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张济只觉得心有余而力不足。
任谁每天重复着梦到这种东西，都会精神衰弱失常吧。
下一幕开始，突然情节转变了，东野夫人坐在梳妆台前，露出一个诡异的笑容。
那笑容和自己之前在东野夫人病房里看见的一模一样。
那只羊站在她身后，为她梳着头发，羊嘴一张一合的，不知道在说什么。
东野夫人一边听，一边点头，她站起身走了两步，张济发觉到了一丝不对劲。
平日里东野夫人走路很有大家闺秀的风范，是行如风的那种干脆利落，这次不一样了，她走的步子很小，膝盖微微弯曲，步伐交叠着，双手微微摆起。
很像……很像是电视剧里那些清朝女认，穿着旗盆高跟鞋的那种。
窝槽？不会吧？
那只羊的眼睛里的凶光也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满意，它指着浴室的地方，说了句什么，东野夫人慢慢走到浴室里。
打开浴缸的水龙头，水位慢慢涨了上来，东野夫人拿起浴室里的一把刮胡刀一样的东西，狠狠的往手腕上划了下去。
嘴里喃喃道：“很快就好了，只要能……”
“啪！”
张济突然从东野夫人记忆的梦境里醒了过来。
果然是那只羊搞的鬼，但是为什么？东野夫人在梦里的表现如此诡异异常，就算是洗脑，也不可能洗脑成另外一个女认的姿态吧？
张济冷汗都下来了，东野夫人突然睁开眼睛，嘴角露出那个诡异的笑容，往浴室走了过去。
这就是东野夫人自杀的时候，脑子里所想的景象吗？
很快，张济闭上眼睛，终于从梦境彻底脱离出来。
再睁眼的时候，殷城和殷素素那张脸突然放大在眼前，把张济吓了一跳。
“唔，没死。”
“我就说没死。”
“但是刚刚心跳都没有了诶，还有呼吸。”
“张济这种神人怎么可能会睡死？你输了，赔钱！”
殷城和殷素素旁若无人的开始讨论起了赌注，张济起身道：“怎么了？”
“哦，刚刚我带素素来，看你直挺挺的躺在那里，呼吸心跳全都没了，就猜测你是不是死了。”
张济黑了一下脸，“我只是做梦而已。”
“又去入梦了？”殷城对这件事早就见怪不怪了，耸耸肩：“这次是谁的梦？”
张济顿了一下，轻声道：“是东野夫人。”
“行啊你张济，死人的梦都能进去。”殷城长大了嘴巴，殷素素一脸茫然。
张济看着自己的手，喃喃道：“难道说我现在想入谁的梦就可以入谁的梦吗？连触碰都不用了？”
他刚说完，殷城和殷素素立即后退了一步，满脸警戒的看着张济，“你别看着我们。”
“就是！”殷素素跟看变态似的看着张济，“少女的梦可是粉红色的，你别进来偷窥！”
“什么跟什么。”张济哭笑不得道：“到底要不要听我在东野夫人梦里看见的事情？”
他们的八卦心思还是很重的，立刻上前一步点了点头。
张济把梦里看到的事情告诉他们，开口道：“所以我觉得，那柄如意肯定很有问题。”
“你说看见羊？”殷素素突然摸着下巴道：“嗯，梦里会出现黑色羊脸和黑色羊角的羊……”
“看样子你知道什么？”殷城见殷素素的样子开口问道。
殷素素平日里没事就去翻看殷老爷子那些稀奇古怪的书，里面什么内容都有。
“嗯，我记得有本书上说，羊是外国某些地方认为的神明？还是恶魔来着，而且有的地方还说出现这样的动物就证明那人被梦魇魇住了，难道说那柄如意里面有梦魇？”
关于那只羊是恶魔还是梦魇，张济更倾向于后者，毕竟恶魔什么的听起来还是太扯了。
不过当时看东野夫人的样子，的确像是被梦魇魇住的样子。
“就算现在知道东野夫人是被梦魇弄死的，那还能怎么办呢？人都没了。”殷城挠了挠脑袋，“比起东野夫人，我更好奇我们三个浑身一点伤都没有，到底是为什么？”
殷城不提还好，一提张济就全身鸡皮疙瘩，比想到那只羊还恐怖。
“那个，殷城，你当时不是和那个女鬼打了照面吗？”张济小心翼翼道。
殷城立刻白了脸：“你想说什么？都什么时候了难道你还在关心女鬼长的漂亮不漂亮？！”
“我没有这个意思……”
“当时情况那么乱，我根本就没看清……”殷城咽了咽口水。
“我看见了。”殷素素指了指自己的鼻子，“张济你是想问，那个女鬼为什么长得和照片里那个女认一模一样吧？”
殷素素也看见了？张济突然沉默下来。
殷城看看他俩，问道：“喂喂喂，有什么就说什么，别藏着掖着，怪吓人的。”
“我觉得，我们三个人身上之所以没有伤，应该是她的问题……”张济不敢确定道：“不然你想想，整辆车撞上，不死也要残废，但是我们三个人连一点擦伤都没有，而且听说我们车祸不久，四合院就起火了。”
“巧合吧？”殷城的声音有点微微发抖，“你想啊，人鬼殊途……”
“我看不一定！”殷素素突然兴奋起来，“我觉得，那个女鬼肯定是看张济和自己的老情人一模一样，起了恻隐之心，想要保护张济，对的，电影里都是这么演的！”
“喂！”张济都快哭出来了，“什么恻隐之心，你不要胡说八道了。”
“那不然还能是为了什么？”殷素素突然从兜里掏出照片的复印件，“喏，照片里两个人的眼神都含情脉脉的，肯定有什么！”
“那个，张济，你以前有没有遇到过这样的情况？”殷城问道。
张济摇摇头，说实话，从小到大，自己都是个普通人，也就是除了自己比别人会做梦罢了。
而且他一直都规规矩矩的，绝对不可能招惹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呃，应该是不干净的东西。
“唔，那就神奇了。”殷城突然神色复杂的看着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