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岩找了人过来准备将女生公寓拆了,好让这里面不公平的事情公布于众,对于这件事情,我跟沈遥不变态,我却在无人的时候悄悄的烧了一炷香,院长的尸体并没有被找到,如今也不知道躲在哪儿看着我们。
坐在林荫大道看着忙着爆破的一群人,我低头看着自己手中的鬼书,找着关于冥妃的消息,昨晚的那一切我不觉得是幻觉,仿佛冥冥之中有东西牵引着我去发现什么一样。
慢慢的,我的视线停留在了一块儿,阴间隶属冥界的一部分,阴间有十殿阎王,而冥界却有冥王,冥王之妃为冥妃。
到这儿就没有更多的东西了,本来以为能够知道冥妃到底是什么人呢,没想到只有这么一句话,真是够扫兴的。
一只手突然出现,从我手中拿过书,合上,说:“跟你说过多少次了,不许在太阳下面看书对眼睛不好。”
“也没在太阳下,这不有柳树挡着。”
“你还狡辩,有什么事情让你这么急?”
将头靠在宋豫恒肩膀上,我问:“你听说过冥妃吗?”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在我的话出口那一瞬间宋豫恒身体突然僵硬,就连呼吸也快了,他沉默了片刻后问我为什么突然问起这个事情了。
我也不瞒他,将昨晚的事情原原本本的说了出来,又说:“我总觉得冥冥之中自有定数一样,就好像我突然掉进一个别人早就设好的陷阱之中一样,这种感觉真的让我好不爽。”
“彤彤,别想那么多。”他后面还说了一句什么我没有听清楚,昨晚一晚上没睡,今天上午又折腾了一上午,这会儿实在是困。
迷迷糊糊之间我似乎听见有争吵的声音,什么冥王什么冥妃的,听的并不真切,醒来的时候我已经在家里了,林君趴在我身边,笑的那叫一个恶心。
“陈飞彤,你说你什么时候跟小白脸去领证啊。”
我抓了抓头发,虽然如今跟宋豫恒挑明了关系,可是领证这个问题实在是没有考虑过。
“咦。”我看着镜子愣住了,将领口跟下面拉了拉,身上的尸斑怎么没了?我又撸起长袖,也没了,腿上的尸斑也不见了,这是怎么回事?
怎么尸斑说不见就不见了?
而且我连什么时候不见了尸斑也不知道。
林君见我高兴成这样,飘到我面前,问:“笑什么呢?这么开心,难道捡钱了?”
“捡钱倒是没有。”再说了,捡钱比起尸斑的消失,我更加喜欢后者啊,因为那样就可以穿漂亮衣服了,不用大热天的还裹着长袖长裤,将头发扎好,见林君还没有走,我问:“林君,你知道冥妃吗?”
“听说过,说是冥王的妃子,不过我也就知道这么一些,你知道的,想我们这种游荡在人间的鬼,就连一般的鬼差都见不到,更别说是冥王冥妃了,不过我听说冥王对他那个冥妃当宝贝一样宠着,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了。”
我“哦”了一声,是我想多了,林君这样的鬼打听打听周围的八卦还行,冥妃那样的人物她又怎么可能知道?“突然想到了,就问问,对了,宋豫恒呢?”
“他把你送回来后就走了。”林君说完凑到我跟前,问:“你说小白脸不会在外面包养小姑娘了吧。”
我毫不客气的瞪了一眼林君,竖起右手的食指跟中指,一脸笑意:“林君,你要不要试试魂飞魄散的滋味。”
“今天天气不错,我去晒会儿太阳。”林君说完便化作一缕青烟消失不见,下一秒又从洗脸盆里面冒出一个头来,说:“忘记告诉你了,小白脸说让你去学校找他。”
我嘴角一抹笑容,收拾收拾东西后才离开了家,直奔学校,这会儿六点半,女生公寓已经化成一片废墟,远远的就看见沈遥蹲在林荫大道上面摆着什么东西,在一看林荫大道的柳树跟柳树之间竟然系着一根根的红绳,红绳像是用鸡血泡过的,发出淡红色的光,总裁跟宋豫恒正在无聊的扳手腕,见到我来了,冲我招手,我走了过去,沈遥却递给我一颗紫米,说是那两个警察的,其中一颗被他要磨成粉掺和在朱砂里面画符了。
看着沈遥画的符,我咋舌,不愧是易学的传人,这符画的就是比我画的好看额多,我帮着沈遥画了符,途中说起昨晚女生公寓被上锁的事情,沈遥微微一愣,一滴朱砂落在符纸上,好好的一张符就这么毁了。
他沉默了片刻后说:“昨晚我们出来后其实就分散了,因为外面有太多鬼了,到底是谁返回将门给上锁的我也不知道,我们也是在天亮了才联系到一块儿的。”他口中说着不知道,其实心里跟我一样将怀疑的目标定在那两个警察身上。
或许是那两个警察觉得锁上门就可以锁住校长所以才上锁的吧,我自我安慰着,可心里却明白,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桌上还剩下了最后一张符纸,我看了看,蘸着朱砂画了一个符,一张符画完,我额头上汗珠直冒,沈遥凑过来,看着桌上的符纸,问:“这是什么符?怎么我从来没有见过?”
我拿起桌上的符纸点燃,融进一碗水里面,“祖传的,不告诉别人。”说完端起桌上的碗,手沾了水,朝沈遥脑袋上洒了洒,又往总裁跟宋豫恒头顶洒了一些。
天色慢慢的暗沉了下来,有风吹起,扬起柳条枝,今晚就不怕他不来,只要他来,流凭这些符纸都够他喝一壶了。
我们四人背对着地上的八卦阵而坐,这个八卦阵莫名的让我想到昨晚看见的那个八卦阵,看来寝室下面除了这些乱七八糟的东西怕是还有其他的东西啊,都说学校跟医院是最见鬼的地方,我以前只觉得麓山医院破事多,如今才发现跟这个学校比起来,麓山医院根本就不算什么。
脚步声传来,挂着红绳上面的铃铛叮铃铃的做响,我额头上汗水冒出,刚刚画的那道符损失了我太多精力了,也不知道能不能够支撑到最后。
校长的一身白衣被血染成了红色,他的嘴角也有血迹流出,脸色更加的青,他没走一步大地都要颤抖一分,看着他上了林荫大道的台阶,沈遥口中念诀,只见从林荫大道两边的树上飞出一些红绳,缠绕上对面的柳树,红绳曾网状封住了林荫大道两边的出入口,校长也不怕,依旧一步一步的朝我的方向走过来。
心口疼的厉害,我攥紧拳头,并不吭声,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掉落在地上,校长也随之挺住了脚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