决定,所以,只有知道的人知道,不知道的人还是一直不知道。
‘那染花阁,从不是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这话是那个声称自己是染花阁人的唐竹临死前说的,一直回荡在傅临染的心里。
他临死时候这般无奈,甚至是懊恼绝望,也不知道他是不是因为后悔加入染花阁,受染花阁一直控制,而后导致绝望?现在人已经没了,自然是没有答案的。
一连没了几个高级染花人,花一楼的运营出现暂时性的技术缺失,一些单子不能继续,只能将基础的部分先挑出来,高端精细的,留给能做的多分担一些,同时他也会参与。
当然花一楼的花,那一朵朵白色的小花,不可能短时间里把它弄走,只有封了花一楼的走廊,让这花的花期过了,再从土里挖出它的根系烧了,才能断绝这花对花一楼染花人的影响。
为什么一次又一次的没有发觉染花阁的计谋,让她们一再得逞,花一楼与染花阁,其中渊源只要父亲不说,他要查,都是很难的情况。
回到自己的书房,才发觉最近待在书房里的时间越来越多,思考的问题比原来多了几倍,甚至是一环套一环的掺杂其中,敌人在暗我在明,处于被动状态。
他也是不想的。
突然,门外急匆匆的脚步声,吸引了他的注意力,难道又有什么事情发生吗?然后门被人敲响。
“什么事?”
“少爷,老爷夫人不见了!”
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当时景染不见的时候也是这样子,没有理由的就突然失踪了。
傅临染快步上前一把拉开门,质问道“什么时候不见了?怎么不见的?”
“禀告少爷,小的也不知道老爷什么时候不见的,只是今日从早上开始就不见老爷出楠园吩咐什么,直到刚刚管家轻而易举的就将楠园的门推开,进而到了楠园,却是不见老爷夫人。”仆人恭恭敬敬的弯腰说着什么,可是管家明明确实是没有什么办法的办法啊!少爷先前去了花一楼,听说处置了不少的染花人,所以便没有通知他,此刻确定楠园之中是没有老爷夫人的,他们就必须立刻告知少爷,无论少爷怎么想的,事实都是如此。
仆人的话确实收到后,傅临染马上想到会不会是染花阁的人又来了,景染和母亲的事情已经告诉他必须多多留意,否则染花阁的人说不准什么时候又出现了。
推开下人,傅临染快步离开书房,可是他并没有看到他身后的仆人没有跟上他的脚步,反而是独自一人留在那里,原本低着头的脸抬起来后,扭曲的奸笑着,看起来十分狰狞。
眼神中透露着某些看不透的讯息,就这样看着傅临染直奔楠园。
到了楠园时,傅临染确实看到了楠园的门是开的,楠园花多名贵,门的设计便是必须从里才能打开,外头的人进不去的。管家在楠园门口侯着,一眼,傅临染就一个他也是很焦急的。管家从小他便认识,于傅家有很重要的意义,管家对傅家同理。
近日傅家发生的事情,管家也尽力了。傅临染与管家打过招呼后,同管家一起进了楠园,是许久不进楠园吗?不是,与景染外出后他应父亲的要求进去过一趟,但是为什么,不过几月,楠园真的就恍若隔世。
先前楠园只是花植衰败,现在的楠园里头,只有枯枝败叶,不见一株花,走着傅临染也能看出有些花冬天正是最茂盛的时节,也是枯了,而且是枯了很久的样子。难道说父亲从花一楼事故之后,再也没有照管这是花植?
来到父亲的小屋里,里面常年的温暖不见了,冰凉彻骨。
简单的陈设,简单的布局,与先前的一模一样,说熟悉,可是熟悉中又透露着淡淡的不熟悉,所以,很难判断它是真的熟悉。
最近总是这样,傅临染自个也觉得实在多疑了些。
楠园的东西,一眼就能全部看清,尤其是现在没有了花草的茂盛,枯枝败叶中找人,很方便的。
“管家,真的没能找到母亲和父亲吗?”他想确认,人怎么会又消失了,母亲是已经死了的人,带走了也没多大价值。
“回少爷,老爷夫人确实是没有了。”
说话间,
傅临染仔细查看有没有蛛丝马迹,能让他有线索,果然,他找到了一个东西,很熟悉的东西,一个属于景染的图案,圆圆的一个圈,里头多了三点看似花朵的花瓣,短短的花瓣又不是很像。
“哥哥,你说这图案好看吗?”景染端着一张纸落在他的眼前,遮住了他染花的步揍,所以他的手中动作,不由得只能随即放手。
“景染,你花着什么图,圈里里三点,打算做图腾吗?”几日前与她讲了很多关于图腾的事情,她就静不下来,一直自个琢磨着什么,现在更是将这东西端到面前了,他表示景染真的是个小孩子,否则怎么会轻易就被影响了。
“这是我的图腾。”
一听到她的回答,傅临染马上笑了,她真的自个画了图腾,可哪有图腾是这个模样的。
“你啊。”想笑又没能笑的傅临染最终还是忍着的,他须给自家妹妹一个鼓励的笑容,同时心中对她的宠溺更是增加。
只是没有想到,傅临染没能猜到,景染的图腾竟然被她发挥了 很大的用处,比如说,她将图腾画个在了很多地方,比如说,谁都猜不到的,每一个物件上,或明或浅,或明或暗,都有。只要肯找,真的随处可见。
回忆回笼,现实在楠园,景染不再,唯有景染留下的图腾,至于为什么这里会有景染所绘的图腾,想必染花阁又来了。
傅临染,为什么会这样?不知道的原因?想到曾经的东西,再联系如今的场面,是真的觉得触景生情,景染不再,爹娘也不再了,景染还能确定是在染花阁,父母亲可就不是很确定了。
“你们进来的时候,没有看到其他人吗?”人莫名奇妙的消失,总该有个理由的。
若是发现有其他的人在,也好确定目标,即使心中早就认定了就是染花阁做的,他还是暂时忍下了。
忍无可忍,重新再忍,这就是必须的。
不过很快就有了其他的证据证明这个图案不过是一场布局。
父亲楠园中的桌子上,有盆花还在开着,而那花,傅临染知道,是蓝月亲手送来的璃花,说是璃花,却又不是璃花。
这花不让旁人碰到,所以傅临染一个人将花从桌上抱起,而抱起之后,管家先他一步看到了原本躲在花盆之下的信。
信封不是染花阁特有的信封,而是一般人家所用的普通信封,而且,上头这些临染两字,管家一看便知是老爷写的,所以马上又递给了傅临染。
“少爷,这是老爷的笔迹。”
傅临染接过来,确实是父亲的笔迹,当着管家的面拆开信来,拿出信纸,信上写着,他带母亲去一个地方赔罪,并要他同时准备家里的丧事。
人被他带走了,却要开始准备丧事,他是不准备将人带回来了吗?
那个地方傅临染知道,从小也听说过,自己更是亲自如果,那就是位于瑾州城中早已没有一丝人气的桐秋阁,母亲说,因为有桐秋阁中景染的母亲染秋榕的存在,所以他们母子两人才会生活得这么无奈。
父亲带着母亲一起去了桐秋阁,是知道他知道桐秋阁如今在父亲的名下,而不说出来,所以才愿意告知,否则,他看起来是不大愿意告诉的。
外人都说桐秋阁的人破坏人家家庭,可是,傅家的一切,明明都是人为的,不是吗?
桐秋阁的事情与他是没有多大的关系的,只是,父亲带了母亲的尸体去了桐秋阁,他是不会允许的,因为如果父亲也知道那个真相,会不会只顾着自己曾经的情人而不是结发之妻。
傅临染将信纸撕碎,并通知管家,“把楠园封了。”
这园子里的花只有这一株,还是最要命的,否则花一楼又怎么会长出那么多的浮香,染花阁要做什么,无非就是杀人,但是,他需要救人。
桐秋阁,不得不去了。
“只能希望于父亲是不知道母亲对景染所做的。”
傅临染一面走着,竟然也同时开口低低呢喃,不论母亲做错了什么,又或是因为谁做了什么,父亲都没有权利去惩罚母亲。
神色匆匆的去桐秋阁,只希望能赶得上。
同时赶到桐秋阁的人当然不会只有她们几人,更有时时监视傅家的其他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