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三章 对美的阐释
望见苏悦诗双眸圆睁着,嘴角微微清冽着,微勾着上扬成了一丝弧度,苏皖便忍不住微勾着嘴角:“莫非苏姑娘觉得在下的说法不对?”
“对,当然是对。”苏悦诗道,“只不过,悦诗更加关心的是,有关于苏公子对美妆的看法,”如果感觉还不错的话,那么她至少还能跟他谈下去。
可是如果感觉相反的话,她觉得自己真的没必要就这样浪费时间,将自己吊死在一棵歪脖子树上。
“苏公子,你可能知道,悦诗是一个商人,”苏悦诗一脸笑的表情说着,“所以没有太多的时间。”
听闻苏悦诗这样一说,苏皖蓦地一瞬,睁大了双眸,又轻撇着薄唇道:“原来苏小姐是一个商人?在下可怎么还没有听说过呢?”
对于苏皖这样明显的一脸装傻充愣,苏悦诗反倒有些信以为真。
她正有些无语的,看了看苏皖:“嗯,对,苏公子悦诗是一个美妆直播师,所以现在急需要找一个进京赶考的学子,代言悦诗的美妆产品莘莘学子妆。”
“因为目睹了苏公子你在众多学子当中,还是颇为具有名望的,又是去年的榜眼,”苏悦诗一边说着,蓦地轻抿着薄唇,有些豁了出去的说着道:“我想,苏公子总该不会跟银两有仇吧!”
听着苏悦诗终于说明了来意,苏皖便也没再继续兜着圈子:“悦诗小姐还真是爽快,这么快就说明了来意。莫非是想找苏皖,做你那什么学子妆的美妆代言人?只可惜,苏皖只跟银两有兴趣,但是对做代言却没兴趣!”
见到苏皖这样的简单直接和言辞犀利,苏悦诗轻眨着双眸:“为什么,苏公子?你该知道,悦诗在这京城生意不说如雷贯耳,可是至少也是小有名气!你居然拒绝?你该知道,若是成了悦诗的代言人,悦诗是绝对不会亏待公子的。”
苏皖莞尔一笑,轻努着薄唇道:“悦诗小姐,苏皖当然知道你不会亏待苏皖。老实说,对悦诗小姐的大名,苏皖也有所耳闻。只不过,美妆代言人一事,苏皖觉得美妆产品既浪费时间,又没有必要。特别是现在就单拿我们北燕国来说,未免也太过脂粉气了一些。”
“而且这样的脂粉气,无论男女,统统都是脂粉堆里长大的似的,苏皖又刚好是读着古人书长大的。懂得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济天下的道理。也知道大丈夫生来为国,若是就连男子也和女人一样,处处都要依靠脂粉为生,那么,国定会只将不国!”
苏悦诗怔然,对于苏皖的“国将不国”理论,虽然她深知其中的道理,可是却又轻撇着薄唇:“苏公子,可是悦诗只是一个商人,还是一个女子,虽然苏公子你说的那些,悦诗也深感同情,可是自古以来,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更何况,爱美正是一种爱好生活的完美阐释!”
见苏皖微怔着,似乎正在对自己的所言做着思考,苏悦诗停顿了片刻,补充了一句道:“所以,这正是北燕国和其他国家的不同之处。美丽本身并且无罪啊!”
“说什么美丽无罪,若是过度的追求,将只会惑乱朝纲,”苏皖一边说着,一边微愣着看向了眼前的苏悦诗。
苏悦诗微怔了片刻,却忽然冷声轻笑了一声,轻摇着脑袋道:“看来苏公子,我们是没办法谈下去了。既然如此,那悦诗先告辞了!”
苏皖一脸怔愣的表情,望着苏悦诗远去的背影,虽然背影当中的她,仍旧如此的美丽,可是他却最终还是做不到,因为她做出妥协!
虽然代言人,他也急需要钱,可是,读书齐家治国平天下,那便是苏皖从小到大一直以来的心愿!
虽然对方可能会因此怨恨着他,苏皖却并不打算做多的解释。
倒是一直等候在外的小桃红,望着刚才一脸兴致葱茏的走进夜猫子客栈的苏悦诗,一转眼,居然黑着一张脸回来。蓦地轻撇着薄唇:“小姐,究竟发生了什么事了?”
望着苏悦诗一张气鼓鼓的脸,那样子明显是仿佛被谁惹到,亦或者一副出门踩到狗shi的样子,小桃红闪烁着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眸光里有些深邃的问着。
苏悦诗刚要喘口气,可是忽然听见小桃红这样一问,她那张精致而又白皙的脸,五官蓦地沉了下来:“小桃红,别提了?”
她一边说着,突然越想越生气,便不自觉的气喘了起来,轻咳着道:“小桃红,我问你,你觉得本小姐的事业干的如何?”
小桃红蓦地一怔愣,“事业?小姐,究竟什么是事业?”
苏悦诗一边领着小桃红,一双深邃的眼眸里迸射出了两道精光,微一闪烁着:“事业,就是专注于几乎毕生所有的精力和时间,集中去干的同一件事。”
听着苏悦诗的解释,小桃红蓦地点了点头:“照这样说来,小姐的事业,恐怕除了燕王殿下,就只剩下美妆了!”
“燕王?”苏悦诗蓦地一怔愣,便有些莫名的说着道:“小桃红,你明知本小姐说的事业,并不是燕王啦!而是美妆,本小姐的美妆事业。”究竟值得继续干下去嘛,这才是苏悦诗经过了今天一晚,最诧异也最关心的事情。
小桃红有些装傻的点了点头,之后又佯装着一脸恍悟而又俏皮的挠了挠头,说着道:“原来小姐说的是美妆啊!当然是很不错了,”
“那么,”听着小桃红所言,苏悦诗明显的来了一丝怔愣,“能具体的说一说,究竟有些不错嘛?”
“当然了,”小桃红点了点头,轻抿着薄唇道:“不仅钱多,而且人美!关键是,异性缘好,能让大家都喜欢着你。难道小姐你没注意,无论你走到哪儿,身后总是能无意间吸引到一大帮子人的目光吗?”
就在小桃红正一脸艳羡的表情说着,苏悦诗有些没忍住,抬起手来,轻叩着她那一张有些花痴的脑袋:“小桃红,我不是问这个,我所问的是咱们从事这一行的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