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兄,我想,你们傅家一直隐藏着她的身世,若是她知道了,会原谅你们不告诉她吗?”
南宫昀究竟知道多少?傅临染不知道,不过,他知道的够多了,从现在他说出的。
他知道,却不告诉景染,也想隐瞒?
“你为何不告诉她,而是告诉我?”傅临染坐在椅子上,这时候仆人送来了茶水,递给他,他也接过来了,凑在嘴边闻了闻,嘴角勾起了一抹淡淡的微笑,只是转瞬即逝,来不及捕捉,他已经恢复满脸的秋色,“只能说明,你也不打算告诉她。”
“是。”南宫昀笑出声来,看来谁都不打算告诉她的,也好,护着她的真心。
“傅家的事,就是这么回事,花是由景染引起的,至于花一楼,我只能给你三个字,染花阁。”
顿了顿喝完茶水,傅临染继续说话,“小染不许掺在里面。”
傅家早已不再计较发生的所有事情,官家就算加入调查,傅家还是这句话,南宫昀的火,最好不要烧到任何人。
说罢,南宫昀说着些什么,傅临染也不知道了,突然的脑海里浮现父亲说过的景染的来历,景染,姓景,来到傅家后也是没有改过姓氏,因里头带着染字,便被外人误认为她的名字为傅景染,她母亲原是桐秋阁阁主染秋榕,父亲从来没人说过,那年的桐秋阁人几乎死光,就连染秋榕的妹妹和侄女都死了,唯独景染,她一个人昏睡在她母亲身后的床下,等有人赶到时,她还在睡觉,什么都不知道,后来大家和她说的时候,她连哭都哭不出来,不哭不闹,整整一个月,差点死了,后来傅家看在往日的交情上,收养了景染,可是,他坚持叫她的名字,一直说,娘说过,只能唤景染。不过,一月的不吃不喝,导致了她的生命岌岌可危,在博园中又待了几个天,等傅临染见到她的时候,她的脸色如冬,没有血丝,不过只是比之前傅临染没有看到的时候好一些而已。
之后,等母亲看到景染的时候,脸上有过明显的惊讶,后来,只说和她母亲太像了,不过也是从那时候才知道,母亲原来也是染花人,与染秋榕有过交情,不过后来由于生病了,也就没有再遇到了。
再后来,景染在傅家,就像傅家的孩子一样,每个人都对她很好,才有了今天的景染。
“傅公子?”
傅临染回过神来,脸色无异,南宫昀善于观察,看出他在分心了。
“你不好奇我是怎么知道景染的身世,对于染花阁,又了解几分。”
南宫昀开始提问,他好像一直都喜欢提问。
“你不是要说了吗?何必再问,再说,你的目的也该说了吧!”饶了这么多的圈子,也该绕回目的了。
“和你说话就是简单。”
南宫昀的恭维,傅临染不会放在心上,只是他的话还是有些不熟悉,看来不经常这么说,而且他不在意刚刚傅临染的分心,只要求自己的目的是否达到。
“无论你什么目的,我想先知道,小染对于你,是什么样的人,朋友,还是可以利用的。”南宫昀的目标明确,可是小染不许掺进去。
“一辈子都不会欺负的人。”
这个回答,让傅临染觉得自己的危机四伏,南宫昀的目的是小染?
“目的?”他想确认。
见傅临染放下手中的茶杯,南宫昀才端起自己的茶,开始喝了一口。
“染花阁。”
早前就听说了瑾州乃至全天下,都有染花阁的人,只是染花阁从来只在染花者的面前出现,不知道何时开始,不知道它的主人,无论是官,还是民,都没有人能查到任何他们不想透露的消息。
这次傅家的案子,就是与染花阁有关,那人声称送礼,可是能培育那样的花,绝对就不是一般的染花人,况且今年染花阁已经透露了,染花大会的最后染花称号只会有一个人,他们已经知道了。
瑾州染花为名,可正是因为这样,才有问题的,所有人都开始觉得这是染花阁的计划。
正是因为以上原因,傅临染对于南宫昀来说才具有重要的意义,他是候选人不是吗?一定会遇到染花阁的人。
染花阁这次不可能没有目的,这也是个很好的时机,把染花阁公诸于世,还有它存在的意义。
“染花阁,查不到。”不是他傅临染畏惧,染花阁,还没有人能查到的,也不会有人承认自己是染花阁的人,因为染花阁的阁规第一条就是不许染花阁人公开自己身份,不论是染花阁自身地点,或是染花阁的资料,无疑都是困难的。
“所以需要你的帮忙,染花,你熟悉,查染花阁,是我的事。嗯?”
“为什么要查呢?”傅家不想与染花阁有关,与染花阁有关的人,都是死人,死了才会有人公开他原本属于染花阁。
“我自有理由,你不必知道,现在你也只有这一个选择,不是吗?”南宫昀挑准他只能接受。
“好。不过不能让傅家有任何危险。”
“好。”
两人达成协议,南宫昀还是没有问到关于景染的事,他不开口,傅临染也知道他想必是也查过傅家的事了,能查到的事情,他自然不必再问。
南宫昀离开以后,傅临染还是继续在屋子里待着,嘴里的茶水,没有断过,虽然早已凉了,他还是继续手中的动作,眼神里的秋色略沉。
“南宫昀,究竟是谁?”
南宫昀,南宫姓氏,已是天下少有,看他的气度,绝对是官家人,才能有这样的能力。只是不知道是哪一位。
染花阁,所有人都想知道吗?这神龙见首不见尾的组织,正因为没有人知道,才会想知道,可是南宫昀想查清楚什么?
疑惑太多,傅临染一时难以分辨他的目的,可是他要查,说明官家早已看出来染花阁的奇特了,景染,染花阁,傅家从此以后不会太平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