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恶奴很嚣张
"父亲觉得女儿不好没关系,我觉得自己好便是了。"不作它想,不管曾经如何,现在她是她,看人脸色从来就不是她的作风。
"好好好,你长大了,翅膀硬了是不是,告诉你,宁王府的烂摊子,你永远别指望我给你收拾,你即有种闯祸,就要有本事解决。"云上天气急,一连三个好,挥起的手掌还是没有落下,紧拧成拳,可想而知他有多气。
云珠儿站在一旁,阴悔的脸上写满担心,心里却暗暗得意,她就知道会是这个结果,看着云楚那张绝色的脸,心里的郁结顿时散去不少,以后终于不会再碍着自己的眼了。
"呵呵..."云楚看着如此的云上天,无语的摇了摇头,讽笑道"我从未说过要让父亲帮忙,所以,我的事,根本就劳你费心。"
随后又看了眼一边的云珠儿,嗓音淡淡"二妹,往后那些无中生有的话,可莫要再随口说了。"
话落,没管表情怪异的云珠儿及怒火中烧的云上天,领着雪桃一道朝雪院步去,身后清晰的传来一道砰声巨响,云中天硬生生的把院外的石雕给砸碎了。
云楚回眸,明眸闪闪,脸上适意的轻笑,好心的提醒道"父亲的脾气若再不收敛一下,只怕这将军府都要被你砸了,这府邸可是圣上御赐,若是毁了,只怕圣上会觉得你没将他放在眼里。"
一顶高帽带下,云中天鄂然收回掌力,脸色黑沉得可怕,山雨来袭的样子,瞪着云楚的眼珠大得都要掉出来一样,云珠儿站在一边,被他身上散发的戾气惊得不自觉抖了抖身子,赶紧怯怯的退了下去,今日云楚算是拔了父亲的逆鳞了,以往就是再气,也没像今日这般可怕过。
"父亲莫气,女儿这也是为你着想,毁了圣上所赐之物,按律可是要诛连九族的。。"云楚像是看不见他的怒意,一派风轻云淡又接着道"其实女儿会好心提醒你,也不是怕没了你这个父亲,只是不想连累自己以及这整个将军府罢了。"
说完,优雅的转过身子,只余下气急败坏的云上天在院外怒吼"逆女逆女,老天,我到是作了什么孽,竟生出此等不孝女出来。"
话音刚落,云楚轻飘飘的嗓音又传了出来"父亲说错了,女儿是娘亲生的,父亲怕是没那个本事。"
'噗';云上天气得,脑袋翁翁作响,脑海里边回旋的是云楚一句又一句的逆言,气血分外上涌,口里不自控制的喷出一口鲜血来,身子子力的倒靠在墙上,就差没直接晕死过去。
"小姐,这么气老爷,会不会太过了。"雪桃不时的转身看着身形踉跄的云上天,有些怯怯的问道。
"又不是你爹,你心疼什么。"云楚毫不可怜,这丫头的同情心未免太过泛滥了吧,相比这本尊受的,云上天受的这些,简直不值一提,若非云上天的忽视,云楚也不至于过得如此凄苦,连奴才都不将她放在眼里,看云珠儿身边那丫头的眼色就知道了。
"哟,大小姐回来了。"
雪院的刘嬷嬷看到云楚到来,臃肿的身形缓缓向她前去,口里尽是散漫之音,傲慢的眼底满是不屑之色。
云楚也不恼怒,像是看不懂她的眼色一样,只是言语间不自觉夹着丝丝冷芒"我回来看看母亲。"说着便要抬步往屋里走去。
"大小姐,夫人身子有些不适,正在休息,不喜外人打扰。"刘嬷嬷迅速的挡住她脚下的步子,摆明了不打算让她进屋。
"是么?"云楚眉眼淡扫,看向刘嬷嬷,短短的两个字里渗出丝丝冷意,适才云上天才离开,赵如雪能没起,依她看这老奴是没将她放在眼里。
"自然是的。"刘嬷嬷被她这一眼扫得一惊,但她是赵如雪的奶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怎会被一个眼神吓到,瞬间便收回心思,眸底依旧带着不屑,还有些焦急。
云楚拧眉,难不成赵如雪有什么见不得人的不成,这老奴的表情有些怪异,像是竭力在掩饰什么。
"如此,我这个做女儿的,更要去探望一下娘亲了。"云楚轻笑,看着刘嬷嬷有些异样的表情,接着道"难不成嬷嬷觉得于娘来说,我算是外人。"
"老奴没有这个意思,只是夫人刚歇下,大小姐若想探望夫人,还是等她醒来为好,小姐可以先回静雅院歇息。"刘嬷嬷皮笑肉不笑,散漫的言语多了几分慎重。
内心却暗暗惊讶,大小姐今日似乎与往日不同了,以往就算清醒,性子也是温温婉婉的,若她说夫人不见,她必定不会多问,便会离去,像这等暗讽的言语,还是头一次从这个小姐口里说出来,这不免让她多了几分慎重。
"无妨,我便在院里等候母亲醒来。"云楚浅笑盈盈,转身朝院里的小亭子走去。
"大小姐还是先回静雅院歇息吧,夫人怕是一时半会醒不来呢。"刘嬷嬷一惊,看着她那坚毅的背影,手心居然渗出一层细汗,这傻子小姐何时变得如此不通情理了,方才就是老爷前来,也被她三言两语打发走了,这真是...不行,那个人一定不能让她见到。
"我不累,就算在这院里坐到天黑也是无妨的,嬷嬷有心了。"云楚看着刘嬷嬷,坚定的语气摆明自己的立场,她倒想要看看她们在搞什么鬼把戏。
'吱呀';一声,恰时雪阁的门被打开,一位青衣女仆向四处张望了一下,看到凉亭中端坐着的云楚时,脸色闪过一丝异样,这才迈着小碎步一路离去。
而站在一旁的刘嬷嬷看着出来的婢女,心下一惊,脸色变得非常怪异,悄悄的望向云楚。
只是思绪飘远的云楚没有注意到而已,见到那青衣女仆的一瞬间,云楚脑海里蓦然出现模糊的画面,但清晰可见的是,那画面里的女人,便是这个青衣女仆,虽然岁月在她脸上留下沧桑,但也不难看出,画面中的女人,便是年稚时的她。
但论她如何绞尽脑汗汁,除了那幅画面之外,她却再想不起半分,好似这段记忆凭空消失了一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