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把我带到这来看河畔风景。”她感激地说。
“不要谢啦!如果没有你,风景再美也不会体会它的神韵,如果没有我,你会看这风景再平常不过了。”陈凯歌说。是的,此时此刻和在他们的心中一片落叶,一片残阳都是韵含着风情和诗情画意。
“哼!你是不是有点自作多情。”如黛被他一语道破天机,有点难为情地说。
“我想下车走走?”如黛说。
“不行,会看到熟人!”陈凯歌说。
“哦!我一下子全忘了,忘了你是有妇之夫,我是有夫之妇!”如黛的心情一落千丈,沉默不语,刚刚还沉醉在无限美好的落日风景中,被陈凯歌一句话拉回到现实中来,好明正在进行的美梦被无情的现实击碎了,她开始怨恨自己是安诺文的妻子,怨恨陈凯歌是别人的老公,一张冷漠无情的大网把她给捉住了,又抛向云端,在这种心态的驱赶下,她静默下来。
天色从浪漫的玫瑰色渐渐变成神秘的黛青色,到最后完全变得周围一片漆黑,只有风摇着河畔的树梢,运河如西湖的水面在黑夜中隐约可见。人在车内,车在河畔洁净的道路上,路灯照着树梢,象一位美艳的少妇在聚光灯下风情万种地摇摆它的身姿。夜幕的降临,把一切美丽的色彩都隐藏也同时把如黛眼前的汹涌澎湃的热情也覆盖起来了。
“怎么了!丫头!一会和象个活蹦乱跳的兔子,一会儿沉默寡言。”陈凯歌从后视镜中看如黛的脸。
“不知为什么?突然有种欣赏别人家花园景色的感觉,你和我不是情景中的主角。”她黯然地说。
“有时候人要知足,能够看到景色就是幸福,不要在乎它是否为你所有,我理解你此刻的心情,我又何曾不是和你一样,巴不得你完全是我的人,没有安诺文的存在呢!但是我们要有家庭观念,我们之间只能在这个程度上,不要再向前更进一步,这是我们俩目前必须坚持的原则!”他很镇静。
“我和你情况不一样,你有个真实的家,有你的儿子,还有爱你的妻子,而我,婚姻对于我来说只是个无意义的躯壳,如果没你的出现,我和安诺文还是走不下去的。”如黛说。
“我们可以相互填补对方的空缺!这样不是很好吗?”陈凯歌说。
“填补空缺?”如黛惊诧他坦诚地说出这句话,她开始变得颓废下来,变得阴沉下来,她开始暗暗讨厌他有这样的思想,讨厌他说了如此粗俗的话来。
“你以后去找你的空缺的填补人吧!我要找的是真心相爱的人。”她真想一个人下车一个人走路回头。
“现在我带你去西堤一个小屋里坐坐吧?”陈凯歌打破僵持的局面说。
“那是什么地方?”如黛苍白无力地问。
“是我的仓库,现在放一些货品,是用了很便宜的价格买来的,破旧的房子,目的是买那块地皮。”陈凯歌说着加快了一点车速,有了新的目标。
五分钟不到,车开到运河岸的西湖边上,那小屋在夜色中是那样的静默,走下车来,终于能嗅一口清新的空气了,这里远离尘土飞扬的城市,小屋的四周有树林环抱着,没有先进的路灯设施,一切都在黑暗中,以这种方式相爱的两人,黑暗是他们最好的屏障,小屋是三间连体的,有一扇破旧的木制门,门上着锁。
“你有钥匙?”如黛问。
“有,我有一把备用的,这里有个姓张的老头在看门,今天他要迟点回来,家里有点事情请假了。”陈凯歌一边打开了门一边走进去,一阵扑鼻的潮霉的味道,小屋里放满了一些杂物,和一些蛋品包装的纸箱,废旧的机器,阴暗的墙角里有青蛙的叫声和蛐蛐的叫声,它们此起彼伏地唱着。
“小心点!不要绊倒了!”陈凯歌温柔地说着,把如黛牵引着,黑暗中那耀眼的光芒刺激着陈凯歌的欲念,在澎胀无限地澎胀着,他的澎胀的思绪和身体化成一股温热的小溪,温存地温存地吻触着她的唇,抚摸着她的脸,无限的温慰,无限的镇静,如黛望着他,好象忘了刚才的不快,一股顽强的火焰在她的腰间飞腾起来。她闭着眼睛,在一种沉睡的状态中,她冰冷的子宫被这焰燃烧得跳跃起来,她的子宫还有她的心被溶化着,如黛又一次在他的怀中流下飞蛾扑火的泪水,她又开始想到刚才日落之前的不快,她在想着自己的身心都和眼前的男人溶化成一体了。
她不敢想象自己做为女儿身,第一感受到两情相悦,就永远这样两两相望吗?在黑暗中,陈凯歌终于从静息中醒转过来,他把如黛的裙子拿着帮她再穿好,穿好后又搂抱着如黛潮湿的身体。
“我们之间算什么?”如黛伤感地说。
“傻丫头!还能算什么,这是爱情!”陈凯歌括着她的鼻子说。
“啊!”如黛惊叫了一下,小声地压抑着惊叫了一声,一只有松鼠大的老鼠从他们俩个人的脚下窜溜一下,躲进黑暗的墙角里。
“是吗?是爱情,是鼠式的爱情!”她讥讽地说。
“无论是什么式的爱情,它反正是真真实实的爱情。”陈凯歌不安地说。
在黑暗中呆久了,才会留心月亮的皎洁明亮,月光下的西湖,月光下的小屋,还有月光下的两颗躁动的心,在静谧的夜晚来得如此销魂,如此缱绻缠绵,又是如此虚幻渺茫。就象那绵绵的远处流淌运行的水,绕过运河,从西堤上下来,进入市区,重新进入了一个迷醉的灯红酒绿的世界中来,陈凯歌把如黛送到离家不远处的路上。
“你先走,我看着你进小巷我再走。”陈凯歌说。
“你走吧!路上慢点,早点回家吃晚饭,太迟了,我不要紧,已经到家了。”如黛说。看着汽车在一阵尾气掀起了尘土中扬长而去。
陈凯歌开着车往家回,他关了车内的冷气,开下了车窗,一股温热的风吹进来,吹散了他发烫的头脑,他的内心也开始矛盾着,他在回味着刚才和小女人的肖魂一幕,感受着她给他带来的快乐,一起溶化的沉醉,他在想着这个小女人。(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