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温柔和专注的模样,莫名的就让她酸了鼻尖。和景南骁结婚两年,无论是身还是心,受过的伤都比此刻伤得重百倍千倍,可是...
从来没有人会这样对待她,哪怕,只是安抚一下都没有。连她的丈夫都对她不闻不问...
"在想什么?"慕夜白抬头,就撞见她失神的眼眸。
思绪抽回,看他还在替自己上药,"在想,你做得这么娴熟,是不是以前经常替女孩子做这种事。"
慕夜白低笑一声,不明其意。
"笑什么?"
"如果我说是呢?"
"是?"她微微挑眉,又颔首,"哦...那就是吧。"
她没有发现自己的声音莫名的低落了一些。她没想再往下问什么,可是,他又平静的补了一句:"以前,我常常这样伺候一个女人。不过,现在...我已经很久没见过她了。"
语气里,有很明显的遗憾。
看样子,是和他心爱的女人分手了,而且,他还很懊悔...
"哦..."千寻再次低低的应了一声,辨不清是什么情绪。看他一眼,不动声色的将他手里的药顺手抽了。
"我自己来吧。"
她也不看他,所以,自然是忽视了他眼底的兴然。
"嗯。"慕夜白应了,自己则专心开车。顾千寻没给自己敷药了,而是拧好了盖子,收回到小袋子里。而后,将脸别向窗外,没说话了。
她只觉得自己心里挺乱的,还有些沉甸甸。她不喜欢这种的感觉,很想纾解这样的心情,可是,即使是窗外来来回回的景色那样好,也不见好转。
看着她的后脑勺,慕夜白眼底的笑意越深,不动声色的开口:"外面什么东西这么好看,能让你看得这么入迷?"
"挺多东西都蛮好看的..."
"你在生气?"
生气?为什么?
她转过脸来,"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生气?"
他挑眉,别有深意的看着她,"那是吃醋?"
"吃醋?"她懵了一下,下一瞬,立刻反驳,"我为什么要吃醋?你经常伺候别的女人那是你的事,和我又没什么关系,我没有理由要吃醋啊。"
她一本正经的替自己辩解。可是,这话说是说服他,倒更像是说服自己。
慕夜白眼有促狭,"我可没说你是为了什么事吃醋,别急着不打自招。"
她被噎了下,窘迫不已。半晌才憋出一句完全没有说服力的话,"我...真我没有。"
自己怎么可能会吃醋?他们又不是什么特别的关系,她吃醋不是很莫名其妙吗?所以,不可能的!一定是他的错觉!
"我说的那个女人,是我妈。"
嗯?
她侧过目来看他。
他的视线,转过来和她的对上,再次重复:"所以,除了我妈以外,你还是第一个。"
所以,根本不是什么前女友,而是...他母亲?
心,晃动,像清风扬过。
"我...我没问那么多。"她红着脸窘迫的回了一句,像是生气的样子,扭开脸去,不愿意和他说话了。车窗,却倒映出她渐渐上扬的唇角,面上有掩盖不住的欣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