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漠笼罩在一片白雪之下,风带着刺骨的寒意扑面而来,吹得大帐前的那杆旗帜猎猎作响。
耶律陌风的大军一路直下,势如破竹,各部落很快便溃不成军,逃窜到大漠北边的距泊拓不远的一条峡谷中,等待援军的到来。双方這种对峙的情景已有十多天了。
大帐中,“铁血十骑”和军中的几个将领都立在帐内。
“王爷,如今敌军缩在峡谷中,我们几次前去叫阵他们都不敢出来迎战,现在天寒地冻,将士们虽斗志昂扬,但也不可久拖啊。”
“我们的粮草也所剩不多,只够再维持十天。”
耶律陌风蓝色的眼眸中闪着锐利的光芒,身上的铠甲在窗口射进的阳光下反出眩目的寒光,俊朗的脸上是一副冷峻而自信的神情,扫视了众人一眼,看着扎蓝贺,“上次让你打探的事有消息了吗?”
“回王爷,昨天收到探子的回报,现在泊拓部落内部已分成两派,很多人都不满拓拨森的野蛮和专横,纷纷倒向他的弟弟拓拨宇。”
耶律陌风点了点头,“這次各部落与我契丹之战本是拓拨森一手挑拨的,其他小部落均是随声附和之势。现在他们被我军围在這峡谷中,而粮草供给全靠拓拨宇从泊拓调度,拓拨宇一向是主和不主战,但這次被拖下水也是无可奈何,如果我们能游説于拓拨宇让他停止对各部落的粮草供给,那么敌军当不攻自破。”
“可是王爷,在开战之前为何没有去游説拓拨宇,现在再去又有何用?”
“拓拨宇虽然与他哥哥不合,但是大敌当前之时他是决不会倒戈的,他也不会料到他们会败得這么快,而现在战局已然明朗,他们已是必败无疑,只是时间的问题。想必他也是聪明之人,拓拨森在泊拓已经没有了威信,我亦可承诺于他,一统西域各部后泊拓由他来掌管。”
説完他看向“铁血十骑”,湖蓝色的眼眸中闪着自信的光芒,“扎蓝贺、哈格齐、杰莫,你们三人将本王的這封书信一定要交到拓拨宇的手上,如果不出意外,三日后敌军必降,拓拨森也将死在自己人的手中。”
“遵命!”三人齐声回答。
正在這时外面有军士来报,抓到了敌人向外送情报的兵卒。
“是送给何人?”耶律陌风问道。
“听他説是送给皇阁靖王。”
“吩咐下去,按照上次的做法派人另写一封信给靖王送去,让這只老狐狸放心。”
“是。”
三日之后各部落的军队果然投降了,拓拨森也被部下杀死,头颅献给了耶律陌风,耶律陌风终于完成了西域的统一。消息很快传到了王城,耶律庆甄听到了捷报,病也好了几分,传下旨来,要亲自出王城去迎接耶律陌风的大军凯旋归来。
雪兰从父汗那里听説了耶律师陌风即将胜利归来的消息,开心地跑回王府准备告诉水盈涵,可是转念一想,又打算给她个惊喜,也许等耶律陌风自己出现在她的面前,比现在自己告诉她让她焦急地等待要好的多,于是她便装着若无其事的样子不露声色。
水盈涵舒服地躺在蒸腾着白色水气的水池中,温热的水浸过她的胸口,纤细的手抚着有些微微隆起的小腹,轻轻地闭上眼睛,脑海中立刻出现耶律陌风那蓝色的眼眸。他离开王城已经两个月多了,可是确一直没有消息传来,她担心着他,怕他受伤、怕他有危险,期盼着他能平安的归来。
泪无声地从面颊滑落,滴进温热的水中,泛起一个小小的涟漪。
从门口处传来轻微的脚步声,水盈涵忙抬手擦了擦脸上的泪痕,轻声地唤着,“是悦儿还是绿儿,帮我把衣服拿过来吧。”
没有听见回答,她刚要回头确被一双温暖的手从水中抱出,随之一件宽大的浴袍覆上了她娇小的身躯。
她惊恐地抬起脸,那湖蓝色的眸子映入她的眼帘,“风。”心在一瞬间似被一股巨大的惊喜填满。
“真的是你吗?风。”她不敢相信地伸出手抚上他的脸。
“是我,盈儿,我回来了。”耶律陌风用力地将她搂在怀中。
“风~~”水盈涵把脸贴在他的胸口上,伸出手臂紧紧地搂住他的腰,忽然又抽出小手不停地捶打着他的肩,泪从眼中奔涌而出,“你好狠心啊,就這么走了两个月,竟然一点消息也不给我,你知道我有多想你吗?你知道吗?”
“我知道,我知道,我都知道。我也想你,想得心都痛了。”耶律陌风抓握住她玉白的小手,看着她瘦削的脸,眼中满是疼惜,“可是前方战事未稳我不敢分心,只好把想念都深深地埋进心底,敌军一投降我就把所有的事务和三军都丢给“铁血十骑”马不停蹄地赶回来了。”
“风~~~,我好想你,真的好想。”水盈涵深深地看着他,他的下颌生出了密密的胡须,身上还穿着银色的铠甲,身上有日夜兼程的风尘仆仆,混合着汗水和风雪的气息,紧紧地把她围住。
耶律陌风的眼中溢满了浓浓的思念,低下头吻上了她柔嫩的唇,她慢慢地闭上眼睛,感受着這幸福的温馨。
他的吻逐渐加重了力道,似要索取她身上所有的甜美与芬芳,水盈涵轻启贝齿,他的舌如一条蛇滑入她的口中,她踮起脚尖,回应着他的吻。
耶律陌风一手托在她的脑后,一手伸到她的膝弯处,将她抱起走进房中。轻轻地将她放到床上,挥手放下了床边的帷幔。
他湖蓝色的眸子中有狂野的火花在闪,手探进宽大的浴袍中,抚摸着她光滑的身躯。
水盈涵的手轻轻地抚上他的英挺的眉,缓缓地下滑,掠过他的唇,滑到他的肩上,解开了铠甲上的扣环,银色的铠甲从床边落到地上,她颤抖的小手从他的领口探入抚触着他坚实的胸膛,他的衣衫在她的手中慢慢退去。
耶律陌风随手扯,她身上宽大的浴袍便被扔到一边,两具火热的身躯紧紧的贴在一起,她轻吟出声,伴着他粗重的喘息,汗水顺着他的额头滴落下来。
“风~~风~~~。”水盈涵轻轻地低喃,在他狂野的掠夺下享受着幸福的激情。
红烛过半,烛泪轻轻地滑过蜡身,滴落在烛台上,烛火轻轻地摇曳,努力地映照出满室的瑰丽。
水盈涵躺在耶律陌风的臂弯中,抬起脸对他笑着,拉过他宽大的手,抚上自己略微隆起的小腹,“风,這里住着我们的宝宝。”
耶律陌风惊喜地看向她,“盈儿,你説什么?”
“你要做父亲了,风。”
他的脸上是掩饰不住的激动和喜悦,手紧贴着她的小腹确不敢施一点力道,“盈儿,谢谢你。”一手将她揽进怀中,下颌磨娑着她的发际,轻轻地説,“你和他(她)都是我最珍贵的宝贝,我会一辈子守护着你们,永远不分离。”
水盈涵的眼里噙着幸福和喜悦的泪花,把头埋在他怀中,用力地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