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意思，应该我来问你！”

　　“先别忙，你想知道什么我都会告诉你，一会你尽管问，但在这之前先让我来问你。”章凡出奇的冷静。

　　“为什么？查我的底？”

　　“是！我要先了解你才能决定告诉你多少！”

　　哎！还有这样的！怎么现在他倒成了被动方，罢了，刚才吕头已经对他妥协了一下下，自己那点底真不够半分钟揭的。

　　“你问吧，想知道什么？”

　　“你为什么来这里工作？”

　　“我是学刑侦的，当然是来公安局工作。况且我非常喜欢这个工作。”

　　“你家是那里？”

　　“河北邢台。”

　　“这里这么远，你为什么不去邢台工作？”

　　“哎，这个你也要问，我也很想回去工作，可你也知道我家里没有关系没有人脉，我想去离家近的公安局人家也不要，幸好这里找实习生，所以就来了这里。”

　　这些正是章凡想要的！他目光平视前面的吴轩。

　　“想知道什么，尽管问。但不许做笔录，我让你做的时候你再做。”

　　“好！”吴轩把纸笔往外推了推，定了定神。

　　“你是叫章凡？”

　　“毫无疑问！”

　　“小狐她哪里人？多大年龄？真名叫什么？”

　　“她是祁连山人。今年十七。”

　　“祁连山？有这么个地方？”

　　“那是座山。”

　　“我知道是座山，可祁连山大了去了，她归哪个地方管？”

　　“这个我也不知道，她只告诉我她住在祁连山，也许是山上的猎户。”

　　“国家现在禁止打猎。”

　　“那就是以前她家是猎户。”

　　“她真名叫什么？”

　　“真名？我也不知道，反正我只知道她叫小狐。”

　　“她家里还有什么人？”

　　“没问过。”

　　吴轩瞪了一眼章凡，这小子在这里打转转呢！

　　“你和叫小狐那女孩什么关系？你怎么什么都不知道还整天和她在一起。”

　　章凡手指来回动着，这个问题还真不好回答，他想说的小狐肯定不高兴，小狐想的也不是他想要的。

　　“吴警官，能否麻烦你离我近点？”

　　“近点可以，我可就违规了。”

　　“放心我不会告发你。”

　　吴轩搬过凳子放到章凡左前方，端端正正坐下。

　　“现在你可以说了把？你和那女孩什么关系。”

　　“我们……她是我的女朋友。”

　　章凡说这句话是脸不自然的泛起了红晕。

　　“她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

　　“啊……”章凡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有些尴尬。

　　“你们怎么知道她怀孕了？”

　　这会轮到吴轩尴尬了。

　　“她是重点疑犯，我们自然要派人监视她，她的变化我们当然知道。”

　　章凡哼了一声。

　　“派人，我看就是你吧。”

　　“就是我！不行么？”

　　章凡没好气的看着吴轩，好像看着情敌似的。

　　“我问你小狐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你的？”

　　“这个么……不是。”

　　“那是谁的？”

　　“她前任丈夫的。”

　　说到这里，吴轩脑子里一片混沌，这都什么关系什么逻辑。

　　“一个未成年的花季少女怀着前任丈夫的孩子和现在的男朋友打的火热。”

　　“她前任丈夫叫什么名字？家住哪里？从事什么职业？”

　　“这个……小狐没有和我说过。”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为什么要和小狐交朋友。”

　　“管得着么！”

　　“你愿意小狐的孩子一生出来就当后爹？”

　　“这个，这个是我私人的事情，我拒绝回答！”

　　吴轩对这个小狐越来越好奇越来越感兴趣了，她身上藏着太多迷。这宗案件似乎错综复杂。

　　“小狐难道就没有和你提起过有关她前夫的事情？”

　　章凡活动了一下筋骨，不能再让吴轩这样问下去啦，那是浪费时间，他必须直入主题。

　　“你们不是想知道小狐的下落么？”

　　“对，她在哪？”

　　“我如果告诉你她被谁绑架了？你们敢直接调查他么？”

　　“绑架？你是说小狐被绑架了？”

　　“是，你怎么肯定？”

　　“因为我知道小狐是被谁绑架的！”

　　“谁？”

　　“我要是告诉你你敢直接调查他？”

　　“如果那人触犯了法律，我们当然要将他绳之以法！”

　　吴轩说的信誓旦旦。

　　“你是不是和唐睿去过离下区，还进了一个工厂？”

　　吴轩一愣。

　　“你怎么知道的？”

　　“你先别管我是怎么知道的，我问你是不是去了？”

　　“是去了。半个月前的事情了。”

　　“你知道那家工厂的老板是谁？”

　　“我们当时查了营业执照，叫曹天铎。”

　　“曹天铎？”章凡脑子里飞速的搜索，他从没听过这个名字。不管刁德财用谁的名字注册的，那都掩盖不了他是大老板的事实。这个曹天铎是什么人？亲戚还是亲信？但无论如何看来这个曹天铎应该是他身边很重要的人物，否则他不会轻易用这个人来注册工厂。

　　“你可知道他们的大老板是谁？”

　　“你说。”

　　“刁德财！”

　　吴轩对这个刁德财也是有所耳闻，经常在电视里看到，给这里捐钱那里捐钱，每次都是大手笔。吴轩对他的了解只知道他是生意场上的大人物，从事皮毛业务，但从未留意过。

　　“吴警官，我希望我和你说的这些就你我知道，你要保密好么？”

　　“如果不牵扯到破案关键和原则我一定会保密的，但是那个刁德财他为什么绑架小狐？”

　　“他看上小狐了。”

　　看上某个人就要绑架她，这个理由似乎有点站不住，再说了就刁德财那样有钱的人，完全可以实施金钱炮弹，根本不需要绑架她然后占有她把。除非……

　　章凡看穿了吴轩的心思。

　　“你想对了，小狐她看中的不是钱，她讨厌刁德财，她是不会和刁德财在一起的。”

　　“难道他看中的是你？”

　　“也……不是！”

　　本以为是肯定的回答，听到这个吴轩猛然抬头看章凡，章凡则地下了头。这又有点奇怪。

　　“那小狐她还想着她的前夫？”

　　“她的前夫？早死了几千年了。”

　　“你说什么？”

　　“啊……没有。我说小狐她看上的是另一个遭男。”

　　“谁？”

　　“一个龌龊胆小鬼！”

　　吴轩只感觉天旋地转，这个小狐身上似乎写满了问号和圈圈，扒开一层还有一层。

　　“那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小狐现在被刁德财绑架了，你们必须马上去救她。”

　　“你有什么证据？”

　　章凡痛苦的摇摇头，要是有什么直接的证据他还用等到现在。

　　“你知道刁德财的工厂爆炸了？”

　　“没有。”

　　“他那工厂为什么爆炸？他是想毁灭证据！”章凡的情绪突然有些失控：“他曾经把小狐关在那里！他曾经在那里克隆动物，那是一个罪恶的地下克隆工厂，他们还想克隆小狐。是刁德财自己炸毁了他的工厂，不是别人！是他自己！”

　　“章凡，你冷静一下！”

　　“你们为什么不去抓他，他是坏人，他做的是黑心生意，他灭绝人性！你们快去抓他，你们快去救小狐，吴轩我求求你，求求你，快去救救小狐，你们不能让刁德财克隆小狐。”

　　“你冷静！冷静一下！”

　　“你们让我怎么冷静！小狐还在刁德财手上，她还怀着孕，刁德财要克隆她，他要拿小狐赚钱！你们快去救救她啊……”

　　章凡站起来，连着椅子也当啷在身上，他双手狠劲砸着坐前的木板。

　　“你坐下，冷静！冷静！”

　　吴轩上前抱住他。

　　“怎么回事？”

　　唐睿冲进来。

　　“他情绪失控，有点神志不清！”

　　唐睿帮助吴轩一块抱住章凡，连同椅子一块按倒地上，稍许章凡总算平静了下来。

　　吴轩递给他一杯热水。章凡接过喝了几口。

　　“吴警官，我刚才和你说的都是真的，求求你把小狐救出来。”

　　“章凡，你先别激动，让我们调查一下再说，这无凭无据，我们也不能猛然行动。”

　　“行，但是请你一个人秘密调查，不要让别人知道。”

　　“我要先请示一下，我会尽力。”

　　唐睿是个知趣的人，他没有多问，看章凡已经平静下来，自动出去了。

　　把章凡送回看守所，吴轩直接进了吕凤水办公室。他只是向吕凤水请示秘密调查刁德财，只说章凡咬定是刁德财绑架了小狐，其他关于章凡说的刁德财克隆动物克隆小狐的话他都没说。一是他要履行约定，二是他觉得章凡说的有点天方夜谭，那是不可能的事，再说章凡当时的情绪很有问题。经过吕凤水的同意，吴轩从外围开始细细对刁德财展开了调查。

　　刁德财刚出了电梯，秘书喜碧小姐就示意他刁宝拉来了，刁德财点了点头，打开了办公室的门。

　　里面黑漆漆的没有开灯。垫子按亮了灯。

　　刁德财走进一看，刁宝拉斜躺在沙发上睡着了，眼角还挂着一滴泪珠。

　　“宝拉，宝拉？”

　　刁宝拉睁开眼睛，看见的是最疼爱自己的父亲，她抱住父亲大哭起来。

　　“宝拉，怎么没去逛街呢？别哭，又怎么了？”

　　刁宝拉只是一个劲呜呜哭泣。

　　“谁又给我女儿委屈受了？告诉爸爸，爸爸绝不轻饶他。”

　　“爹地……章凡哥哥已经很久不来找宝拉了。”

　　“这个臭小子！竟然不理我们宝拉！我给他好看！”

　　“宝拉到处都找不到章凡哥哥，他是不是故意躲起来不见宝拉了。”

　　听刁宝拉这么一说，刁德财就更放心了，看来那章凡真的是已经见了阎王了，他心里大爽，可面对满脸挂泪的刁宝拉还是要克制！

　　不行，刁德财必须每个环节都要确认一下。

　　“宝拉，你去章凡家里找了？”

　　“恩，没有。”

　　“那伯父伯母没有告诉你章凡去哪了？”

　　“没有，他们说也很长时间不见章凡了，心里正着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