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父迷迷糊糊的,还能回妻子的话。
杨母笑了一下,"你睡是睡,人倒是蛮清醒的嘛。"
天气正好。
阳光从窗外照进来。
季禹森还没睁眼,只觉得鼻尖痒痒的。鼻息里,是那道很熟悉的发香。
小调皮鬼!
他挑唇。
在香喷喷的发尾再扫过来的时候,他长臂一卷,箍住了她的腰。
稍微一使力,下一瞬,她整个人被捞到他腰上坐好。
她轻'啊';一声,要挣。让他把住臀,往下拉了一下。
她最柔软的地方,正抵在了他某处。
现在正是清晨时分,那儿最是敏感。
隔着布料,才一碰触,杨樾就已经明显感觉到了灼灼的热度和掩藏不住的强势。
"喂!季禹森,大清早的你耍流氓!"
杨樾没好气的捶了他肩膀一下,压低声音,提醒:"这可是我家,要是被我妈看到,你休想再给他当女婿了。"
季禹森慵懒的睁开眼,眼底含笑,"你都是我的人了,还弄出个小人儿来,还跑得了么?"
他可从来不是什么正人君子。
"你打住,我现在可是孕妇。不准乱来!"
杨樾气喘吁吁的逮住他不规矩的手。
季禹森狂躁,隐忍得无比辛苦。
又拿孕妇来制他!
"再这么忍下去,我随时可能要出家。"
"出家可比出轨好。"
"怕我出轨啊?"季禹森眯眼笑。
她努努嘴,"现在趁着女方怀孕,男人在外面乱来的可不少。"
手已经被他拿过去,忽然摁住了某处,"出轨不了,这儿就对你有兴趣。不过,我是不介意你用点别的方法先把我喂饱。"
这种暗示,她当然听得懂。
这人真是坏透了!
杨樾没好气的在他手背上咬了一口,笑道:"赶紧起来吧,家里来了好多邻居,都等着见你呐。"
"见我?"季禹森看了下手表,才7点。"这么早?"
外面天亮得似乎还没多久。
"乡下和城里不一样。大家5点多就起床出工。你的衬衫我妈已经给你洗好熨好,你换上。"
杨樾从床。上爬下去,把折叠得整整齐齐的衬衫长裤递给他。
大清早的,情。欲还没那么快退下,但是,谁让她现在是敏感时期?只好先放过她。
他利落的换上长裤,套上衬衫。
杨樾再自然不过的给他系衬衫扣子。只觉得自己此刻的理所当然真像个已经过了门的小妻子。
"邻居们都要见我,是有什么事?"季禹森谨慎的问,对着穿衣镜将自己整理得一丝不苟。
不管怎么样,他都要保持一个良好的、尽量年轻的形象。
免得和小东西差距太大,让他倍受打击。
当然,他从来没觉得自己老。尤其,在床。上,小丫头绝不是他的对手。
杨樾轻笑,"你别紧张,没什么特别的事。乡下人和城里人不一样,喜欢热闹,人也淳朴热情,就只是单纯的想看看我交的是什么样的男朋友。"
季禹森了然。"看来是一场超大型的面试活动。"
"这样的比喻,还真算是蛮恰当。"杨樾歪着头看他,"季先生,会紧张么?"
季禹森在她唇上吻了一记,"季太太,给我加油吧!"
一声'季太太';,让杨樾心尖儿颤栗了下。
第一次听这样的称呼,很新鲜,很美好。心湖里不断的荡漾着粉色泡沫...
"季太太,乐得不会说话了?"季禹森很满意她此刻的反应,似叫上了瘾,故意逗她。
她回神。气得捶他两下,"谁是季太太了?现在我可还没嫁给你,再说,面试会还不一定能过呢,过了再叫不迟。"
季禹森捏了下她的鼻尖,"不管过不过,你都是我的。小丫头,我定你了!"
"那也得看我乐意。"杨樾故意逗他,调皮的将小脸扬得高高的。
季禹森伸手去挠她痒痒,一连逼问:"乐意么?乐意么?"
她笑得前俯后仰,最后,连连点头,缴械投降,"乐意,乐意的!不要再呵了,好痒的..."
季禹森自然不敢多逗她。
孕妇,特殊情况,饶了她一次。
两个人闹了一会儿,杨樾又转身给他准备新的牙刷和毛巾。用的是她的漱口杯。
洗漱完,两只牙刷摆在她的洗漱台上。
季禹森似心情极好,看着牙刷也不由得笑。
杨樾被感染到,弯着唇角问他,"在笑什么?"
季禹森揽着她站在自己跟前。两个人,一高一低,一前一后,面对着镜子。
从镜子里,他与她的眼对上,满目温柔,"现在终于有种家的感觉了。你看,再过不久,我们的牙刷旁,就会加支小牙刷。到时候,早上,你替孩子穿衣,我替孩子刷牙。到晚上,你给宝宝做饭,我给宝宝洗澡。好不好?"
他的话,让杨樾忍不住动情。"一会儿出去,我们就和我爸妈坦白,好不好?"
"求之不得。"
原本,他就是来提亲的。拖到现在还没说,完全是因为尊重她的意见。
怕外面那些客人等急了,两个人没有再多逗留。
待他收拾工整,两人手牵手要出去,可是,才将卧室的门拉开一条小小的缝,就听到邻居的声音传来。
"樾樾妈,昨儿小豆子回去说,樾樾的男朋友拄着拐杖,这是怎么回事啊?腿脚不利索么?"
说话的是小豆子的妈,年轻的时候也没念过什么书,性子爽直,说话也就没什么遮掩。
更没有压低声音要避嫌的意思。
里面,杨樾站在门后,微怔了下。
心尖紧痛。
她不明白,怎么都喜欢将焦点聚在他的腿上。那明明已经是他的痛,他们又何必一次又一次的来撕开?
不觉得残忍?
"是有些不利索。不过,没关系,只是小问题而已。"杨母答得很随意,似是根本不在意腿好不好的问题。
昨晚,对于这个不重要的问题,她已经想得豁然开朗。
"哪里是小问题啊,这男人跛着跛着,多难看啊!"
"豆豆妈,你别这么说。"
"也不怪我这么说,你想想啊,你们樾樾多有出息啊。撇开以前那事不谈,她人长得那么水灵,又出国留学过,有才有艺,工作也那么好,找什么样的男人找不着,是不?何必非得找个腿瘸的呐。这回头你当妈的出去,还不被人戳着脊梁骨说养得好好的一女儿,就这么凑合的送给旁人了么?这话多不好听。"
话,越说越过分。
季禹森不是圣人,握着手杖的手收紧。
面部线条也绷得紧紧的。
他极力克制,不冲出去说什么失礼的话。毕竟,这是在她家,今天是一场别样的面试,他不想失了一个好的第一印象。
虽然...
在他们心里,都已经因为他双腿而打了负分。
可是,身边的她,却无法忍受。
豆豆妈的那些话,不单单是伤害了他,更是像利刃一样刺在她的胸窝。
门,被她豁然拉开。
发出重重的一声响,让大厅里所有人都惊了下,本能的回头。
见到谈话的主人公,大家都怔了下。
一来,没想到竟然是这样一个高大帅气的男人。那份气质根本是和他们周围那些男人截然不同。
只一眼,就实在让人挪不开眼。
现在连豆豆妈都不得不承认,有些人,连残缺都是美。
就算真是瘸了,也可以接受。毕竟,上帝不能那么偏心的把一个人造得完美。
二来,大家都发现这人不正是两年前在镇上贴得到处都是的照片主人公?两年了,没想到他们还在一起。
一看杨樾的脸色,杨母已经知道刚刚那些话必然是被他们听了去,知道她的脾气,忙起身想要劝慰:"禹森,樾樾,我们..."(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