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宁的声音正是从微型录音机里发出来的,而谢卓琳的脸色已经变得惨白。
“这……这是怎么回事?”谢柏年一脸疑惑。
顾惊洲把录音机放在桌上,按下暂停开关,“谢二少爷,不如你自己来解释吧。”
谢宁缓缓抬起头,他的嘴唇破了,说话有些口齿不清,“卓琳,都到这份上了,你就都交待了吧。”
谢敏君盯着谢卓琳,幸灾乐祸的笑,“爸,你看看,我说过什么,谢宁这孩子心思单纯,他会做坏事,肯定是有人指使的。”
谢柏年顺着谢敏君的目光,看向谢卓琳,“卓琳,这是怎么回事?你知道什么?”
谢卓琳抬起头,孤傲的笑了,“二哥,你这是说在什么,我怎么不明白?什么百分之三十的股份?信和不是早晚都是你当家吗?你难道还害怕大姐占了你那份遗产?”
“你……”谢宁睚眦目裂,“你当初不是这样跟我说的,你现在怎么能这样?”
谢柏年听了谢卓琳的话,又看向谢宁,“儿子,卓琳说的可是真的?你盼着我死吗?我当初不是让你回信和继承家业吗?你一直不回来,怎么现在又说什么害怕我不给你遗产?”
顾惊洲有些厌烦,他站起身,不耐烦的摆了摆手,对推谢宁进来的手下和站在那听八卦的两个服务生道:“你们都出去,没我的命令,谁都不准放进来。”
等到他们都出去,顾惊洲却不急着说,他点燃一根烟抽了一口,看向谢卓琳,“茱莉,我现在给你最后的机会,你有没有什么想说的?”
谢卓琳绝然的将脸扭到一边,见此状,顾惊洲笑了,“那好吧,那我从头说起吧。”
这个故事很长,顾惊洲又是个不错的叙述者,他从当初CG在上—海建立分公司工人受伤罢工的事件开始说起,而谢卓琳始终面色铁青坐在那儿一言不发。
直到顾惊洲讲到自己在医院把谢宁打成现成这样,谢柏年瘫坐在椅子上,脸色变得灰败。
谢敏君一直皱眉听着,此刻她却开始怀疑顾惊洲的用意,他为什么要设这场晚宴,又为什么要把谢家所有人都聚集到一起,难不成,是想借此要挟信和?
“顾总,你说了这么多,你有什么证据?你完全可以把谢宁和谢卓琳交给警察处理,为什么要把我们谢家全家人叫到这里听你讲故事?”
顾惊洲端起酒杯抿了一口,淡笑道:“敏君姐如果觉得我是在讲故事,那就全当是个故事听听吧。”
他抬头冲着门外喊,“来人。”
推谢宁进来的那个西装男走进来,毕恭毕敬站在顾惊洲面前,“顾总,有什么吩咐?”
“给布莱克探长打电话,让他带几个探员过来,就说我要报案,顺便把我们的证据整理一下,交给他们。”
“好的顾总,我这就去办。”西装男说完,转身就要推着谢宁离开。
“慢着!”谢柏年一下跳起来,攥紧了轮椅的扶手。
他苦着脸哀求顾惊洲,“惊洲,给我个面子,谢宁可是我们谢家唯一的男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