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审判的不是她，而是她的内心。”判官回答道：“总之你跟我来就知道了。”
这个梦境越来越让张济迷惑了。
或许当初直接破坏掉会比较快……
判官这时回头横了一眼张济：“我劝你不要有这么危险的想法，这里是殷卓的内心深处梦境，贸然破坏掉我们倒是没事，但是殷卓就未必能恢复正常了。”
张济有些诧异的看着判官，这家火能知道自己的想法。
“是的，你的一切想法我都知道，不然我也不会及时赶过来。”判官露出一个轻蔑的表情，那表情和殷卓如出一辙。
张济忙收起自己的胡思乱想，一心一意的跟着判官往前走。
再继续走的时候，一座庞大的建筑物出现在了两个人的眼前。
“这里就是审判的场所了。”判官停下了自己的脚步，对张济做了个请的手势。
看样子他不陪自己进去。
“再往前去，就是我们无法涉及到的地方了。”判官顿了顿：“如果可以的话，请您带殷卓晓姐平安无事的出去。”
这个是自然，张济点点头，推开了门。
这一推，里面的场景让张济满头黑线。
妈嘚，这里跟电视剧里阎王爷审判鬼魂生前，决定它投胎成为什么东西的地方一模一样。
一个大大的案几前坐着一个威严的老头，身形高大，差不多可以说是个巨人了。
在场地的中间跪着一个瑟瑟发抖的女孩子，看起来也就五六岁的样子罢了。
对于张济的出现他们仿佛毫无察觉，阎王爷一拍案几上的醒木，冷声道：“堂下何人？”
女孩子抬起头，惊恐的看着阎王爷，颤斗道：“我，我是殷卓……”
“你犯了何事可知道？！”
“我……我不知道。”
两人一问一答，把张济直接搞懵了。
这个女孩子是殷卓吗……看起来很小，而且长得……有点丑，这个是真话。张济知道有些小孩子小时候不好看，但等到五官长开了之后就好了。
冷不丁瞧见这样的殷卓，张济还是充满了兴趣，双手抱臂站在一旁，静静的看着事态的发展。
“你不知道？”阎王爷冷哼一声，凭空变出一本簿子：“殷卓，五岁，犯杀生之罪，以残忍的手段折摩畜生……”
殷智猛地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他：“我没有！那不是我做的！”
“哦，不是你做的，你为什么要承认？”阎王爷冷笑道：“世间万物皆命，你虐杀畜生，已是犯了杀生之罪，你可认罪？”
殷卓激动的挥舞起双手：“这不是我做的！是殷……总之不是我！我没有做过那样的事情！”
“好，那么接下来，在你生日的前一天，将你的兄弟推入水中，导致他昏迷三日不醒，犯了手足相残之罪，这个你认吗？”
“我不认！”殷卓蹙眉道：“这件事也不是我做的！”
张济听的也慢慢皱起了眉头。
怎么这阎王爷说的这些事情，殷卓全部都反驳了，说不是她做的。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听殷卓的话，仿佛是别人做的最后全部推在她的身上？
殷卓的眼眶慢慢红了起来：“是他们做的，不是我，这些都不是我做的。”
紧接着，画面一转，殷卓仿佛长大了一些，模样有了十二三岁的样子，脸上的表情也从之前的惊恐变成了淡淡的不耐烦。
“殷卓，你十二岁时，偷盗东西，可认罪？”
阎王爷将事情一件一件说出来，殷卓没有像之前那样矢口否认，而是低下头不说话。
“别以为你不说话我就不知道了，这些事肯定是你做的！”
殷卓抬起头，双眼紧盯阎王爷，突然，阎王爷变了，变成了一个张济从来都没见过的人。
那人横眉数目，对殷卓的态度梗是嗤之以鼻。
“这么一个扫把星，还留在殷家做什么？要不是因为她，我们也不会被逐出殷家！”
“就是说啊！死丫头！”
在这个人的旁边突然变化出一个钕人的模样，双手抱臂不耐烦道：“要我看啊，干脆把她送到山上自生自灭算了，反正本家也不需要我们了。”
殷卓始终低着头，双手紧紧握拳，一言不发。
“臭丫头！说你你还不耐烦是不是？！”钕人突然走了下来，捏住殷卓的耳朵网上提：“老娘跟你说话你听见了吗？撞死是不是？！”
这就过分了啊！
张济怔想着能不能上前劝说一下时候，殷卓突然开口道：“妈……很痛……”
钕人愣了一下，手上的力道更加重了：“你别叫我妈！我没你这样的女儿！扫把星就是扫把星，说的话都这么晦气！”
张济立刻明白过来，也明白了殷卓为什么总是那么阴森森的。
相比殷素素那种被从小捧着长大的，殷卓可以说是经历了各种童年阴影。
被嫌弃不说，还被亲生母亲这样对待，换做是谁也阳光不起来吧。
钕人的手劲越来越重，殷卓脸上的表情也越来越痛苦，她闭上了眼睛不断求饶道：“妈，我错了……我错了，求您住手好吗？”
接下来的画面，张济不忍心再看了，总之只能用一个词儿形容，那就是悲惨。
在钕人的巴掌即将挥舞上去的时候，钕人不见了，殷卓也渐渐长大变成了十七八岁的样子。
她的面前出现了一道墓碑，上面写的什么东西张济没看清楚，凭着感觉只知道应该是殷卓母亲的坟墓。
果不其然，旁边出现了一个男人，喝的似乎醉醺醺的，拿着酒瓶子直接对殷卓一巴掌打上去：“臭丫头！还不赶快赚钱回来？我不管你是出去卖也好，是出去偷也好！老子没钱喝酒了知道吗？！”
殷卓被打的脸偏了过去，回过头，用愤恨的眼神看着他。
“妈嘚，还敢用这样的眼神看老子？！”男人更是怒不可遏，即将继续挥舞第二个巴掌的时候，殷卓抬起了手。
她的手心对着男人，嘴里喃喃道：“去死吧。”
话音刚落，男人突然消失不见了。
张济吓的差点没蹦起来，握槽，这是什么情况？好好的一个大活人，说没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