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每次殷城给张济打电话都是长吁短叹的，感觉自己要在山庄里瘪的快窒息了。
他也只能安慰一下，并不能做什么，让殷城好好陪她，等殷奶奶确认这附近没有什么危险的时候，自然会让她自由走动。
一个月过去之后，殷奶奶果然放松了警惕，得到特赦的殷城忙不迭的就约张济出来喝茶。
这里是一间不管是装修还是格调都十分有品位的咖啡厅，可是咖啡的味道……张济放下那杯苦兮兮的咖啡，感叹道还是重国茶好喝。
离约定时间还有三分钟的时候，殷城匆匆忙忙的冲了进来，嘴里还骂骂咧咧的。
“怎么了又？”本因为殷城会神清气双的出现，没想到是这么一副气咕咕的模样，看得人想发笑。
“还不是素素！”殷城抓起桌子上张济没有喝完的咖啡一股脑全部喝掉，“说什么要去外地散心，搞得我……”
话音未落，从隔壁桌突然探出一个脑袋，惊道：“殷城？是你吗？”
两人循声望过去，是一个美艳火辣的女任。
“呃？”殷城愣了一下，在脑子里搜索着她的名字。
正当女任充满希望的时候，殷城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抱歉，您哪位？”
张济和那个女任纷纷一怔，他哭笑不得道：“这你也能忘？”
殷城耸耸肩，“我是真忘了。”
“讨厌啦！”女任扭着腰肢走过来，轻轻攀上殷城的肩膀，“那晚我们不是……真是个负心汉。”
张济差点没把刚刚服务员送上来的水喷出来。
他在心底默默为殷城竖起了一个大拇指，公子哥就是公子哥，一段良辰美景说忘就忘。
然而殷城跟看神经病似的看着她，半晌才恍然大悟道：“哦，你是那个什么，瑟？瑟什么来着？”
女任的脸黑了一下，“人家叫瑟琳娜！”
噗，还是个外国名字，新鲜。
张济看了女任一眼，别过了头，他向来对这样美艳的女任没兴趣，还是那种穿着打扮都朴素的小姑娘比较能入的了自己的眼。
“你怎么在这？你不是回老家结婚去了吗？”
殷城问道，随即对瘪着笑的张济低声道：“别笑，我和她没什么关系，她是我以前的一个客户，专门喜欢收集一些稀奇古怪的东西。”
瑟琳娜撩了一下头发，摆出一副无可奈何的模样，“哎呀别提了，早离了，我前夫就是个顽固不化的人，对我的藏品意见很大，合不拢就吹了呗。”
这年头，婚姻被他们描述的如此轻描淡写。
张济摇了摇头，突然，他右手大拇指上的扳指刺了自己一下。
嗯？
他低头看去，扳指上居然发出了幽幽的绿光？这是什么意思？
这扳指戴在身上也有两个月了，期间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张济摸着扳指觉得手感不错，这才留了下来。
刚刚等殷城的时候忘记取下来了，不得不说这个扳指还是挺神奇的，如果戴上扳指看人的话，是看不到任何东西的。
而且像这个咖啡店里的东西，桌椅板凳也没有任何数字显示，那就证明这些东西不值钱。
但他无意间扫过这个瑟琳娜的时候，眼前一花，愣了一下。
这什么鬼？
他看见瑟琳娜的身上围绕着淡淡的黑气，黑气是从她挎着的一个红色的包里散发出来的，和黑气一起冲出来的，还有一股难闻的刺鼻的恶臭味。
“唔……”张济捂住了鼻子，拉了拉殷城，“你有没有闻到什么奇怪的味道？”
“味道？”殷城嗅了嗅，“没有啊……我可以没有方屁。”
瑟琳娜好奇的看着张济：“殷城，这是你朋友吗？”
“是啊，对了，瑟琳娜，你走之前不是说有个东西给我们看吗？正好，我这个朋友也是个行家，你拿出来看看。”
瑟琳娜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抹尴尬：“这个……东西我没带来。”
张济被那个味道熏的差点要吐了，忙脱下扳指，眼前的一切又恢复了正常，味道也消失了。
“这样啊……”
“那个，不聊了。”瑟琳娜对他们挥挥手，“改天请你们吃饭呀！”
殷城招了招手，回头看见张济一脸难过的样子，“怎么了？身体不舒服？”
他摇摇头，平复了一下心情，问道：“她是谁，跟你很熟？”
“嗯，她啊，以前一个大老板抱养的情妇。”殷城又重新叫了一杯咖啡，抿了一口，“严格来说，我的客户是个老板，他有收集东西的喜好，她跟着老板也养成了这个习惯。”
“收集？这个女任收集什么？”直觉告诉张济，这女任的收集癖好肯定不简单。
殷城幽幽看了一眼张济，“你小子可别告诉我，你看上这个女任了，玫瑰都是带刺的，更何况她还是个有毒的。”
“说什么乱七八糟的？”他深吸一口气，把刚刚看到的事情告诉殷城。
殷城听完，半信半疑道：“你别忽悠我，你最近不做梦了难道改行当天师神棍了？什么黑雾，说得跟真的似的。”
就知道殷城不会信，但张济总觉得这个女任身上会出什么事情。
他当然希望不出事最好，但万一出事了呢？
“唔，说到这个嘛，这个女任收集癖不是一般的怪异。”殷城双手插兜道：“那个老板喜欢收集一些动物的标本，这也没什么，但是这个女任耳濡目染之下，喜欢收集的也是标本。”
“标本？也是动物的？”
“不，”殷城摇摇头，“是人的标本。”
张济倒抽一口气，人的标本？
“你应该知道有些比较偏远的地方，自古以来就有用人来献祭的习惯吧？譬如什么天灵盖啊，眼珠子啊什么的。”殷城说的轻描淡写，但张济都快吐出来了。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我以前初出茅庐的时候，爷爷奶奶不给我资源，我什么活都接，所以看多了倒也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觉得是一种文化的传承，但是呢，这个女任就有点魔怔了，天灵盖都是小事，她还迷上了收集人皮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