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整个人几乎是在她身上的,贴得太近,近得让她呼吸困难。
尤其,一想到仅仅一门之隔,所有的人都在外面,虽然不会有人闯进来,可是但凡看着他们两个人从这儿出去,他们之间的关系也是百口莫辩,怎么也说不清了。
她心已经紧到了喉咙口,浑身都绷直了。
他不但没有放开,反倒是抬手便将厅里的灯打开了。是一盏幽暗的蓝色灯,从上而下散下来,她只觉得整个人置身于浪漫的海洋。
下意识抬目,撞见他讳莫如深的双目里。那双眼,就像一把枷锁将她整个人锁紧了。
什...什么?
她脑海里有片刻的短路。已经被他吻得浑浑噩噩,找不到北。
她这才幡然醒悟。原来,他是在问这个...
刚刚他擦自己的唇,是为了擦掉景南骁的气息?
明明可以不解释,景南骁毕竟才是自己的丈夫,他吻自己是天经地义,可是,在慕夜白的眼神下,她却忍不住实话实说,甚至是解释:"没有我和他不是这样..."
"没有。"
他寸寸逼迫,又退开:"没有这样?"
她靠在门上,轻喘,手指揪得更紧,"没有。"
她不知道今晚的他到底怎么了,很奇怪。
可是,此时此刻,他就像一个驯兽师,而自己则是他手上的宠物,被他逗得乖巧听话,除了乖乖回答他,任他欺负,她什么都做不了。
顾千寻,于他,是绝对不同的。
所以,刚刚那激吻的一幕,让他觉得那么刺目,即使对方是她名义上的丈夫,也不可以!
想起刚刚那一幕,他力道又更重了一些,像是惩罚,像是恼怒。
这种感觉,很陌生。虽然很欢愉,有别于前两次,可是,理智告诉她不可以!
她很勉强抓住一丝理智,握着他的手,摇头,"不行...我们不能这样..."
他们才认识多久?不过几个月而已!见过的次数,更是一只手能数得出来!
且不说这些,只说她现在的身份...
"给我个理由。"黯哑的开口,慕夜白没有紧逼,只是反手将她的手牢牢扣在掌心里。彼此的热度,晕染着对方,能清楚的感觉到那细微的颤栗。空出的另一只手,紧紧握着她的腰。
眉心间,已经是薄薄的一层冷汗。显然,他压抑得很痛苦。
她心有不忍,可是,却不能放任自己一直沉沦。
"我已经结婚了..."她提醒他,亦提醒自己。
他却道:"这理由不够!"
她呼吸微喘,看着他。他眼里还氤氲着兽性的暗芒,让她心尖儿都在发颤。
"我老公现在就在外面。我们这么做,根本就是偷!这是道德不允许的!"她加重语气,很努力的说服他,也说服自己。是的!顾千寻,即使景南骁那么对自己,可是,她不能什么都丢弃!她的原则和底线,她应该坚守住!
慕夜白似乎没有了耐心,将她两手举高,没有退开,没有深入,"这两个理由,都说服不了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