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朋友?
呵,还真是......造化弄人。
"怎么样?阿奴醒了没?"
她一回移动餐厅,直奔阿奴的房间,言语间有些急切,却故意压低了声音。
"还没有。"
小麋鹿叹口气,"缺一味药材。"
"缺什么?我来种。"
"没用,那种药材种不出来,要救她只能回回去。"
小麋鹿伊万卡一脸忧愁,他这次倒没有在哭泣,只是隐忍着,悲伤着,给阿奴喂下一些汤汁。
他心中不明白,为什么这些肥遗竟是这般无情无义,先不说他为他们治过多少病,就阿奴为他们做过多少善事?!
悲伤更是悲愤,此刻他却不会再哭泣,因为他懂得了什么叫现实与责任。
"二位先生,准备得怎么样了?"
"嗯。还是老样子。一半的把握。怎么样?小朋友,要不要试试?"
"嗯。好像别无他法。"
"那就发出命令吧。作为代理老板,你得强硬起来,不能总是那么柔柔懦懦。"
强叔右手拍着她的肩膀,严肃又希冀地看着她,仿佛在看一颗天边那颗动人心魄的星星。
"嗯。"
她重重地点点头,对于自己身上存在的问题,她自己是再清楚不过了。
责任在这,肩膀就是再嫩,也必须得锻炼强硬、坚韧起来,方能带大家走一条明路。
"二位老师,我们什么时候可以启动。"
"随时。"这次章鱼先生倒是罕见地回话。
"对,只要你愿意,随时。"
"明白。"
她重重地一点头,仿佛下定了什么决心。
"我是莫斯,大吉大利!"
"是不是蝎子军来袭,大概多少兵力。"
"是蝎子军,不过很奇怪的是他们脸上比之前都多了一个面具!"
"而且更为拼命,或者说有种要么胜,要么死的觉悟!战力更为霸道和强横。"
"嗯。"米娜只是轻声应答,一开始觉得有人来袭,暂时解了自己之围,甚至看肥遗有点幸灾乐祸。
但是,苦的还是那些平凡的百姓。
"这女王!"她脑海中回忆着和肥遗百姓们相处的欢乐时刻,右手忍不住地横拍到桌子上。
只听"嘭!"得一声,那桌子瞬间化成一堆碎木头。
"行了。别拿桌子出气,你不知道弄张这么精致的桌子耗废我多少力气。"
矮人迪斯科没好气地说道,但语气里面更多的则是关切和安慰。
"怎么,都回来了。"
"回来了,现在的肥遗都去和蝎子军火拼去了。也许还谋划着,收拾完蝎子军,再来收拾我们。"
然哥早已经收起小提琴,用药膏揉着依旧有些红肿的手腕。
"你手怎么样?"
"无大碍,要不是玄力消退...算了,不提了。"
然哥从一开始就不喜欢这个地方,更不喜欢肥遗。
也许当初就应该听他的,少管闲事。
"既然大家都到齐了!"
她严肃地扫过众人的脸,第一次如此庄重而神圣。
"我有件很重要的事情要宣布。"
"现在的处境大家也都看到了,更重要的是,阿奴需要药,现在我们没有。救她,只能回去!但是成功几率只有一半。大家要不要赌一把!"
酒仙不知何时,早已经在长桌上给每人倒了一杯酒。
"赌!阿奴必须救!早就受够这个没有黑夜的夜晚了!"
矮人迪斯科第一个抢先道,举起一杯酒猛地灌下去,就听一声"咕嘟",宣示着决心和豪迈。
"你早就不想和那帮卑鄙的家伙同呼吸了!"
然哥倒是淡然一笑,如谦谦君子一般,让人舒适,让人忍不住要亲近,更是不容一丝怀疑地信任和可靠。
不愧是我然哥!
"我听你的,你去哪我就去哪。来!"
硝烟君温柔地宠一脸宠溺,却又是让人深信不疑,一仰头,坚定又温柔地吞下那杯酒,不带一丝犹豫。
"我就不用说了,虽然这紫冰湖的水实在诱人,但是原则性的动词,老酒我可是掕得清。赌!"
酒仙依旧是一番笑面佛的样子,有酒万事足,最可以糊涂,但是心却是一片澄明。
"我这,没得说,在这整个就干了一亏本买卖,及时止损,那是必须的。不过有时候,这风险也是机遇!"
葱白手指先生伸出两只长长的白手,像是跳跃的蚂蚱一样,端起酒杯,小口抿着,直到喝完。
"我,还有我。必须要救活阿奴!还有,不想继续在这个伤心的地方多待一刻。"
小麋鹿的神情依旧有些颓废,端起酒杯就走向了阿奴的房间,又轻轻地把门带上。
强叔和章鱼先生如同商量好了一般,同时举起酒杯。
"加油。祝顺利。"
强叔举杯说道,眼神同时在众人脸上一扫而过。
章鱼先生无声息地把酒喝完,不可多说一句,只是看米娜的眼神,较之之前,温和了不少。
"好!启动!"
她高举起举杯大喊道,一股脑儿仰头喝尽。
酒洒出来不少,也不知是激动或者是紧张导致。
一时之间,竟有些热血沸腾。
"救命啊!救命啊!"
求救声穿过藤条和肥遗尸体铸就的城墙,哭着喊着...
只是这场景,怎么莫名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