撩拨后,任她心里如何紊乱,如何乱撞,他都可以像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那样自然。
让她扬起的心,重新坠落,好似从头到尾,都是她在愚蠢的自作多情。
"就像你律师说的那样,孩子跟在你身边,无论是生活环境还是教育环境,都比跟着我要好...如果你想要孩子的抚养权,我给你。不过,你必须答应我,不管什么时候,我想看孩子了,你都得允许我和他见面。当然,除了这个,我还有一个要求..."
杨木樨的手,压在膝盖上,握紧。
有些话,还没开口,心里就已经在隐隐作痛。
良久,她才像是听清楚他的话的样子,愣愣的点头,"你说..."
"做我的情人。"蓝萧目光灼灼的看着她,"用你的身体满足我、恳求我,或许...我会答应你和解。"
杨木樨似全然没想到他会提出这样的要求,怔愣之后,面色越发的凉。
凝着他的目光里,浮出失望。
那种失望,越渐浓郁,浓郁得让蓝萧胸口发堵。只觉得这种滋味特别的难受。
"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皱着眉,冷沉的问。
心在绞痛。
面上,她却冷嗤,"真替叶澜觉得不值。蓝萧,喜欢你这样的男人的女人,都是可怜虫..."
她自己也不例外。
爱上他,就注定了要被他如此羞辱,落到如此难堪的地步...
蓝萧目光一凛,被她的嗤笑刺到,只觉得异常的刺目。
握着她手腕的大掌,绷紧,像是要将她捏碎了一样。
"什么叫我这样的男人?"
咬牙切齿的质问,每一个字都咬得很重。
杨木樨忍住心酸,"蓝总,你若是饥渴过了头,请你去找你的女人,或者,我相信性工作者也很乐意满足你。但,请你不要再骚扰我!我对你..."
停顿。
她强忍着心酸,她状若淡定,"我对你那方面,一点兴趣都没有。蓝总根本无法满足我,我又凭什么要做你的情...人?"
这方面,是男人最受不得挑衅的。尤其多余自大的男人来说,简直比让他死还难受。
如今,杨木樨说出这种话来,简直就是找死。
蓝萧眼里熊熊怒火几乎要喷射出来,将她焚烧殆尽。
杨木樨被看得头皮发紧,只觉得危险。
她挣开蓝萧的手,想逃。
却不想被蓝萧从后一把拦腰抱起,下一瞬,她整个人被重新甩回了沙发上。
"呜..."
受伤的脚被拉扯到,疼得她额上连冷汗都渗了出来。
这一次,蓝萧的面色一点缓和都不曾有。
面部线条绷得紧紧的,他单臂就将她两手扣在了头顶,冷沉的眼神像是要将她整个人都吞噬了一样。
"你...你干什么?"
这副样子的蓝萧,让她隐隐害怕。
她怯懦的舔了下唇瓣,又似不甘,倔强的仰起头,绷着威胁,"你要是敢对我怎么样,我就..."
"你就怎么样?"
蓝萧俯首,一点点靠近过去。
"这样,算不算我对你怎么样?"
男人的呼吸都散落在她面上,贝齿间有淡淡的烟草味。
虽然这个男人恶劣得让她恼恨。可是,这样的靠近却让她不由自主的沉沦。
心跳,乱了好几拍。
手指,掐进身下的沙发内,她警告自己不能那么不争气的被他轻而易举的蛊惑。
她别过脸去,紧咬牙关,不准他再侵犯自己。
可是,哪知道这人越发的变本加厉。
她颤栗,"蓝萧,你住手!"
"看样子上次是我没好好满足你,现在...我补偿你。"
杨木樨脸涨得通红,可是,两手被他扣得死死的。
她提腿想踹,蓝萧却像是已经察觉到她的意图,快一步的将她双腿直接压住了。
她整个人现在就似砧板上的鱼肉,只能任他宰割。
两腿并紧。
"蓝萧!"
她恼火的叫他的名字,眼里已经蒙上了一层薄薄的雾气。
男人也不立刻进犯,"怎么不叫我蓝总了?"
"你...拿开你的手,不准碰我..."
"承认吧,你在期待我要你...否则,怎么会湿得这么快,含得这么紧?"
他的嗓音也微微变了调。
"蓝萧,你别得意...这不过是正常生理反应..."
"不是放话说我没法满足你吗?今天,我就让你好好饱餐一顿。"
蓝萧的话,一落,他的长指更深更霸道的挤入她体内。碾压、搅弄,浑然不顾她是不是受得了。
一场欢爱,开始。
在这种博弈中,男人从来都是占据上风。她的反抗于他来说,简直是不值一提。
杨木樨开始后悔自己不该说那种话挑衅他。
这个男人根本就是个十足十的禽兽。先是用各种技巧和手段折磨她,耍她。
到她快要承受不住的时候,他也不要她,花尽心思的逗弄她,让她求饶。
待到她受不了的时候,他才真正满足她。
欢爱过后。
蓝萧沐浴完下楼来,大厅里早已经没有了她的身影。
唯有气息里的旖旎在不断的提醒他,刚刚他们有多热情。
看着空荡荡的大厅,他心里莫名就空空的,这种感觉让他深觉烦躁。
点了支烟,猛抽了两口。
但那种空虚的感觉依旧还在,盘旋着,搅着他的心。
满脑子,竟然全是那个可恶的女人!
她到底从什么时候开始,在他心上占了一席之地?又什么时候开始,能左右他的情绪?
他甚至不自知。
杨木樨拿着钥匙,心事重重的站在门口。
她不确定叶澜是不是在里面。
她有些难以面对叶澜。
尤其,刚刚和蓝萧出了那种事。现在,体内甚至还残留着他留下的东西。
这叫她如何和叶澜交代才好?
正踌躇着,门被叶澜从里面拉开。
杨木樨微怔。握住钥匙的手,下意识绷紧。
入目的,是叶澜憔悴而悲伤的模样。
"表姐..."杨木樨率先开口,语气艰涩,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
"先进来吧。"叶澜的语气亦是虚弱的。她看了杨木樨一眼,又转回去。
她蹲在地上,收拾行李箱。
"姐,你要搬走?"
叶澜蹲在地上收拾行李。
杨木樨问。蹲下身,和叶澜的视线齐平。
叶澜动作停顿了下,而后,抬头,对上她的眼,眼神凉薄,"如果我留下来,我们彼此以什么身份相处?"
杨木樨微愣。
叶澜的视线像探照灯一样在杨木樨身上扫过。
那眼神,盯得杨木樨浑身绷紧,头皮发麻。她心虚的垂下眼,不敢对上叶澜的视线。
可也就是那样一个心虚的眼神,便叫叶澜看穿。
眉心一跳,胸口刺痛。
"刚刚,蓝萧带你走,你们...去哪儿了?"
杨木樨知道躲避不得,只得硬着头皮说实话:"我腿扭伤了,他...带我回去敷药。"
叶澜讽刺一笑,"不过就是腿扭伤,他就带你回去敷衍。你们到底是什么关系啊?足以让他那么在意你。连我这个未婚妻就在面前,也可以浑然不顾。"
"也许,他是看在孩子的份上。"
事实上,杨木樨也想知道蓝萧这么做是为了什么。
今天扭伤脚的事,他完全可以视作不见。
何必又那样大费周章的将她带回去?
"只是看在孩子的份上?那我再问你..."叶澜目光更锐利起来,"除了替你敷药,你们还做了什么?你们在一起待这么长时间,你敢和我说,你们就只
是敷了药这么简单?"
"额..."杨木樨无言以对。
她不想骗叶澜。
在叶澜质问的眼神下,她更觉得脖子上被一个罪恶的枷锁卡着,愧疚得让她喘不过气。(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