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抬眼望去,只见从人群中缓步踱出一黑衣少女。少女头发紧紧束在脑后,形成一个潇洒的大马尾,腰间紧紧束缚,更显出腰身的婀娜,一双美目眼波流转,五官无不精致,像一阵风似的吹向罗海宗的怀里。
我本以为这傻小子哪里懂得什么女孩子的调笑,但看罗海宗自然也不退缩,伸手拦腰抱住,低头在美人颈间就是一阵耳语。
一付淫贼模样。
咚咚咚!族长敲地三响,示意安静。
“我探珍族0年来从未接纳过外人,可你是海宗在外沾过身子的,我族亦不会弃你一弱女子与不顾。你要是决定加入我族,族规还是要明白的。”族长低头拿起放在一旁的本子道:“我探珍族,顾名思义就是四处寻访稀世珍宝,可那稀世珍宝又岂是一般身手的人可以得到的。我族人自小便练习各种功夫,尤其轻功,更是要勤加练习。我族两项独门秘籍武功,分别是‘蜻蜓点水’和‘妙手空空’,一是轻功,一是手到擒来的探宝功夫。”
我心里暗暗叹道,原来整个一个族落都是靠偷盗来生存,想必这世外桃源的美名,别有一番来源。
“你嫁给我儿,就是我族的人了,一样要勤加练习这两门功夫。你是我儿所有妻房里排行第三,我儿至今无所出,你要努力为我探珍族抚养下一代呀。。”
啥子!!妻里排行第三!!!这傻小子不过18岁而已,讨这么多老婆做什么?!天呢……我本以为为自己找一个屋檐落脚,可不想掉入女人的争斗中去。。三个。。三个啊。。我是小三……
族长又仔细的端详我一番,满意的点一点头,仿佛在说,你这样子给我族生个十**个,必定都是长相喜人的孩子。
如此一来,我便算是入族了。
周围族人开始抗议起来,大声反对我入族群,却被族长一眼瞪了回去。
罗海宗满脸疼惜的将我扶起,一手在我胳膊处很掐了一把,我疼得呲牙咧嘴,气的想打开他,谁知他忽然靠近我,轻声说:“可别动手,就是装样子我们也要装到回家呀。”
我干瞪他一眼,众目睽睽之下又不好多说什么,待到走远了,才道“你休想动我分毫,我现在不过是权益之计,没有地方可去。。”
他瞪着一双大眼,大惊小怪的看着我:“相宜这是哪里的话,我刚才也是权益之计呀。”
这小子既然已经有两位夫人,怎么好像不懂男女之事,又好像不懂他说我是他娘子对我意味着什么?
罗海宗在我之前共有两位夫人,两位夫人同岁,和我看起来一般大小。令我头疼的是,二夫人便是族坛看到的‘月月’,而大夫人则是这‘月月’的同胞姐姐‘李程程’,看起来这位姐姐和她的同胞妹妹如出一辙,美丽依旧,发嗲,吃醋的功力也依旧。
罗海宗向他两位夫人介绍完毕后,月月满面笑容向我走来,“真是长这么大也没见过妹妹这么漂亮的模子。相公真是好福气,以后有妹妹做伴,日子也不会‘无聊’了。”她故意强调‘无聊’二字,令我大感不妙!
罗海宗一双杏眼有一搭没一搭的回着李氏娘子的话,手里摆弄着路上捉到的蜻蜓。完全没有理会我的处境。
“额,大家都睡吧,各位娘子都累了吧。”罗海宗挥一挥手,示意两位夫人回屋休息,这李氏姐妹倒也听话,含笑退出房门。
直到她俩都退出去了,罗海宗还在我屋子里不肯走,干坐在竹椅上,依然用那种天真无邪的目光看着我。
“我要睡了,你也出去”我下起了逐客令。
“爹爹说了,既然你和我‘情多处,热如火’?今晚便让我留在你的屋子里,爹爹的话是不能不听的。”说罢,他便快步向我走来,我一个箭步远离床铺,逃出他的魔爪。可惜他轻功太好,一下子抓住我,打横抱起来,往竹塌走去。
这可吓得我哇哇大叫,虽说身为现代人,思想应该开放,却还不至于这么随便吧。就算他长的帅得一塌糊涂,可是这般傻气,我不喜欢。。
“你爹爹的话那不过是应了我们的‘权宜之计’,你长大了,要自己做判断!”我咣咣锤了他两拳,确不见他有任何反应!
他将我往竹塌上一扔……
转身走开。
“这话听的新鲜,族里的人都听爹爹的,爹爹说的都是对的,怎么还用自己做判断呢?”
“人长大了,很多事情都是要自己决定的。自己做决定才算的上算是男子汉,难道你要让你爹爹照顾你一辈子么?”
他挠挠头,又摇摇头:“相宜,在你眼里,我是不是很不男子汉?”
见他眼里明显有泪痕,我一惊,这人怎么跟小孩子一般的心智。
“不会不会,海宗你爹爹如此聪慧,你听他的也没什么不对。只不过我觉得人成家了,小事便可自己解决了,大事拿不稳主意的,请教爹爹也无妨。懂得变通,知道什么该听他人意见,什么不该听,才是真男儿该做的。”
听完这话,他大眼睛又开始巴拉巴拉的眨巴,恍然大悟一番“相宜说的对,怎么以前就没有人对我说这些呢?相宜真是海宗的贵人,海宗经过你这么一说,都懂了!”
真懂假懂,我真怀疑这痴儿这么快就开窍了?
“但是爹爹说了,洞房花烛夜,进了房间就要等待天明,方可与娘子一起敬茶。”
我就知道他没懂,懒得跟他解释。
说罢,他走到柜子旁拿出一副褥子,铺在我的床下,一副安然入睡的摸样。
我偷偷瞥了眼他,见他和衣而睡,闭眼说道:“明天开始和程程,月月一起练习‘蜻蜓点水’,在我们族里有一个人尽皆知的保命守则,那就是‘跑得快,才有命。’”
见他语无下文,呼吸均匀,我才翻身躺好姿势,因为身子怕冷,多盖了几床被子,愁绪渐渐涌上心头。
这幅身子的体质实在不好,屋子里炉火正旺,能看出罗海宗额头渗出的汗水,可我还是觉得很冷。看来,需要多加调理了,毕竟有了好身体,才有了革命的本钱。还有我清楚的记得判官曾经与我那‘黄颜知己’说过,她这一生疾苦,看遍世间百态。
疾苦何来?又该怎样看遍世界百态呢?我是该苟且偷生在这个族落里落脚,还是出去找那抢我一生幸福之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