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铮是个多么高傲的人她很清楚,毕竟是喜欢了那么多年的人,三年来她努力的想让容铮有些表情变化,努力的想让他开心,可是他始终如同木偶一般,被困在那间房子里。
楚白只是说了几句话,那天晚上他就恢复了一些关于楚白的记忆,这对任慧珊来说是一种莫大的打击,凭什么楚白可以那么轻易的撩拨他?为什么她任慧珊就不可以呢?
心痛的时候她又特别嫉妒,她什么都不想要只想要容铮的爱,可既然这一点都得不到,那就得到他的身子,至少她还在自己的身边,当时她是这样想的。
她做了什么?只不过是告诉容老容铮的记忆又恢复的迹象,然后强行潜入了他的私人天地,在他脖颈上注射了特殊药物。她不过是想让心爱的男人留在自己身边难道也做错了吗?
容铮不是个同情心泛滥,更不是个容易心软的男人,看到任慧珊整张脸被鲜红的血染红时,嗤笑着勾起了唇角,眼角眉梢的残忍和轻蔑刺痛了任慧珊的眼睛。
“那是爷爷的意思,我只是害怕失去你。”
每当想到那段日子容铮总觉得心里不虞,被链子锁在房间里,连说话都变成了一件困难的事情,就算做一个简单的动作都要费很大的气力,更重要的是,那三年的空白,没有楚白。
任遗尘推门而入却被面前一幕惊得笑容尽失,急忙唤来医生,动作轻柔却僵硬的将任慧珊放在床上。终究是个女人,在看到哥哥的那一瞬间终于忍不住委屈的放声大哭。
任遗尘更加心疼,任慧珊是他为数不多的软肋之一。
阴霾的眸子看向容铮,却见对方满不在乎的离去,甚至不曾施舍给任慧珊一个眼神。
走廊里任遗尘紧紧抓住容铮的领子,“容铮,把我的妹妹搞成这副模样,你说,我该怎么回敬你?”
容铮嗤笑,厌恶的将任遗尘的手拍开,面色不虞的退开几步,“别拿你那双脏手来碰我。”
任遗尘瞳孔放大如同一头被激怒的狮子,猛地上前击向容铮,容铮不动分毫任由那一拳头落在那张倾国的容貌上,隐隐约约的想着若是楚白看到了,该会心疼死的。
血丝溢出唇角,任遗尘还想在动手却被赶来的言诺抓住手,“任遗尘,别太过分。”
“过份?言诺你搞清楚,他将我的妹妹搞成这样,你说我过份?”
言诺刚想开口却听到一阵诡异的笑声,错愕的转过头只看到容铮脸上笑意明显,猩红的蛇头舔舐过薄唇,将唇角的血卷入腹中,言诺背上一寒,觉得自己看到了恶魔。
性.感的锁骨微露,眼神中染着毫不掩饰的疯狂和虐杀之意,眉眼间是言诺全然陌生的魅惑,“你的妹妹,是自找的。”
“你!”任遗尘另一只手掏出了黑色手枪,“你收买了李某让他们对慧珊做那种事,尽心尽力照顾了你三年,你说她是自找的?别忘了,你的种是从她肚子里出来的。”手中枪支已经上膛,“要么跟慧珊道歉,要么老子现在就杀了你。”
言诺错愕的看着容铮,任慧珊的事情是他做的,可为什么要让楚白被这个黑锅?
“哈哈哈!”容铮却是大笑出声,偌大走廊里回荡着男人爽朗的大笑,爽朗,或许是的,可更多的是阴霾和嘲讽。一双阴戾的眸子最终落在任遗尘身上。
“她的肚子里出来?这是事实,所以留她一命,她现在承受的不过是给我和楚九,这三年来的空白赎罪。若不是她生下了白宝,你觉得我会留她的命?”语气邪佞狂妄,一点不像多年前的那个清冷男人。
一步一步靠近任遗尘,有些人的气场强大,即便是王者都会忌惮,若任遗尘如同王者,那此时的容铮就成了魔鬼,因为那三年囚禁而彻底转化成的撒旦!
任遗尘试图扣动扳机却发现男人已经闪身到他的身前,砰的一声,枪子射出好远却不知打在什么地方,容铮比任遗尘高了一厘米,却足以他俯视男人。
“白宝,是我和楚九的孩子!”这句话出口震惊的不止言诺和任遗尘,还有躲在病房门后的任慧珊,她捂着自己的口鼻,一时间心痛的无以复加。
“怎么可能?白宝明明是从慧珊的肚子里....”任遗尘突然噤声,科技如此发达的时代,试管婴儿早已不稀奇,更何况是借腹生子?
容铮嗤笑退开几步好整以暇的看着任遗尘,任遗尘闭闭眼,想不到他们任家会被容家耍的那么惨。“容铮,你他.妈的够狠。”他突然狠狠笑开,“不过你听着,我任遗尘不计后果和代价,也要让你们对几年所做的一切后悔。”
容铮的眼角余光撇到病房门,“你还是想想,怎么安慰你的妹妹吧。”迈着慵懒的步伐,如同高贵王子一般退场。留下错愕的任遗尘,和门后痛苦流涕的任慧珊。
夜已经深了,言诺坐在副驾驶,晦暗不明的眼神落在驾驶座上盯着前方的男人,“你什么时候知道,白宝是你和楚白的孩子?”
容铮想了想却是笑出声,眉眼弯弯看着他,“白宝的相貌像我,可他的嘴.巴却像楚白。不仔细看就发现不了,可他是我的孩子。”
所以几年来一直只允许白宝的靠近,他虽然忘了楚白,可却总是会不由自主的寻找和她相像的事物。
砰砰几声枪响,言诺都快沉不住气要下车了,可容铮却制止他,“还不是时候。”
不远处是楚白和一群人搏斗着,容老爷子站在一旁看着。楚白落于下风身上已经见红。
言诺恍惚间觉得容铮变了,变得比黑猫还要疯狂乖戾,眸子里染着伤悲。“阿铮,你变了,以前的你不会任由楚白受伤。”
容铮却是笑着,“被囚禁起来的这三年,你知道我做的做多的是什么吗?”他答非所问,含笑的眸子看着言诺。
“记忆里有一个人,”车子突然发动起来,“可我想不到她是谁,只是觉得心疼的很。所以等我终于想到的时候我告诉过自己,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只要能将楚白带回我身边,就算是死都无所谓。”
呲的一声,车子稳稳他停在楚白的身边,容铮说,“如果有必要,折断她的翅膀,我也在所不惜。”
背上寒意凌冽,容铮的眼角眉梢都染上了疯狂,看着已经病态的他,言诺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