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割裂的"哧!哧!"声中,她一个纵身,从划出的缝隙中跃了出来!
跃在半空中踩着佛海莲花的米娜,刚一出缝隙,就被眼前的阵仗惊讶到了!
乌压压,放眼望去,无边无际,都是全副武装、队列整齐的铠甲兵!
"要命唻!"无量项链中的莫斯也是被这阵仗吓的不轻。
"鲲鹏现身!"
随着她的一生呼唤!
"呼呼!"伴随着巨大的声响和气浪,鲲鹏现身!
米娜踩着海佛莲花,飞到鲲鹏后背,骑在上面,附身贴紧鲲鹏!
"火雷果!"她在鲲鹏背上,自己伸手可及的地方种了一片低矮但是结果特多的火雷果。
她伸手摘下一个,扔进铠甲兵团中,"轰!"得一声,就像在宁静的夜空中燃放了一个巨大的烟火,炸得一圈的铠甲兵飞跃起来,身上还燃着熊熊烈火!
她又扔了几个,效果还不错,每扔下一个,就在整齐的铠甲兵组成的画布上,炸出一个黑洞。
但是毕竟铠甲兵太多,而且鲲鹏虽然凶猛迅速,但是地面的士兵也早已经摆开了阵法!
无数只利剑,裹挟着刺耳的声音,像满天的蝗虫飞扑过来,一副要把你秒成白骨的架势!
鲲鹏四肢发达,但大脑更发达,米娜本来一看万箭齐聚,正紧张地想不办法,就见鲲鹏双翅回拢,紧贴身上,然后像企鹅刺入水中一般,向上空刺射而去!
大有发射导弹的霸气,直入云霄,而那些箭又怎么可能追得上?
她双臂依旧紧抓着,鲲鹏扶摇直上到最高点后,先是短暂的静止,在这万里高空之上,瞥见了不远处的几朵乌黑乌黑的大云朵。
她"茨哧"一笑,一个主意出现在脑海,嘴角挂起狡猾、诡异,得意,又坏坏的弧度,像是在上面倒画了一个对号!
"轰!轰!轰!"她驾着鲲鹏又飞回来,这次直接让鲲鹏在铠甲兵上方,直接翻了个身!
背上的上千枚火雷果,齐落而下,速度越来越快!越来越快!
直到于地面亲吻的那一刻,释放出巨大的能量!
"轰!轰!轰!"火雷果在铠甲兵编织的大地上,肆意地,豪放地,遍地开花,炸得他们横飞而起!
铠甲兵士兵甲背上燃着熊熊烈火,可还没等顾得上,又是一颗**爆裂,猛力热辣得气浪,把他掀飞到空中,又急速往下坠落,又遇到刚被炸飞的铠甲兵乙,又是一个猛的撞击,本已被炸得七荤八素的他俩,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爬起来,只剩背上的熊熊烈火,越烧越旺!
一股股纸燃烧的味道,越来越刺鼻,眼见,鲲鹏的大翅膀一闪,就飞扬起无数的黑色碎屑,然后又像满天的黑色的雪,洋洋洒洒飘扬而落!
不服气的在气旋里打着转,但也却无济于事!
她又在鲲鹏背上种了上千个更大的火雷果,又来一次刚才的操作!
硕大的火雷果,乌压压地从天而降,发着嘶吼的声音,彷佛再说,"来呀!拼了!"鼓着猛劲,砸将下来!
"轰!轰!轰!"
又是一阵猛烈的轰炸,那些铠甲兵已经再也无法组织像样的阵法队列!但却仍旧倔强地反抗者,哪怕根本上不到鲲鹏的一根汗毛,也仍旧不放弃抵抗。
她觉得那些士兵,虽然死伤惨重,但却越斗越斗志昂扬,一点都不惧怕死亡,即使注定失败,也绝不放弃!
她倒是有点欣赏他们了!
但是作为敌人!自己又怎么可以心慈手软,一个个红着眼的他们,就像一匹匹被激怒了的恶狼!
她此刻明白,今天不是你死就是我亡!而我,不想死!
那就奋起作战!即使对自己的尊重,又是对他们的尊重!
"上!鲲鹏!"
她驾驭着鲲鹏,又撒完一堆火雷果,就像刚才的那几朵大黑云飞去。
她手上不知何时,早已用细藤编制一个大耙子,一个套杆,就套住了黑云的肥大臀部,接着鲲鹏的劲拖拽着云朵,生拉硬拽,同时还得防着铠甲兵的稀疏的箭羽,总算是吧,两只大黑云拖到上空。
"轰隆!"
伴随着一道裂到填的闪电,两个大黑云发生猛烈的碰撞!
"轰隆!轰隆!"
"哗!"
一阵大雨如期而至!
雨势磅礴有力,像是在发泄着隐忍了千年的仇恨!
雨气已经完全模糊了她的视线,虽然她早已驾驭着鲲鹏离开雨区。
再看那铠甲兵,毕竟是纸做的,那经得住这洪水般倾泻而下的雨水浴,造就被雨水连打带泡得毫无战斗力,那雪白的身子,慢慢软塌下去,直到完全躺平在雨水中,好似是终于解脱了,有种"再见,今生!"的悲凉和洒脱。
"莫斯!"
"我是莫斯!大吉大利!小米,怎么唻?"莫斯看她应付得得心应手,一直在观望。
"你看到那水面上的黑色烟雾没有?"她指着水面,向莫斯印证,在白色雾茫茫的水汽中,隐约可见一团团的黑雾。
"是的,一直有的嘛,只是你刚才只顾酣战,没有注意唻!"
"那是什么?!怎么有种瘆人的感觉?"
"那是幽灵嘛,就是人死后的没有去轮回的灵魂唻!"
"纸人!还有灵魂?!"她反问着。
"我看了嘛,这些纸人是被灌注了死去的人的灵魂,所以才那么有灵性唻!"
"灌注?!"
"对嘛,早就听说有种黑魔法是收割刚死之人的灵魂,然后灌注到傀儡物上,然后傀儡物就成了人一样的东西,只是不会说话,只会行动而已唻!"莫斯一板一眼地说道。
"原来是这样!"
"哎呀,小米,先不要管这些嘛,你现在怎么回去唻?好像还在画里面唻!"
"对喔!我怎么出去啊?!"她懊恼地一拍脑袋。
她驾着鲲鹏飞得低飞着,视察了一圈,却完全没有发现,类似的、可能的出口,神情不自觉得越来越凝重,脑门上已经密布了一圈琐细的晶莹体,泛着光亮,也不知道是刚才溅上的雨气,还是冒出的着急紧张的汗液。
可怎么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