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快八点了,二狗已经出门了,你今天没事吗?”
张济一听,猛地跳下床,殷实和他约的时间是八点半,现在赶过去就要迟到了。
不顾母亲要让他留下来吃饭,张济穿好衣服,立刻出了门,开车前往大仓。
到达大仓的时候,殷实四个人已经在废仓等着张济了。
见张济匆匆忙忙的跑过来,殷蓝不满道:“你这个人怎么还迟到啊。”
“抱歉。”
“呵……我还以为是怕了我们不敢来了。”殷文眯起了眼睛,“现在我们五个人已经到齐了,殷实,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殷实点点头,从包里掏出一个早就准备好了的透明小盒子,和殷文殷武交换了一个眼色。
“那么我再说一次规矩,我们五个人,对应废仓五个房间,每个人抽签决定房间,从房间里挑选三个东西,然后拿到外面找人买,谁得到的钱最多谁就赢。”
他又把规则说了一遍,让张济没想到的是,连殷蓝他们都参加。
“那么,是大家的东西都各自拿出去,还是……”
“当然不是。”殷蓝捂嘴笑道:“你可是找到回忆之匣的厉害的人,我们哪比得过你,当然是我们四个人的金额加起来和你比咯。”
张济听完,脸色顿时沉了下来。
之前虽然殷城提醒过自己,这几个家伙肯定会有小动作,但张济没想到的是这些人居然想出这样的损招。
这还真的是一比四了。
殷实对殷文和殷武使了个眼色,三个人的眼里都有着诡计得逞的神色。
他们可是早几天就带着自己到处找来的,值钱的东西放进了废仓里,而且也在纸条上动了手脚,当然是他们先抽,张济抽中的是那个他们检查过,全是垃圾的房间。
这一局,张济必输无疑。
深吸一口气,张济开口道:“好。”
“那么都过来抽签。”
殷实说完,殷文殷武和殷蓝立刻上前把自己早就看准的纸条拿走了,随后打开,站到了各自的废仓门口。
最后慢悠悠的抽出一张,殷实站到了自己的废仓门口,对张济道:“那剩下的就是你的了。”
明知道他们在耍花样,但张济却毫无办法,只能站在最后一个门口,抬头的时候,他脸色变了。
那正是昨天自己感觉到有问题的房间。
“OK,准好了吗?限时一个小时。”殷实举起了手,“开始!”
他们四个飞速跑到自己的房间里面,扯开了油布,结果却傻了眼,他们提前放进去的东西全部都不见了。
他当然不知道融城的大仓是没有所谓的“个人”意识的,废仓也不是没有人来,经常会有人进来找东西,而他们的东西正是在前一晚被人捡漏拿走了。
殷实的脸一下子就黑了,他倒是不担心被拿走的东西,他担心的是如果真的输给张济,自己可是要对殷素素那小丫头片子低头的!
张济没有他们那么急,横竖这一局自己胜算不大,倒不如慢悠悠的找东西就是了。
他走进去,项链又开始发烫,张济把项链拿到手里喃喃道:“这里到底有什么东西啊,好像在吸引你似的。”
房间不大,也就二十来个平方,约莫两人高的木架子上铺着油布。
张济上前把油布扯开,顿时被漫天的灰尘呛的咳嗽连连,他伸手挥了挥灰尘,眯着眼睛往里面看过去。
果然,为了不让这里堆着的东西倒塌下来,这里四个角都被人装上了木架,承受着油布的重量。
里面堆满了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大部分都是木制的家具,看样子已经有些年头了,全部缺胳膊断腿的。
有些虽然完好,但是上面雕刻的花纹腐蚀的差不多了,品相已经没有了。
还有的是一些看不出年代的瓷器,张济翻过来一看,全部都是些赝品,总之就是一句话:全是垃圾。
能卖的东西早就被人拿出去买了,留下来的也都是没人会买的东西。
张济叹了一口气,继续往里面走去。
或许是刚刚太专注了,张济没有察觉到项链在兜里越来越热,在走路的时候手指不小心碰到项链的口袋,张济一个激灵差点没跌倒。
再尝试着摸了摸项链,我的妈,居然烫得根本不敢触碰了。
刚刚在门口的时候还只是微微发热,怎么越到里面越烫了?莫非好东西在里面?
然而张济望过去,里面更是一些大型的家具,譬如床,衣柜,梳妆台等等,占据了一整面墙。
那些家具面前更是摆着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连走路的位置都没有。
可是不进去又不行,张济缩着身子,勉强的往前挤,衣服都差一点被挂破了。
张济刚抬腿挤进一个茶几和衣柜之间的距离,谁知道脚下突然一滑,张济差一点跌倒,急忙撑住满是灰尘的茶几上。
然而刚刚的动作让梦貘项链突然紧贴张济的衣服,张济就觉得一股钻心的疼痛传来,忍不住“嘶”了一声。
那真的像是一把刀子突然捅进了张济的腰腹上,张济也顾不得脏不脏了,立刻跪在地上,伸手去掏项链。
可指尖触摸到的,居然是有点割手的碎片。
张济愣了一下,拿出来一看,这哪里还是什么项链,只有带子还是完好的,坠子早就碎成了一堆白花花的东西了。
难道刚刚那一撞,把这东西压碎了?
再捞起衣服看还在微微发疼的地方,张济愣住了。
“窝槽,这到底是什么鬼?”
在他的腹部左侧接近股沟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道像是胎记一样的红色伤疤,和项链吊坠那牙齿的形状一模一样?
张济摸了一下,立刻疼龇牙咧嘴的,这疼痛的感觉就跟烫伤一样。
他不敢去摸了,再看看周围,这里也不像是有水的地方,不能处理,只能先忍着。
为什么项链会突然被自己撞碎了?以前也有磕磕碰碰的情况,但从来都没有碎成这样……该怎么说呢。
看着手心里的碎片,张济越发觉得不可思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