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嘉，有个非常不好的消息。”
“关于我的？”
“你被监视了。”
监视？李嘉有些怀疑是不是尼采发出含糊的音节，导致自己误听。
李嘉历来没有把自己当做什么大人物来对待，在他的小小心思中很客观的把自己归类为，联邦中默默无闻的精英分子，非名牌军校中的小小风云人物，就算有那么‘一丁点’的小秘密，不用自己要求，奈菲就能搞定，可是今天……
李嘉仰头看看自己家的四周墙壁及家居，试图找一找被人改动过的痕迹。
“屋中没有监视器、窃听器。李嘉，走到窗口，九点中方向，对面楼层……”
李嘉随着奈菲的指示一步一步做，最终望去，“看不到啊！”
“笨蛋，不用你看到他们，让他们以为你已经发现了。”
李嘉顿时明白了，虚张声势，顿时双手握拳平举，瞬间竖起中指。
“嘻嘻，不错，他们慌张了。十一点水平向下45度，一点……”
“将军，我们暴露了……”
“长官，任务失败……”
“家主，目标已发现我们……”
无一例外，几批人收到的皆是撤退指令。现下，不存在敌我关系，所得到的命令大同小异——远距离观察！
所以，一旦被发现，顶多走人就是，还不至于刀兵相见。既然暴露了目标，唯有回去再分析了。
“奈菲，都走了吗！”
“嗯！走了。”
……
一时间没有了说话声，李嘉一瞬间发现自己得到被人监视的消息以后，心中真不好受，奈菲怯怯地说道：“采采，我是不是做的有点过了。”
一时心血来潮，奈菲用她那通天本事，令李嘉从暗处带到了光明，代价便是一言一行将被政府监视，这对于现在的李嘉来说是个非常麻烦的事。今天刚一试探便被击退，这只是开始，以后的日子将会非常麻烦。
“菲菲，现在真的没有监视者了吗？”尼采的回答出人意料。
奈菲一听此言，迅速检索周围一切目标，天网定位三公里内的一草一木都未曾落下。各个角度渗透性观察、对比、分析，最终确认——安全。
“安全。”
李嘉颇感奇怪，也问道：“尼采哪里不对劲？”
……
尼采沉默足有半分钟，仿佛是在找到一个恰当的语言描绘，“双胞胎出现的时候，会有种被包裹的感觉，现在又出现了。”
“双胞胎是谁？”
尼采迅速扭化出两人一模一样的少女头像，一位是拥有着醉人的微笑，一位凝视着冰冷的眼神。
“摩拉！斯蒂娜！”李嘉顿时喊出这两个打不过、惹不起麻烦人物。若是她们两个其中一人，李嘉的问题就不是一般性质了。
奈菲已经判断出检索问题出在哪里，人工智能本身对精神力缺乏感应，迅速补救道：“李嘉！可疑人物就在我们隔壁，人物身份非原住户。”与此同时，墙面上的光屏，已出现一位身着淡蓝色休闲装，面容普通的不能在普通的中年男子，但是画面中的人，眼睛竟然泛起微微银光。
是他？这小子虽然长得普通，但李嘉一眼就认出是在与维斯游戏中交手后，自己像一个军官述职，没想到遇到一个甚是刁难人的伙计，就是眼前这位。
李嘉忽地提身而起，冲向对面的墙壁，一冲之势猛到极处……
一墙之隔，仿佛感觉到对面李嘉传来的威胁，弯腰塌背，嗖！向后爆蹿。嗯?微微一愣，精神影像中，对面的光影骤然定下。难道……
“尼采！就是此人！”
唰唰唰唰唰！
左手五道黑影透墙而过，快的不可思议……
嗖的一声，再次缩了回来，李嘉这才看清，眼角微微一跳——五把带血的水果刀！
“怎么样？”李嘉对着左手尼采说道。
“猎物，阿基里斯跟腱被斩断，双手小臂尺骨被切碎！右侧锁骨割断！”
李嘉每听一句，眼皮一跳。尼采这家伙，在对手高速运动中，还可以把对方当作标本来慢慢解剖，这速度真不是盖的。
李嘉自己能不能破墙而过，连他自己都不知晓，就算侥幸过去，说不定会闹个昏头转向。
哼！监视小爷？今天让你死都每处喊冤。
墙壁的另一面，中年人仿佛知道自己的命运，身体上那几道严重的伤口还在汩汩流血。而面上却一脸的平静。仿佛没有只觉的尸体，可是眼睛却看向对面墙壁的五个小洞，平静地说道：“李嘉，请过来，谈一谈。”
……
三分钟过后，李嘉坐在了对面的椅子，恰巧对面也有一张桌子，依稀演变成当日述职的局面。
“名字，只有一次机会！”一脸冷漠的李嘉手上多了一把匕首刀。
“呵呵呵！李嘉队长，你还是那么优秀。不必吃惊，你没认错，就是我。我虽然不及你认识的那些强者，直觉与理智未必在他们之下，呵呵呵，能告诉我你的秘密在让我死吗。”
“就算是死亡也要知道真相？”保姆机器人奈菲忽然出声。
“我愿死于好奇！”
“你是，你是空！”空经过特殊训练可以完全自如的控制自己音调，今天未加掩饰，终于笨笨的李嘉想起这个熟悉的声音，原来那日的述职对象就是空。
空也很吃惊眼前出现的机器人，在他的所知的范围内，科学界确实想要制造出一种人工智能，但这个智能必须如婴儿般听话，来不得半点叛逆。可惜事与愿违，科学界从对此论文却是不少，但是没有突破性进展。
惊讶的表情一闪即逝，露出了满脸吃迷的神情，望向保姆机器人。仿佛拜见了自己的神，沉醉的眼神爆发着犹如发情般的狂热，喃喃自语道：“人类的希望，你才是人类的希望，你才是……”
李嘉很有自知之名，这位发飙的家伙，绝对不是在赞美自己。不由得回头看看胖墩墩的奈菲，一脸欠扁般的狐疑。
“精神世界中，你是个光影，你的左手在可以做到随意变形，甚至可以攻击我，它是什么？”空仿佛豁出去了一般，直来直去的问到底。
“尼采！你不好意思，伤到你了。嘻嘻！”左手出现了一张邪邪微笑的嘴，十数支细长的尖刺，如牢笼般围向地上的空。尖刺身上出现倒钩，锋芒锐利。
忽然身后传来熟悉的声音“哥……，哥……咯咯咯！”
“妹妹，你怎么会……”李嘉说道一半时，惊呆了。
妹妹幼小身体居然浮空，‘飘’了过来，仿佛有只无形的大手，稳稳的拖住。
看见女婴漂了进来，空再次恢复冷漠，淡淡地道：“漂亮的生命，你愿意在可爱的小女孩面前杀掉我，然后带给她一生难忘的回忆？”
李嘉心中猛然抖动了一下，尼采最先发现问题，立刻道：“李嘉，杀了他。”
砰砰砰……
尖刺如穿梭的子弹贯穿在由金属制成的墙壁中。
空却眨了眨眼睛，微笑着看着李嘉做出拉扯左臂的姿势：“说出的请求，就要付出相等的回报。”目光扫了过李嘉的左臂与保姆机器人，“你们可以放心，从今以后不会再有监视李嘉的特工……”
空忽然反问道：“有趣的秘密，是不需要太多的人知道，是吗？”
“不错。”
李嘉抱起自己的妹妹，随手拨了房间角落里的视频电话，呼叫了紧急救护后离开。
房间中，只留下双目紧闭的空，忽然衣领处出现是吵杂的电子仪器的合成音，“空，汇报。”
“遭到不明人物伏击，瘫痪，无法止血，视线模糊，李嘉已经拨打救护电话，两分钟后可以获救。确认人物为NT军方。”
“李嘉帮你？”对方显然起了疑心。
“装束改变，未被认出。”
……
“李嘉，为什么不杀掉他。”
这个问题奈菲，尼采一道提了出来。
李嘉迷恋的看着怀中的小生命，撇撇嘴，无奈地道：“就算拼着亡命天涯，也绝不能让我妹妹受到危险。他能让我妹妹浮空而起，嘴上说的漂亮，如果尼采杀了他，我妹妹……不，我绝不让它发生。”
一瞬间，李嘉那种坚定的神情望着妹妹，让奈菲产生了一种发杂的心绪——嫉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