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谁抢谁(1)
“厄……我说不行就不行。”
“爹地?”刁宝拉早注意到刁德财的表情变化,她突然凑到刁德财面前,神秘兮兮的说:“你不会是看上小狐了把?”
被女儿看穿了心事,刁德财很窘相,矢口否认。
“没有,没有,怎么会呢。”
“爹地,其实你看上她也无所谓,宝拉我不反对,只要你把她从章凡身边弄走就行,置于你以后怎么处置她……随你,我是不会有任何意见的,更不会告诉妈妈!”
“你这孩子?你老爸我是那种人么?”刁德财嘴上有点生气,心里可乐开了花,有女儿支持,他以后可以大胆的追小狐了,不用再偷偷摸摸。
“你怎么不是了?”
“宝拉,我是非常爱你们的,我怎么会做那种事呢,你妈妈会伤心的。”
“狗屁!”刁宝拉骂了一句。
“都是老爸把你娇惯坏了,说话没大没小。”
“傻子都看得出,你对妈妈还有丁点感情么?你们早都不同床不同梦了,别拿我当小孩子。”
“宝拉,你瞎说什么。”
“我才没瞎说!你和妈妈都视对方为空气,别以为我看不出来,我什么都知道!”
刁德财心里最清楚,他和姜琼当着孩子们的面还说上那么一句半句,他们一走开他俩就形同陌路,谁也不认识谁,谁也不管束谁。即使姜琼想管束他也管不了。刁德财早就提出了离婚并许以一半的财产,可姜琼死活不肯离婚,说等孩子们都结婚了她就马上和刁德财离婚,因此两人一直这么挂着,谁也不干涉谁。刁德财也偶尔听到姜琼的私密新闻,可他没有去管,这是他唯一对姜琼的“优待”。其她女人谁也没有这个特权。
“好好,我不和你争论,你说的对!”刁德财终于虚伪的承认心中所想。
“爹地,还是我对你宽容把。”
“恩,还是宝贝女儿对我好,没白疼你。”
“那爹地也不能让宝拉吃亏,就请你尽快让小狐从章凡身边消失。我要她彻底消失!”刁宝拉说的咬牙切齿,似乎要把小狐嚼成肉酱她才甘心。
“好,不让你吃亏,你把心放到肚子里,章凡一定是我未来的女婿。”
“呵呵,好,谢谢爹地。”
刁德财和刁宝拉正在说着洪秘书电话进来了,“刁总,您约了司空道长两点钟见面,我是否安排小刘准备车?”
刁德财一看表还有十五分钟就两点了,那可是关乎他挣大钱的大事,决不能耽误。而且他必须亲自去办才放心!
“恩!马上备车!”
“宝拉,老爸有事出去一趟,你要愿意呆在这就在这玩会,不愿意就回家。”
“我才不愿意在这呢,无聊死了,我也走了!”
刁宝拉走了,刁德财夹着个包也出了办公室。
“刁总,直接去司空道长那?”刘衡平还是小心翼翼的问一句,万一拉错了地方,受到的惩罚可比训斥一顿重多了。
“你是干什么吃的!去哪都不知道!”刁德财没那耐心和一个司机解释什么。
刘衡平赶紧发动了车子,直奔那个巷子。巷子太窄进不去车子,刘衡平每次只好把车停在巷口。
“刁总,到了。”他拉开车门请刁德财下车。
刁德财晃荡着肥重的身体推开了那道小门。
“道长!道长……”刁德财看司空道长眯缝着眼坐在那里,故意提高了嗓门打个招呼顺便叫醒他。
“刁施主请坐。”司空道长双眼微睁,示意刁德财坐下。
刁德财也不客气,刚想做到蒲团上,司空道长双眼一睁,一跃而起,迅雷不及掩耳来到刁德财身边,把刁德财吓了个半死,好快啊!
“且慢!”
“道……道长,怎么了?”
司空道长拿着拂尘围着刁德财转了一圈,把刁德财弄得莫名其妙。
“有妖气?”司空道长拂尘甩回来,搭到左手上,似乎也不敢肯定。
“道长,怎么了?”
“刁施主身上似乎有股微弱的妖味,似乎……又没有。”司空道长说话总是那么高深莫测。
“道长,你别开玩笑了,这晴天白日的哪来妖气!”刁德财哈哈一笑缓解一下紧张的气氛,一副不以为然的样子,只当老道士信口雌黄,满嘴禅道。
“刁施主最近可曾接触过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没有。”
“可曾去过荒郊野岭?坟圈墓地?”
“道长,你别弄那么玄乎,这都什么时代了,人都上天了,哪有什么妖呀怪的。”
“施主,道家所学你自然不懂。”
“我不懂,我不懂你也不能吓唬我呀,吓唬小孩子还差不多。”
司空道长觉得再和他说下去也是对牛弹琴,转移了话题。
“施主来找贫道何事?”
“当然是算算风水。”
“施主请讲。”
“我上次给你说那工厂,给我算算门应该朝那开?这是酬金。”刁德财爽快的把一捆钱往桌子上一撩,“算是给你们修缮庙宇,如果算的好以后还有酬谢。”
司空道长瞥了一眼那摞人民币,估计也有个十万块。
“施主请稍候!”
“好吧。”
刁德财也只能等待,他知道司空道长所说的稍候可不是一刻片刻的,这些人清高,给他钱办事还要装模作样一番。不过谁让人家懂风水秘籍呢,还不得不敬着点。
司空道长掐指一算,“刁施主,大门应该朝东开,东开来财,自然助施主财源滚滚。”
“东开!好,就东开。”刁德财喜形于色,“多谢道长!告辞!”刁德财转身要走。
“施主……”司空道长叫住了他。
“道长还有事?”
“还是贫道上次和施主说的,一定要多行仁德,多做善事,此地虽聚财,可如果施主为富不仁,必成凶地,到时候只怕施主一家……”
“了嗦,知道了。”刁德财对别人的教诲从不理睬,脚底抹油早跑了。
司空道长摇摇头,孺子不可教也。
“小刘,开车。”
刘衡平赶紧从迷糊的状态清醒过来。
“去哪?刁总。”
“工厂。”
“好的。”
刘衡平载着刁德财一路到了工厂工地。刁德财难得的钻进工棚办公室。
“项工呢?”
“在工地上。”
“把他给我找来。”
“好的。”一个工人去了工地。
“刁总,您来了。”
项工戴着安全帽满身灰尘的过来了。
“项工,我这工厂的所有门都要朝东开。”
“啊?”项工满脸的不解和惊讶,“这怎么行,这图纸都设计好了的,您也看过了呀。”
“我不管,我要所有的门都朝东,包括工厂的大门。”司空道长只说了大门朝东,他却要所有的门都朝东,刁德财算盘打得细打得精,他想如果所有的门都朝东,那还不整天往口袋里搂金子。
“大门也朝东啊!那边可是荒地,没有路行车不便。”
“荒地要给我铲平了,修上路,我要能通车,几十吨的大卡车。”
“这门倒是好弄,顶多多费点人力物力财力,只是其他的门早都设计好了,没法改。”
“没法改也要给我改。”
“这怎么改?”项工很是为难,“这地基都打好了,已经盖了半截子了。再说,你看看着办公室,紧靠着墙,如果朝东开那就出了工厂院墙了。”
“你别跟我说这个,我说朝哪开就朝哪开!你负责干就行。”
“可这……如果一改以前的工作要前功尽弃,要多追加很多工程款。”
“你少和我提工程款,先把活给我干好,干好了我还能不给你钱!按我说的做,错了我可不给钱。”
“那我看看如何改再给你个方案。”
“你给我紧着点,我还有事,走了。”
“哎,刁总……”
项工还想说什么,可他一时也想不起来了。
天微微朦胧,小狐独自往家里走,总感觉身后不远处有个身形贼眉鼠眼,躲躲闪闪。他讨厌这个人的味道,刚才在公交车上他就一直偷偷瞄自己,小狐本以为只是个色狼,没想到他竟然鬼鬼祟祟跟在自己身后下了车。
小狐于是加快脚步想把他甩开。谁知那人看四周没人猛然上前,一下抓过她的手,使劲往下撸她的玉镯子,小狐这才明白,原来这个人看上她的玉镯子了,想抢走!这可是比她的命还贵重的东西,任何人都休想得到!小狐却也是不慌不乱,轻轻一甩手,把那个人甩出老远。
“哎吆!”那人疼的大叫一声,没想到一个柔弱的女孩子会有这么大的力气,这倒是大大出乎他的意料。他站起来揉揉身上。今天如果连一个柔弱女子都斗不过那以后还怎么在江湖上混!那人气愤至极,看小狐没喊没叫,又如恶狗一样扑上前。
“拿来把你!”他目标依然是小狐的玉镯子。
“你若再无礼我可不客气了。”小狐虽为畜生幻化而来,但天生仁慈不愿伤人。谁知那人不知好歹,依然不依不饶非要抢夺她的玉镯子。
“臭婊……子,拿来!”那人反手想掐住小狐的咽喉。
“歹人!”小狐忍无可忍,一伸五指长长的指甲顿时生出,如钩子般凌厉,只在那人手臂上轻轻一抹,便留下四道血淋淋的抓痕。
“啊……”那人疼的呼爹喊娘,一下松开小狐,另一只手捂住伤口,连滚带爬的逃开了,嘴里还骂骂咧咧,“臭娘们!你等着!你等着!”
小狐若无其事的看着那人屁滚尿流的逃开,也无心去追他。这等贪财好利小毛贼,不值得她费心。看来不管在那个时代都有坏人!
“开门!开门!”一阵急促的敲门声过后。一个留着一撮小胡子的人悄然打开门,警觉的探头四下看了看,“快进来!”
“小仓,哪犯事了?”一个蹲在凳子上胸口纹着一条青龙,嘴里叼着雪茄的人瞅了他一眼,继续打麻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