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够被刻上仙界的文字,看来铸造把飞刀的人,就算不是仙界的人,至少也该是大乘期的高手,毕竟,除了大乘期这样无限接近仙人的存在,其他人更本无法参悟仙界的文字,静静的看着百里轻狂手中的飞刀,夏暮雪的眼睛眯了起来。
“去!”随着百里轻狂的一声清喝,掌心中飞刀轻轻一颤,以飞刀为中心散出一圈淡银的光芒,接着便带着一股让人窒息的肃杀之气朝着阵法中的两人飞驰而去。
在飞刀飞出的瞬间,夏暮雪脸色一变,即便她不是被百里轻狂锁定的人,面对仅仅是那柄飞刀逸散出来的威压,体内的法力也在那似乎要灭杀一切的绝杀之下为之一滞,就在此时,一股清凉的气流忽然从她的手臂产生,瞬间便将飞刀的威压化解于无形。
被夏暮雪困在阵法中的两人,此刻已经解除了身上的毒素,正准备破开阵法,让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的是,就在他们即将破开阵法的当口,一道让人心悸的银白色光芒忽然朝着他们所在的方向飞射而来。无边的杀气这一刻直刺心门,两人直觉的想要避开这道光芒,但是可惜的是身体去在这铺天盖地的杀气中被牢牢的锁定,眼睁睁的看着那道银白色的冷芒穿过阵法然后朝着自己飞来。
立在半空中,夏暮雪静静的看着那柄飞刀没有丝毫阻碍的穿过阵法朝着两个金丹期修士飞去,接着两簇鲜血冲天而起,隐隐间被斩去头颅的还有两道隐隐约约的人影。那隐约的人影便是人的魂魄,只是单纯的催动飞刀进行物理攻击,便能够将两个金丹期的修士连魂魄一齐斩去,看来这东西只能来自仙界。
伸手摸着隐藏在袖子中宛如纹身一样的臂环,夏暮雪敛去眼中的光芒,而她手臂上的这东西,轻易就化去了一件仙器产生的威压,看来也不是凡品吧。只是到底是什么,以她现在的能力,还无法知道。
抬手将飞刀收回,看着刚刚带着漫天杀气,此刻却安静到了极点的静静的悬浮在掌心中的飞刀,百里轻狂的眸子微微眯起,难怪南飞雁在发现这东西之后便处心积虑的要将这飞刀弄到手了,原来这飞刀的威力尽让可怕如斯,正想着身后一丝清风袭来,百里轻狂侧头,看着夏暮雪行至他的旁边,微微怔了一下。
即便他是催动那柄飞刀的人,也被飞刀的杀气震到了,在催动飞到的瞬间他险些被飞刀之中无穷的杀意吞噬。而眼前这少女竟然丝毫没有被影响到,看来这位夏家的三小姐,身上必定有什么秘密,否则如何能在这样一柄绝杀利器的面前没有任何异色。
看着下方的两个修士,两人自然不可能放过这两个修士身上的宝物,不过可惜让两人失望的是这两个修士身上法器虽多,但是能够让两人看上眼的却不多,所以这两人身上的宝物,百里轻狂除了拿了一枚深紫色的魂铃以外,便什么也没有动。
而夏暮雪则看上了那个白衣修士储物袋中的一面古朴小镜,那镜子上面的花纹极为复杂,若不是她用神识查探了一下的话,也不会发现这面古镜的异常,这古朴镜面之中,竟然隐藏着一头魂兽。
不过可惜那白发修士虽然知道那小镜不凡,却不知道如何开启这面小镜,最后倒是便宜了她。不止是小镜,这两人的都是活了上百年的老家伙,所收集起来的药材自然也是不凡,看着两人储物袋中的东西,夏暮雪的目光一亮,有了这些东西,段时间内她便不用愁炼制丹药的材料了。
将铃铛和飞刀俱都收入丹田,百里轻狂的忽然说道,“我要走了!”
夏暮雪愣了一下,随即释然,天下间没有不散的宴席,她和这少年只见不过是萍水相逢而已,能够共同患难,彼此不弃已是幸事,遂笑了笑,轻道:“那么,就在此别过了!”
随着夏暮雪的话出口,百里轻狂的心中忽然涌出一股烦闷,想着这一别之后下次再见这少女便不知道是在什么时候了,心中竟有些不舍,可是看着夏暮雪丝毫没有任何不舍的迹象,心中的烦闷更深。黑曜石般的眸子中有深沉的漩涡转动。
“你之后打算去哪里?”沉默了好一会,百里轻狂方才再次开口。
从之前已死的两个修士的对话中,他已然明白眼前的少女便是夏家的三小姐夏暮雪,被逐出夏家本家,甚至被本家追杀,她恐怕回不了本家了吧,毕竟当初那个和她并列的天才女子早已经晋阶到了筑基巅峰,而她却还只是个练气期的修士,两人都是天才,若是真正的争斗起来她的赢面并不大。
“我准备去玄天宗!”夏暮雪沉吟了一下,遂如此答道。
百里轻狂犹豫了一下,继续道:“其实你也可以考虑下飘渺宗,虽然因为那个女人的原因,宗门之中必定有些麻烦,但是我到底是宗主的儿子,护住你的安全却是完全可以的!”
夏暮雪微微有些诧异,她没想到百里轻狂竟会说出这么一番话来,不过若是她当真入百里轻狂所叙跟着他去了飘渺宗,她虽然相信百里轻狂必定不会亏待她,但是必定会被飘渺宗的人看低了。
“谢谢百里公子好意,我已经接了玄天宗的令牌,拜在玄天宗的门下了,如此,有缘再见吧!”这一次夏暮雪未做任何犹豫便拒绝了,她从来没有成为男人附庸的打算,这样的提议她自然不会考虑。
既然百里轻狂已经无碍了,她自然也该尽早赶去玄天宗了,从前身的记忆来看,玄天宗的开山收徒的时间就在最近几天了,她需要早些赶去才是。想到这里,天罡步顿时施展开来,整个人化成一道虚影几个眨眼便消失在百里轻狂的视线中。
百里轻狂的紧紧的握了握,随后松开,看着夏暮雪离开的方向,目光闪了闪,最终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于他而言,现在最要紧的是抓住那个女人的把柄,至于那个少女,以后总会见到的。(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