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路正式的搬到了奶奶的房间,程娇也跟了过来,她们姐妹两个要和奶奶做伴儿了。程路正式的接管了爷爷的书,这些书有许多,在动乱的时候,爷爷及时的将这些书藏了起来,都是古版书,价值就更不用说了,绝对是无价的,有些甚至是孤本。不过程路认为最重要的还是爷爷留下来的一些笔记,有些是他年轻的时候的游记,中间停了好长时间,后来又开始写了一些,他印象比较深的卦象,和影响卦象的一些原因,当中还有一些对程路的警告,这些笔记不少,都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啊!
程娇上了小学二年级了,她在按部就班的上着小学,因为程路的余威尚在,学校里的老师对程娇的态度也非常好,程娇的学习问题一直都是程路这个姐姐教她的,程娇也很怕这个姐姐,这样的情况在母亲路霞的眼中,就是姐姐程路太有正事儿了,所以妹妹也怕她,不过,现在的程路变了很多,度过了爷爷去世的那个时期之后,她现在显得很开朗,总个笑笑的,朋友们都喜欢围着她,因为她很善解人意,对朋友很好,所以说,程路的忠实铁杆粉丝不少。比如郝兰兰,如果有谁当着她的面说程路的坏话的话,那她绝对会拼命的。
初一的课程对于程路来说是很简单的,除了语文之外,程路在其他学科的进度方面,都已经很超前了,而且她发现,越是往后学,对于现在的知识越觉得简单,但是你的学习好,也就意味着有更多的人关注你,比如老师,他们会在课堂上仔细观察着程路的表情,如果程路皱了眉毛,那肯定说明了自己讲的课有错误,休息的时候,就会主动的来到程路这里问,“程路,你有什么不明白的吗?”。当然,这句话不是在关心程路的学业,而是想问,他自己讲的课,到底有没有错误。这样的情况不少,而被程路找出毛病的也不少。
他们这里的中学,目前为止还没有一个大学生老师,大专都没有,大部分是从小学转过来的,手里的文凭也是函授得来的,这函授的文凭的水分就很大了。记得有这样一个笑话,县里组织老师统一考核,写作文的时候,一位女老师写到,我叫某某某,是一名人民教师,也一个孩子的母亲······她旁边的一位男老师啥也不会,考了好几科,所以的卷子都是抄这位女老师的,谁也没有想到,作文他也抄了,而且是原班不动的照抄。这件事,成了流传很久的笑话。还有一部分的老师是从中专毕业的,所谓的中专,就是直接从初中考上县里的师范学校,这部分老师的知识面好一点,但是,有知识未必就可以教好学生。可以说,她们的知识面,不能和程路比。程路不介意让他们知道自己的不足,因为这样可以让她过的更滋润一点,她可以在上课的时候看高中的课本了。或者是古文。
周末的时候,郝兰兰邀请程路去她家玩儿,程路和妈妈说好了,就骑着妈妈路霞的车子和郝兰兰出发了,郝兰兰平时住在学校,她家住在离乡里八公里左右的地方,如果骑车子,郝兰兰要二十多分钟,不过,程路这是第一次去郝兰兰家,她以前从来没有去过,程路开始的时候还可以跟上郝兰兰,可是,过了一会儿,就渐渐的感到体力不支了。郝兰兰不得不放慢了速度,程路觉得双腿好像灌了铅一样,大腿的内侧也觉得火辣辣的疼,她一向觉得自己的身体很好的,现在看来,和郝兰兰她们比,自己真是差的远了。
上午九点就到了郝兰兰的家,郝兰兰还有一个亲妹妹,叫郝芳芳,长得比兰兰好看一点,见到了程路,很腼腆,只是站在一边不说话,程路知道郝兰兰有这样一个妹妹,可是没有见过,这次,程路还特地给她带了礼物,是一个塑料的发夹,是程路在市里买的,这里可没有,郝芳芳看见这个发夹非常喜欢,眼睛都不肯离开这个发夹,可是就是不敢伸手接,发夹是粉色的,上面还有一个粉色的蝴蝶结,蝴蝶结的中间,是一个珍珠,非常好看的,
“程路,你咋不送我呢?”
“你戴的上吗?”
郝兰兰很高兴的,示意妹妹收下,郝芳芳接过来,也不说话,可是小脸却红了,她才九岁,和程娇一样大。
“程路,你妹妹也有吗?”
“没有,我送给她别的了,她那么爱美,还是不要惯着她了。”
其实程路是担心自己的妹妹早婚,在他们这里,初中谈恋爱,放弃了学业,用不了两年就会订婚,然后结婚,她非常担心程娇会早恋。
过了一会儿,郝兰兰的父母也回来了,他们刚刚去地里看了一圈儿,现在带着满身的泥土和汗水回来了,看到了程路,很高兴,洗洗脸,就和程路聊了起来,当然也提到了上次给郝兰兰算的那一卦,
“程路,听说你爷爷去世了是吗?”
“嗯,是啊!”
郝兰兰的父亲名叫郝金库,长得又黑又瘦,郝兰兰长得很想他,他为难的看了程路一眼,还是继续说道,“我听说你爷爷很厉害的,上次听兰兰说你也很厉害的,不如你给叔算算,叔啥时候能好一点儿啊?”
“是啊!程路,你给我爸算算吧!”
程路听他提出了这个请求,心里突然想起了爷爷的嘱咐,还有奶奶上次说的那番话,都让程路有点犹豫,可是看着郝兰兰一家期待的眼神,程路还是决定给他们卜一卦,
“我会算的事,你们不要和别人说。”
“行,程路,你放心,我们不会说的,是不,爸?”
“那是当然,你就尽管说吧,不对也没有关系的。”
听他们这么说,程路才放心了一点,树大招风,自己还是低调一点好,不然被抓去当小白鼠,或者是被什么人利用,可就不妙了。郝金库说了自己的生辰八字,程路找来了纸笔,给他算了起来。
“其他的我已经和兰兰说的差不多了,我就给叔说说这些年的财运吧!叔是身旺,食伤财星有力,应是商人命造。乙亥大运,财星有力,92年,93年,也就是去年和前年,财星不弱,今年当有新的生财出路。”
“你说的真对,我去年和前年捣腾点干货,还真挣了钱,比辛苦一年种地得的都多。”
“不过在这两年,你身略偏弱。”
程路看了他一眼,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爷爷不在了,程路觉得自己不是那么自信了,再说,无论是谁,都不敢保证自己算的卦是准确无误的。她不是爷爷,此时程路看着郝金库,她想要得到他的证实。
“呃,你说的没有错,我过去两年确实不太好,总是生病,也没有留下多少钱下来。”
“今年你的财运很好,如果把握好了这次机会,会很不错的。在明年和后年会更好,不过在97年,你最好不要做任何的投资,房破财,财运不佳。”
程路记得,郝兰兰就是在这一年放弃了高中的学业的,程路当年曾经激烈的劝过她,可是郝兰兰说,她不希望为了自己上学,家里卖掉房子。其实如今看看郝家的这所房子,真是不怎么样,麦秆和着黄泥建造的房子,也许真正值钱的只有这块地方了。院子很大,但是,也不会值几个钱,但是这里却是他们的安身立命的地方,郝兰兰会如此看重,也可以理解。
郝金库两口子还在想程路的批注,郝兰兰带着妹妹和程路到了叔叔家,他家里只有一个孩子,程路跟着姐妹两个进了院子,她发现郝兰兰叔叔家的房子要比她家的好,他家只有一个女孩儿,叫郝丹丹,长的很漂亮,大眼睛,高鼻梁,程路对她还是印象深刻的,因为她是一个是非不断的女孩儿,因为长得漂亮,所以追求者众多,所以在校园里,都是关于郝丹丹的流言蜚语。
这个时候看见郝丹丹,她打扮的还是很朴素的,不过,她看程路的眼神,不是那么友善,可以理解,一个漂亮的女孩儿,不会喜欢看见比她更漂亮的女孩儿的。尽管服气,可是不舒服。郝丹丹比程路他们小一岁,明年就会上初中了,说了几句话,他们就离开了。
只是随便得看了一下,程路决定要离开了,郝兰兰也决定回去,她要程路帮她补习,临走的时候,郝金库给了女儿十块钱,这两年物价也在长,十块钱是郝兰兰一个星期的生活费啊!不过在程路看来,真的太少了。这是差距,程路觉得自己真的很幸运,家里条件很好,可的当年,自己的成绩让家人深受打击啊!现在在看看,路霞在亲朋好友面前,地位是超脱的,没有人在她的面前提起她的女儿,因为众所周知,她的女儿很聪明,是乡里所有孩子的榜样。(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