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数十名的影卫不费吹灰之力就将这些个不堪一击的禁卫们给解决了,一帮人直接涌上了刑台将慕泽钦团团包围起来。
“你们都退下!”般箬左右看了看,并未让他们直接处置了慕泽钦,而是让他们都退下,“一切可都安排好了?”
“是!”带头的人抱拳回道,“一切都安排妥当,只等陛下这边。”说话间还看了一眼瘫软在地上的容凝,这人便是陛下心心念念的女子,怎么是这个模样?
“那倾城现在何处?”般箬此番来昭靳为的也不是容凝一人,还有那个任性妄为的予倾城,原本以为她做事会小心翼翼,但没想到也是这么莽撞。
“公主现在还被困在倾云殿里,重兵把守着,一时间我们还不能顺利将公主救出。”那人如实答道,后又加了一句,“不过那边也有我们的人,只等夜晚三更时有人来替班到时候便能带走公主的。”
“如此,我也就放心了!”般箬闭上双眼点了点头,手中的利剑在空中利索地耍出了招式华美的剑花来,直叫人眼花缭乱,同时这华美的一招一式也是杀伤力十足。
“陛下!”不愧是跟随他多年的人,这一眼就看穿了般箬的不对劲,早前便发现他的身体一日不如一日,就算刚才的招式威力十足但现在已然暴露出了他的缺点来。
“不碍事!”般箬唇瓣被他生生的咬出了鲜血来,险些就要忘了,他跟容凝生死相牵,容凝要是死了他也不能活下去。
容凝所受的痛苦他也一并承受着,所以容凝这世上也只有我才是与你相配的人,也只有我才能给予你想要的一切。
我可以是麟渊国君予雪谦,也可以是影卫门的般箬。
双目已被自己戳瞎的容凝哪里会知道般箬现在又是什么样的状态,只知道凌冽的寒风吹在自己的脸上疼的很,只知道身下流的血温热而骇人,只知道她的命也许长不了了。
“予雪谦,这里是昭靳,不是你麟渊!”慕泽钦阴冷的声音依旧在她的耳边作响,字字句句无一不是对般箬的挑衅。
容凝强撑着身子,一路摸索着想要寻找慕泽钦的方向,血红的掌心在刑台上落下一个个鲜明的掌印,就像地狱里的恶鬼宁死也不入轮回。
岂料慕泽钦抬起一只脚来狠狠地碾压在了她的手上,“贱人,死到临头还妄想害我!”
“呵呵,呵呵……”凄惨的笑从她的口中溢出,那满目的红色顺着眼眶径自流下,样子说不出的恶心与恐怖。
“你笑什么?”慕泽钦极为厌恶地看着她,脚下刚想加重力气却被般箬一掌震飞了一丈外。
“你敢动她!”长剑立刻往慕泽钦的胸膛刺去,但慕泽钦的武功也不差,身子一闪后那剑不过也就挑开了他衣服一角而已。
“还以为你有多厉害呢,原来在我身边做了这么多年的狗也仅仅是会吠而已!不会咬人的狗还是死了好!”
“大胆!”四下的影卫门一听慕泽钦这么侮辱他们的主子双双拔剑指向慕泽钦。
“下去!”般箬呵斥道。
“陛下!”
“你们先带她离开这里,稍有差池提头来见!”般箬的固执让这帮影卫们也不知如何是好,一面是主子的安危,一面是主子的命令,可真是叫他们为难不已啊!但他始终没有忘了容凝的处境,甚至还让他们先带走她。
“是!”不得已只好收了剑护送着容凝离开刑场,两个王者之间的对峙到底输赢谁输只怕一时间还定夺不下来。
“予雪谦,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要什么面子?”慕泽钦见他如此的作态不由得笑出声来,但实际上容凝在他身上下的毒已经发挥了效果,眉心的钝痛相当明显,就是稍稍一运功也让他冷汗淋漓。
“苍峦,戏也该到此为止了!”目送着手下将容凝带走,般箬紧张的神情反而放松了不少,不过一开口的话却是慕泽钦万万没有料到的。
不,该说眼前这个一身华服美衣的男人根本就不是胤王爷慕泽钦而是麟渊的丞相——苍峦。
没成想自己的伪装在般箬的面前根本就不堪一击,于是乎苍峦也懒得再伪装下去,径自揭开了脸上的人皮面具,同时声音也变回了原来的样子,“予雪谦,你是怎么看出来我不是慕泽钦的?”
对于这个由他一手栽培的帝王,很多时候苍峦觉得有心无力,更多的是因为这个原本以为是傀儡的人不知道在什么时候有了自己的想法。
“你我之间相交数年,一个眼神,一句话语便能猜出来。”般箬做过数年的影卫察言观色这种事早已烂熟于心,更何况还是他熟悉的人。
“就凭这个你就断定我是苍峦?”苍峦无谓地摇了摇头,干脆丢下了手里的刀,“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什么了,容凝你现在也带走了,那么剩下的便是你我之间的事了。”
“麟渊是我予家的天下,就是死也决不允许外人玷污!”般箬的意思很明白,大不了鱼死网破谁也别饶过谁。
“你觉得以你现在的处境还能做我的对手?”现在苍峦的眼前就只有般箬一人,他带来的千军万马早已因为一封密函而守在昭靳都城外数百里的地方,等到那军队来时只怕连他的一根头发都找不到了。
“那丞相的意思是你有本事现在就要了我的命?”般箬目光如炬,即便身上的痛已经让他难以喘息,但出剑的速度还是快过了闪电。当剑尖直逼苍峦脖颈时他还是顿住了,“这天下当初是你帮我一手夺回,当年登基之时我便问这天下你可曾动过心,你还记得你是怎么回答的?”
“臣的回答是——予家江山由我苍家来守!”当年的承诺苍峦依旧记在心中,直到今时今日他还是记得般箬登基时的情景,不过“物是人非”一词终究有它的道理。
“既然你还记得那为什么现在又要反悔?”般箬上前一步,苍峦脖间的血液顺着剑尖滴滴落下。
“那陛下又可曾记住你当时对我说的话?”承诺从来都是相互的,君臣之道不能只是臣从之,还要有君爱之。
天下之大身为天子又怎么能独爱一人,而放江山黎民不顾。
此言一出般箬立刻明白过来,苍峦所做种种皆因一个缘由——容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