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去吧,有什么事我还会再召见你。”慕泽钦挥了挥手示意般箬退下。
般箬拱了拱手立刻从屋内消失,徒留慕泽钦痴痴地看着床榻上面色惨白的容兮,而守在身旁的的大夫依旧毫无办法。
“怎么样,可还有救?”这已经是第二十六的大夫了,前几个已经被慕泽钦要了性命,后十来个也是在管家的恳求下才勉强保住性命,只怕日后也不能行医救人了。
而现下这个大夫双手颤抖的给容兮把着脉,自知此劫难逃的他就是知道怎么救恐怕也抵挡不住慕泽钦身上的煞气。
“回、回王爷,王妃的毒需要数十种药材,可这药材偏偏都是来自天山的……”老大夫的话才挤了一半就被慕泽钦的眼神给吓了回去。
“天山?天山的什么!”他狠厉的眸色丝毫不给老大夫喘息的机会。
“这、这……”老大夫吞吞吐吐了半天愣是说不出一句话来,眼看着慕泽钦一把揪住了他的领子,老大夫才大着胆子道,“容小的将这些药名一一写下,小的才疏学浅真的救不了王妃啊!”老大夫言语间早已失去了逻辑,连爬带滚的跑到桌边将药材的名字一一写了下来。
等老大夫将药方递给慕泽钦时,仅仅一刹那慕泽钦便将药方撕个粉碎,一掌就将老大夫震出门外,老大夫当场吐血身亡。
登时屋内一片寂静,谁也不敢再发出一丝的声响,整个胤王府的人都知道慕泽钦是个什么心性,如今正值兮王妃生死之际,怕是一个不小心都性命难保。
管家使了个眼色,立刻上前两个护院将老大夫的尸体给拖了下去,丫鬟也立刻端来水将门外的血迹给冲洗干净。
此时的慕泽钦一拳狠狠的打在了黄花梨木桌上,立刻震出一条裂缝,“容凝,你当真就这么恨我,连这个办法都想得出来,好,我倒是要看看你是心狠手辣,还是我慕泽钦不择手段!”言罢慕泽钦直接往容凝所在的别院赶去。
一场情事作罢,容凝依旧没有缓过神来,身上的伤口没有及时处理早已变得红肿不堪,而她更是使不上力气撑着去拿药,而今只好随意披了一件衣裳瘫软着身子坐在软榻之上。
月光盈盈,星辰寥落,皑皑白雪上印着月光反而让屋里显得光亮。容凝动了动唇,勉为其难的为自己换了一个稍微舒适一点的姿势,可当撑起胳膊时不知为何又想到了那个戴着面具的般箬。
不禁露出一抹怪异的笑容,想来她容凝其实半分都比不上慕泽钦,隐忍了三年的她在这个时候选择孤注一掷,原本以为慕泽钦会恼羞成怒彻底结果了她,却不想还有这么一招。
男人的心思她一直都没有猜透,更何况还是一向谨慎多虑的慕泽钦。
她败了,彻底的败了。从三年前鬼迷心窍的嫁给他时她就败了。
“咳咳……”容凝缩了缩脖子,将衣裳又往身上拉了拉,往事多想无益,只是可惜自己想的太少……
“嘭!”的一声巨响,她还未有时间去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她整个人便被一把从软榻上拉了下来,径自拖到了雪地中。
容凝浑身一个激灵,这才醒觉。
“贱人!”慕泽钦破口大骂,一巴掌重重的打在了她的脸上,皮开肉绽。
“呃……”容凝半张脸埋在雪地中,可她还是不服输的闷哼了一声。
“死到临头你还不知悔改!容凝你真不怕我要了你的命?”慕泽钦捏住了她的下巴让她与他对视。
容凝盈盈紫色的双瞳一瞬即黯却依旧盯紧了他的眼,唇边一抹即兴的笑,“你想让我死很容易,不想让我死才难。”容凝反手揪住了慕泽钦,她依旧不改面色,猛然就吻上了慕泽钦的唇。
两瓣冰凉的唇相靠近却没有她想象中的那么美好,原来很多东西并不是一味的向往就是对的,就像眼前的男人,原来也是这般的索然无味。
“疯子!”慕泽钦显然是被容凝这一举动惊到了,一把将她推开。
那抹笑固然还在脸上,但早已僵硬无比,声调一再扬高,前所未有的傲气赫然浮现在面容之上,“呵!还以为你慕泽钦如何了不得,还以为你又是如何让女人为之疯狂呢,如今想来不过如此!我倒是要感谢你将我留个了那个影卫。慕泽钦,他可是比你要好很多啊,早知如此我这三年就该沉欢他人身下!”
容凝自恃将情事看得极淡,而她更加乐意看着慕泽钦恼羞成怒的模样。现在的他就是一头随时会爆发的豹子,只要她再加一把火很快的她就会成为一具死尸。
只是慕泽钦的性子终不是她能看明白的。
愠怒的表情蓦地转为平淡,一把将她从雪中打横抱起,重新回到了屋里,甚至还将她轻柔的放在了软榻之上。
“看来这三年我没有来看你确实是我的错,想来三年的时间说长也不长,却不知你已然不是当初的那个容凝了。”慕泽钦俯瞰她,徒手抚摸着她的面颊,淡然话语又在耳际,可下一刻那双手便一路往下滑去。
容凝心脏猛地一颤,一丝凉意不禁从心头滑过,“你要做什么?”
“做什么?”慕泽钦眯起双眸,直接扯掉了容凝裹在身上的衣裳,笑得戏谑,“你等了三年不就是等得这一天吗?你说我要做什么?”
话音刚落,慕泽钦一手钳制住了容凝的下巴,残虐的吻上了容凝残留着血迹的唇。
“放、放开我!”容凝惊恐的看着慕泽钦双手触摸着她每一寸肌肤,尤其是当他的手触碰到她心口上的伤时几乎带着一种怨毒的眼神在看她。
真的好怕他会一掌打在她的伤口上,之前的那一刀虽然扎在心口上,但偏了位置没有正中心脏。
“容凝,你到底要什么?”慕泽钦一下子就揪住了她的头发,两人视线再次相撞,容凝清楚的从他的眼中看到了自己惊恐的模样。
“我到底要什么?”心神一恍,她突然想不起这个答案了,她到底要什么?她嫁给慕泽钦三年却只在新婚之夜匆匆的看了他一眼,当红盖头落地之时她唯一听到的话仅仅是,“为什么会是你……”
为什么不能是我?容凝自问,她与他自相识无话不说、并肩作战、把酒言欢,甚至她能为他不顾生死,难道这些都不足以让慕泽钦多看她一眼吗?
她想要什么,无非是长久的留在他身边罢了。
容凝的沉默太过长久,久的让慕泽钦没有丝毫的耐心,他松开了她的发,却一个挺身占领了她刚刚沉欢的身子。
容凝几乎以为要死掉了,可是身下的痛却是如此的明显。与般箬的温柔相比,他更像是在执行剐刑一般毫无怜悯。
“啊——”禁不住那人的残暴对待,容凝疼的大呼出声,“慕、慕泽钦,你最好杀了我,不然、不然我一定会让你后悔!”
然而她越是逞强,慕泽钦的攻势越猛,几乎当她是没有生命的娃娃。
“你杀了我吧!”她猛的睁开双眼,一双手死死的攥着慕泽钦的衣裳,“我求你杀了我,你不是问我要什么吗,我现在只要你杀了我!慕泽钦,你为什么不杀了我!我害你没有了儿子,我害的容兮到现在都醒不过来,难道你就不想为他们报仇吗?哈哈,你倒是杀了我啊,我死了一切都结束了……哈哈……”容凝双目涣散,早已没有了意识。
她一直喃喃自语着,从最开始的谩骂到最后的胡言乱语。
“为什么你就不能多看看我呢,我哪里比不上容兮了,最先认识你的是我容凝啊……”(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