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终究是要分开的,即使今天不分手,将来也会。她又何必再把父母的心伤一次?
"你沉默,我就当你是答应了。走吧,樾樾..."裴锦川再自然不过的牵起杨樾的手,去等公交。
他很雀跃,"以前你和我说过,你们镇上有一家豆腐脑很好吃。你现在带我去吧!"
杨樾觉得,身后有道冰冷的视线快要将她凌迟成碎片了一样。可是,她没有挣开裴锦川的手,只是勉强勾起笑,跟着他一起跳上公交车,"走吧,我带你去吃。"
一整天,杨樾都陪着裴锦川。走过这儿,穿过那儿。
最后,天色降下来,裴锦川才终于放人。他自己在酒店开。房,杨樾对酒店是真的怕了,远远的就不敢过去了。
等裴锦川进了酒店后,她自己悄悄的转身回去。
没有坐车,就沿着小镇上唯一的那条河流,默默的朝前走。
夜色,渐渐笼罩。河流边上燃起盏盏昏暗的灯,照着她回家的路。
她怅然若失,胸口钝钝的痛。
季禹森,他现在人在哪?大概,已经开车离开了吧!
他们是真的再也不可能了...
眼泪,不受控制的渗出眼眶。深吸口气,又吞噎下去。
就这会儿,一道强烈的光束突然从后照射过来。
她惊愕的目光下,熟悉的保时捷乍然停在她脚边。这样安静的夜里,刹车声显得异常的尖锐。
杨樾怔愣在当场,良久,都只能愣愣的盯着那辆车。
厚重的车窗下,她看不到车内的人,可是,还是清晰的感觉到他冷锐的视线正牢牢的盯着自己。
那眼神就像凶猛的鹰隼一般,仿佛要破窗而出,将她整个人吞噬。
她心下微紧,直觉告诉她,她应该立刻转身就走,可是,双腿站定在地上就像生了根一样,怎么都动弹不得。
他为什么还在这儿?
她以为,他早就离开了。
驾驶座的车门,被推开。那抹再熟悉不过的身影从车上大步下来。带着让人心颤的凛然和剧烈的压迫感。
杨樾怔愣,有些僵硬的站定在那,直到手腕被大掌蓦地扣住。
剧烈的痛意袭来,她才猛然回神,挣扎,"季禹森,你放手!"
他薄唇抿成了直线,漠然的沉默。昏暗的光线从头上扫射下来,让他面部线条显得越发的冷峻、无温。
"你抓痛我了!"杨樾只觉得委屈,打起了哭腔。
他太用力了,手腕快被他握得脱臼了一样。甩脱,偏偏也甩脱不得。
副驾驶座的门被拉开,她整个人几乎是被推进去的。像是对一个毫无生命的麻布袋一样,一点都没有怜惜,反倒是粗暴无礼。
"你让我下车!我不要上你的车!"
他越是沉默,杨樾越是惊叫。季禹森'啪嗒';一下,替她扣上了安全带。
抬起头来,眼里透着森冷的光,满满的全是警告。
杨樾一愣神。
等到他已经绕到了驾驶座上,她才猛然回神,拼命的去解身上的安全带。
可是,他更快一步的将车门落上了锁。
"我要下车!我要回去!"杨樾已经嗅到了危险的气息,她知道他很生气,这让她觉得惊慌。
手去掰车锁,可是,季禹森已经将她的手一把扣住,反箍到了身后。
继而,她整个身子都被他翻转过来。
乍然对上他盛满盛怒的眸子,她眸子紧缩,闪过一丝怯意。
"回去?不去找锦川了?"他终于开口,每一个字都带着酷寒。
更像是质问。
"不要你管,这是我自己的事。"杨樾负气的回他。这人真是好粗蛮,她的手都快被他折断了,可他丝毫都不知道心疼。
她又挣了下,让他大掌一收,她疼得快要掉出泪来。
"好一个不要我管!杨樾,你再问你一遍,你和锦川,是不是真在一起了?"
咬牙切齿,每一个字硬邦邦的,像是石头。
凉得没有任何温度。
杨樾怔愣,垂下眼,咬着唇。一会儿,才幽幽的说:"反正...我和你是已经结束了..."
他的母亲,自己的家庭,都让她觉得深深的疲倦。
季禹森嗤笑,捏住她的下颔,将她小巧的脸庞抬起来,"杨樾,你的心真的就这么摇摆不定?才回来多久,就变了心!小小年纪,能把两个男人玩在你的掌心,你可真行!"
字字都是控诉,字字都是奚落。
杨樾脸色白了又白。心里各种委屈往上涌,盘踞在胸口,最终化作了不甘,叫她说出的话亦是口不择言。
"是,你也说过,我年纪不大,一路上我要见的风景还很多,我的心自然会摇摆不定!和锦川在一起的时候,我觉得他温吞,觉得你更有男人味,你可以给我激情,可是,和他分手后,我才发现...你给我的也不过就只有激情而已,激情不是爱情!"
本以为他会盛怒到极点,可是,他竟然是不怒反笑。
眼里的森冷却像是张天罗地网般笼罩着她,让她呼吸困难。
"你说的没错...我竟然想给你这种人婚姻,还想把你娶回家,这种想法确实是荒谬,荒谬到了极点!"
杨樾胸口抽痛。
什么她这种人?
他定定的凝着着她。拇指在她颊上缓缓摩挲,很慢,动作甚至是温柔的,可是,这种感觉越发叫杨樾心底发寒,畏惧得浑身都在发软。
她只觉得自己此刻就像被摁在刀俎上鱼肉,无法挣扎,只能任他之后一点一点凌迟。
"知道吗?我最近也一直在想,我对你如此执着,到底是因为你有什么魔力。今天,被你一提醒,我倒总算是想明白了..."
季禹森幽幽的开口,箍着她的长臂,突然一个用力,就将她轻而易举的从副驾驶座上揽到了他身上。
车里的空间很大,他将椅子往后一推,驾驶座上容纳下两人刚刚好。
杨樾惊叫一声,"季禹森,你干什么?"
"杨樾,我迷恋你的理由,和你一样!"季禹森将她两。腿掰开,让她跨坐在自己腿上,"你年轻,又是从未被人开发过的小处,女,虽然现在已经被我要过无数次,不过,下面还是够紧的。你说,我能不迷恋你么?"
他的话,粗鲁、直白。
这大大的伤了杨樾的自尊,让她觉得屈辱到了极点。一颗本就脆弱的心,像是被他拿刀用力剐着。
她觉得自己是彻头彻尾的傻瓜,才会把第一次给了他,反被他拿出来这样羞辱!
"季禹森,你个混蛋!"倒吸口气,扬手就要扇他。
可是,手才扬在空中,就被他一把扣住。
"混蛋能给你激情,他能么?"季禹森面色一凛,咬着牙问她。
眼泪,一下子就渗出了眼眶。
她冷笑,"难道,你以为就你能给我情?锦川比你年轻,比你有活力,你说...他能给我激情么?以前,他不过是不懂而已,现在..."
"你们做了?"他打断了她。
"做?你是说做。爱么?"受了伤,杨樾像疯了一样,要把这份痛苦反击回去。"没错,我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反正,他不介意我不是处,我也不介意他和别人有过什么..."
"闭嘴!"季禹森听不下去了。
只觉得浑身的血液都在体内倒流,冲撞着他每一根神经。他快要失去理智。
"我偏要说。季禹森,我不爱你,我恨死你了!我恨死你!"
恨他说对自己不是爱,只是迷恋她年轻的身体!
恨他残忍的拿她的第一次来羞辱她!
杨樾哭了,真是气极了,俯首就去咬他的脖子。季禹森把住她的后脑勺,将她的脸一把拉起来,在她尚未回过神来之际,薄唇照着她的唇猛地吻上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