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只见百双眼睛齐刷刷向他射来。
这些眼睛有的亮如点漆,有的神色暗淡,有的红肿如兔子;它们的主人或者无精打采站立,或者躺卧在地,或者背倚他人;它们的主人有的俊美清秀,有的平凡无奇,有的面目丑陋;它们的主人有男有女,最大的十五六岁最小不致十岁。虽然有许多的不同,但它们的主人的共同特点是衣衫烂缕面带菜色。就这样双方对视了约一分钟,此时此刻一颗针掉在地上听见,但最后还是由最后由一个十一二岁的小女孩轻轻的声音打破寂静。
李白只听到这个小女孩说道:“公子,我饿了,两天没有吃饭了!”
“你们怎么不早说,走,跟着我去吃饭去!”热泪盈眶的李白立即一个背着背倚他人的小男孩,又手牵那个说话的小女孩,就这样带着百十个大少不一的孩子,向附近的饭馆走去。
在路上,李白了解到,乖巧说话的五官清秀眼睛特别明亮的的小女孩叫王香兰,偷他银子的两个分别为相貌一般的赵飞、张云。李白不出所料了解到,这些大少不一的孩子有的尚在病中,但无钱就医,只好就这样拖着。
李白知道,如果再这样,就有可能死掉。来到饭馆百十个孩子饱餐之后,李白吩咐赵飞和张云带着没有生病的孩子到澡堂洗澡之后买衣,他自己则带着生病的孩子去看病。
李白最后要求他们到李白酒楼汇合,由李白负责他们今后的生活及食宿。
在看病的路上,乖巧的王香兰悄悄问李白:“你是不是诗仙李公子?”
李白不禁仔细地打量她几眼,惊讶问道:“你怎么知道?”
然而王香兰的回答出乎意料:“不但我知道,我们全部都知道!你在扬州做出那么大的动作,扬州那个不知?“李白点点头,却皱眉奇怪问道:“那你们为什么还要偷我的银子?”
“如不能这样,你能见到我们吗?”王香兰反问道。李白终于明白了,他本来以为追人的本领高超,结果中套子的本领更加高超。想到此,李白有些闷闷不乐。
“那么你们为何相信我?难道没有其它办法?”李白又问道。
“放眼整个扬州,只有你敢于和贾府斗法!”王香兰的回答总是让李白感觉到意外。
“如果我不救你们呢?”李白一边走,一边问道牵着她的手问道。
“那你就不是诗仙李白。”这次王香兰干脆利落回答。
“你为何对我讲这些?”李白感觉到这小女孩太聪明了,让他这个诗仙也有些不敌。
“这是我们商量许多次的结果,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办法。”王香兰低下了头部,似乎对李白用如此之大的心计感觉不安。真是穷人的孩子早当家,不,是孤儿早当家。
“我们是一群无父无母无人领养的孤儿。我们生病都不能医治。如没有你来救我们,我们只有一个个地死去。“王香兰不管如何伶牙俐齿,终究是一个小女孩,说到这里,不由得呜呜痛哭流涕不止。李白急忙抱紧她,不停抚摸她安慰她,终于使她逐渐平息下来。她哆嗦地对李白说:“公子,你要救救我们,替我们申冤,替我们报仇!”
“申什么冤,报什么仇?“李白有些不明白。
“我……我怕,我不敢说。”王香兰吞吞吐吐想说,但最后还是没有说。李白从她的惊慌失措的眼神里,看到了那来自内心深处的恐惧。李白想,只有等他们完全放心时才能打听清楚究竟是怎么回事。
这些相互搀扶的半大不大的孩子来到扬州最有名的济生堂大药方,郎中不禁埋怨李白道:“你这大人怎么做的,这么严重才来看病?”李白心里大吃一惊,难道没有救了?
却只听见另一个老郎中说:“幸好,幸好,再不救即使治好,也有严重的后遗症。”李白不禁轻轻地吁了一口气。看病之后他们来到李白酒楼汇合,李白对王香兰他们说:“你们暂时到酒楼,等你们病治好之后,我送你们到没有恐惧生活安定的地方,那里有免费的供你们念书。”
一个名叫张崖的男孩说:“李诗仙,我们不想念书,我们想……”却被赵飞用咳嗽声音制止。李白心里更加纳闷,这些孩子究竟有什么难以告人的秘密?
王香兰的黑漆漆眼睛转了几圈,然后便说:“公子,你没有丫环,没有人照顾你。你救了我们的性命,就让我做你的贴身丫环,终身侍候你,好不好?”
见李白没有立即答应,王香兰便摇着李白的胳膊失声痛哭起来。她这一哭不打紧,那些半大不大的孩子竟然先后也跟着哭泣起来了。李白想起王香兰的可怜身世和伶牙俐齿,终于忍不住点头同意了。
王香兰立即停止哭泣,来不及擦拭眼泪,说道:“公子,我给你泡茶去。”李白这一点头不要紧,却未料到今后她给李白带来的种种不便和麻烦。
李白向卓府走去,但不是一个人,后面跟着一个小蝌蚪—小丫环王香兰。没办法,谁叫他答应她又那么称职,本来不想带她来,但最终拗不过她的伶牙俐齿和眼泪。
李白从飞来阁酒楼走过,突然站住了,王香兰有些莫名其妙。
李白口里“嘘了”声音,制止了王香兰的问话。
虽然突然传来贾府一帮人的声音,虽然他们的声音不大,街上也热闹,但李白深具内功的耳朵却听得清清楚楚。
在飞来阁酒楼的雅间里,贾府众要人对李白酒楼议论纷纷。贾武说:“诸位公子,奴才也尽了最大努力最大努力,但那李白厉害,我们挡不住。唉!"贾义安慰道:”这不怪你,看样子那酒的确厉害。得想个法子。“贾礼算了半天,说:”这酒虽然厉害,但卖相毕竟有限,对‘桃花佳酿’影响不大。我们可以以数量换质量,用数目来抗击它的影响。况且它目前仅仅在李白酒楼卖出。"贾仁抖了抖描金折扇,对苟且说:“姐夫,你的监察社应该发挥作用,再去查查李白的酒那儿来的。”
李白心想,看来这个贾府对自己的“关怀”果然不少,自己还得小心行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