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说真的，以前我就好奇你和东野夫人的关系，东野夫人我们是知道的，早些年死了丈夫，一直守寡到现在，年纪嘛，嗯，现在年纪也没什么关系。”
张济一听，还在那胡说八道呢，转过头就想冲殷城发火，但他愣了一下。
窝槽？不是吧？刚刚在车窗外面一闪而过的是什么东西？黑色的，像是头发丝。
“张济？你开着车呢，看前面！”殷城一巴掌打在张济脑后，张济急忙稳住方向盘。
“你特么见鬼了啊，俩眼珠子瞪的跟牛眼似的！”
殷城黑着脸，刚刚张济的车差一点擦上了旁边的防护栏，难不成他还想来个情景再现，和孙老大进医院一起肩并肩作伴？也行啊，但是别拉上自己好不好！
张济没有说话，眼角余光还在往殷城的方向瞟。
然而……
窝槽，妈的……张济几乎把他所有知道的脏话全都在心里彪了一遍。
刚刚不是他眼花，而是车窗外真的有头发！
不是，这大白天的，自己还没戴扳指呢，就见鬼了？不不不，打死他都不相信，肯定是自己一夜没睡，产生了幻觉。
想到这里，张济就想自然而然的闭上眼睛，但他不能，他现在在开车，只能集中全身注意力看着前方。
但……那屡头发，也跟着瞟到了前挡风玻璃上。
“那个，殷城，”张济咽着口水道：“你知道这附近哪里有洗车的吗？”
“你神经病啊，荒郊野外的，旁边有条河，你干脆开下去冲一冲算了！”殷城翻了个白眼，他怎么想一出是一出的？
“呃，你不觉得我的车有点脏了吗？”
一缕，二缕，三缕……张济看着头发越飘越多，几乎快哭出来了，这时天色也渐渐暗了下来，远处隐隐传来打雷声。
这下好了，荒郊野外，打雷下雨，就差没到晚上，不然就是港片见鬼的经典片段了。
“你开快点！”殷城不耐烦的催促道：“刚好要下雨了，给你洗洗车。”
殷城什么也看不见，但看着张济撞鬼似的表情，也跟着心虚起来。
这两天张济怎么回事？疑神疑鬼的，难道是神经衰弱？
这时，他们的面前突然窜出一只黑猫，张济心里一惊，一脚急刹车踩停。
“窝槽！”殷城直接撞到了玻璃上，对张济恶狠狠道：“不会开车下来，我来开！”
就这么一瞬间的功夫，车窗上的黑发不见了。
张济松了一口气，谁知道汽车后面传来一声巨大的声音，接着，他们又被惯性撞在了挡风玻璃上。
……
殷城算是看出来了，这几天张济不是撞鬼，而是真的衰神附体。
他骂骂咧咧的下了车，只见张济的车被一张白色的车追尾了，他直接绕到后面，双手狠狠拍在那张车的引擎盖上，“会不会开车？不会开车滚下来！”
从车窗外伸出一颗头，对殷城笑嘻嘻道：“二哥！”
“素素？”张济也下了车，见到是她，愣了一下。
他记得，殷素素还没到能考驾照开车的年纪吧？虽然有钱人家的孩子接触车比较早，十三四岁会开车的不在少数，但问题是，这可是高速，是有数字编号的那种，殷素素真是不怕死。
殷城黑着脸倒退一步，果然，这是他那张最心爱的，早就停产的，好不容易找到的，AE86，藤原拓海同款，光改装就花了他大几十万！
问题是这张车他让人从帝都运过来，准备好好休整一番，谁都不知道这件事，她怎么拿到钥匙的？
“嘿嘿……二哥，你们真的好鸡贼，出去玩儿都不喊我。”
她噘着嘴，醒来之后发现殷城又跑了，打听之下知道他去了第一医院，她偷偷去房间拿了钥匙，一路胆战心惊的开了过去。
到的时候正好看见张济他们出来，所以跟了上去。
谁知道跟到一半，张济突然急刹车，这才酿成了“惨剧”。
殷城心灰意冷的看着已经变形的车头，说不出话来。
“素素，你怎么跟着我们？你跟殷奶奶说了吗？”张济还是比较关心她的安全，走过去看见她完好无损，正要松一口气的时候，突然越过了她，往她身后扫了一眼。
……
一个女认，穿着一身白衣，披散着头发，站在马路中间。
头发……黑色的头发！
张济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也不顾殷城是不是要祭奠自己的爱车，殷素素是不是要解释自己的动机，抓着他们急忙上车发动了车子。
开什么玩笑，一个女认站在马路中间不稀奇，穿白衣披散头发也不稀奇，但稀奇的是，那个女认没有脚！
“咳，你们别回头。”张济有点拿不准他们是不是能看得见，尤其是殷素素，女孩子家家的心里承受能力不如他们……
但……
“呀……”
“哇！”
有时候人啊，越不让他们做什么，就越要做什么，然而让张济没想到的是，发出尖叫的是殷城，发出类似于惊喜的声音的是……素素。
这角色是不是反了？
“二哥你快看，好炫酷！”殷素素扒着车窗，看着身后的那个女认，她明明站在原地一动也不动，车子也在飞速往前开，但女认的距离一点都没改变。
“我看个锤子啊！”殷城是从后视镜里看到的，刚看了一眼，脸色吓的苍白。
但张济更加好奇的是，刚刚他明明什么都看不见，为什么现在又能看见了？
“张济，咱们这是见鬼了吗？”殷素素兴奋道：“我要拍下来，手机呢？诶？哎呀我的手机还在车里！”
“拍什么拍？你不要命了？！”
两人正在争执的时候，就听见面前一声巨响，女认不知道什么时候跳到了张济车的引擎盖上，正好和殷城打了个照面。
殷城突然高八度的尖叫起来，这时暴雨倾盆而下，路边开始打滑，张济听着耳边的尖叫声，努力稳住自己的车子，但却是徒劳无功。
车子狠狠的撞在了右侧的护栏，冲到了山壁上。
张济猝不及防的撞上方向盘，头上一阵剧痛，随即晕了过去。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张济听见耳边有人喊自己的名字。
“张济？张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