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夜白掀开她身上的衣服,在她小腹上亲吻了一记。
他期待的心情,和她不相上下。
"啊,好痛..."突然,顾千寻低叫一声。
慕夜白瞠目看着她。
她抓住他的手腕,握得好紧,面上的激动比痛还多,"夜白,我...我是不是发作了?我有点感觉了..."
慕夜白窘了下,立刻将她打横抱起。
穿着拖鞋和睡衣,几步就冲出了卧室。
动静不小,老太太又睡得很浅,一下子就被惊醒了。
人还没见着,声音就出来了,"怎么,怎么?是不是我小曾孙儿要出来了?"
门一开,老太太就出来了。
慕夜白已经抱着顾千寻到了楼下,"奶奶,您先休息,我先送千寻到医院去。"
"诶,我和你们一块儿去。"老太太折回去穿衣服。
慕中天也已经出来了。
"妈,您身体不好,休息吧,我过去看看。"
老太太不肯。
"发作到进产房还有段时间呢,您身体不好,跟着熬在那,回头夜白还得担心您的身体。"慕中天极力劝着,"您放心,一进产房,我立刻打电话给您,让田秘书过来接您。一定让您第一时间就看到您宝贝小曾孙,这总没问题吧?"
老太太思来想去,最后点头答应。
"也行,我也不给他们添麻烦。不过,这样...我让陈嫂把千寻的东西都收拾一下,你给他们带过去。他们俩都还穿着睡衣呢!刚开春,冷得厉害!"
"也好。"
虽然今天已经没有在下雪了,但是雾霾天还是很重。
慕夜白不敢开太快,可身边的她疼痛感越发的剧烈,那痛苦的呻。吟和越来越沉重的喘息,扯着他的心,让他强烈不安。
"千寻,深呼吸。"慕夜白伸手过去,握住她的手,要将自己的力气传达给她。
她头发和睡衣已经被冷汗打湿了,他的手一探过来,她就像抓住了救命稻草一样,指尖几乎掐进了他肉里去。
慕夜白不得不稍微加快一点速度。
到医院的时候,阵痛时重时轻。她被安排在贵宾病房内,慕夜白才办好手续,后头慕中天也跟着到了。
手里是大包小包。
"你赶紧把衣服穿上,别冻着。"慕中天把慕夜白的大衣给拎出来。看一眼躺在床上的千寻,问:"现在怎么样了?"
"好像又没动静了。"顾千寻说。
"是这样子的。就这段时间最辛苦,你忍忍。当夜白出生那会儿..."
慕中天说到这,突然打住,似是意识到什么。
慕夜白的视线朝他看过去,眼神幽深,但是很快就别开了。
顾千寻也察觉到有些僵凝的氛围,只笑笑,不动声色的道:"夜白,你赶紧把衣服穿上,被感冒了。"
"没事,房间里有暖气。"
话虽这样说,但还是将外衣披上。
这边,慕中天也没再继续刚刚的话题。
阵痛一会儿,又没了动静。慕中天折回去了,慕夜白趴在床边睡了过去。
顾千寻躺在床上没什么睡意,心里满满都是激动。
看着趴在床边的他,看得失神。
以后,他就要当爸爸了...
每每想起有个小东西叫自己妈妈,叫他爸爸,那份愉悦的心情就难以掩藏。
又熬了一夜,到白天的时候,她再次痛得受不住。
羊水破了。
医生来来回回观察情况,到最后她要痛昏过去的时候,终于被不紧不慢的推进了产房。
慕中天和老太太都来了,在外头等得团团转。
慕夜白在里面陪产,帘子隔着他和产妇。
隔壁每一道尖叫声,都折磨着他,撕扯着他的心。
好几次,冲过去想做点什么,可是,满眼的血让他不受控制的想起上次看过的分娩视频,脑海里一片空白。
护士见他脸色惨白,让他在一旁坐着不要动。
他心里挂记着千寻,怎么坐也坐不安稳。好几次想问孩子出来没有,妈妈怎么样了,见那边忙得团团转,自然是不敢兀自开口。
"出来了,出来了!"
医生护士的叫声响起,紧接着便是孩子的啼哭声。
"恭喜,恭喜,是位千金!"
慕夜白一下子就从椅子上跳起来,冲过去。
顾千寻整个人还狼狈不堪。
两个人,隔着不近不远的距离,四目相对。
彼此眼里,都有着对方能读懂的激动和喜悦。
护士把还带血的婴儿搁在称上称了体重,"6斤8两。"
"来,爸爸来抱抱。"
慕夜白激动得双手发抖,不可思议的盯着怀里自己的女儿。
孩子哇哇哭着,眼只睁了一只,小脸蛋儿涨得通红。小手在空中胡乱的抓着,乱挥舞。
慕夜白将她抱到顾千寻脸边上,"千寻,看看,我们的孩子。"
他嗓音都是哑的,带着颤栗。
顾千寻艰难的扭过脸,小东西的手拍在她脸上,感受着那真真实实的温度,她一下子就哭了出来。
这么长时间的紧张、不安、痛苦,到这一刻,什么都值了。
"小可怜儿,哭成这样。"
她也跟着哭得更凶。
"辛苦你了。"慕夜白怜惜的在她唇上亲吻一下,似觉不够,又再吻了一下。
转而,又温柔的亲吻孩子的额头,深沉的双目凝望着孩子,眼里蒙着一层薄薄的雾气,"宝贝,欢迎你加入我们这个家..."
医生和护士看着这一幕都笑了。
整个产室里,因为孩子的出现,显得无比的温馨和温暖。
"是这样子的。就这段时间最辛苦,你忍忍。当初夜白出生那会儿..."
"季禹森,我不要!"夜深,被逼迫到书桌上的女孩语气强硬了些,瞠目瞪着眼前想要对自己更进一步的男人。
眼里,流转着恳求而惊惧的波光。
男人眼底的深切情愫和眼下的动作都叫她惶恐。
那是她从来不曾感受过的,而且眼前的这个男人更不是她男朋友...
他干什么?
季禹森的动作停顿。
抬目,缓缓对上她的眼。
漂亮的眼底,蓄着泪滴儿,要落不落。
真是个小可怜儿...
季禹森沉沉的看着她,眼底翻涌的情绪让她惊惧的闭上眼,不敢直视。
他渐渐冷静下来,大掌缓缓收了回来。
危险撤除了不少,她长卷的睫毛颤抖了下,这才缓缓睁开眼来。他重重看她一眼,眼神意味不明。
而后,退开了。
坐到一边的沙发上,呼吸还有些重,面色不佳。
杨樾眼下已经衣裳不整,那是被他刚刚弄的。咬了咬唇,从书桌上坐起来,"喂,你背过身去。"
他又朝她扫过来一眼,她仓皇拿外套把狼狈的自己盖住,小腿儿吊在书桌边上,悬空踢了踢表达自己强烈的不满。
"快点儿,你还看!"
她脸都红透了,但许是刚刚那份激情没散去,嗓音还有点娇软。
季禹森懊恼,只觉得浑身的火更胜了。
但还是转过身去。
就听到身后了的声音,她很快就将衣服整理好了。
一切整理完毕,气氛,还是有些尴尬。
尤其是杨越。
想了一下,她站起身来,"我...要走了。"
季禹森拧了下眉,最后,点点头,站起身,"我送你走。"
语气平淡,没什么情绪起伏。
抓了书桌上的钥匙,率先拉开书房的门走了出去。
杨樾盯着那背影,有些纠结。
他,看起来像是生气了的样子。
"还愣着干什么?"带上。门的时候,见她没有跟上来,他看她一眼。
回神,赶紧跟上去。
走得近了,她才幽幽的问出一句:"你,是不是生气了?"
微怔。
他垂目看她,"你觉得呢?"
"对不起,季先生。我..."(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