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融入画中的纸条散发出灿烂的光芒,发散成无数的银丝在裙子上绕啊绕,一件平淡无奇的墨绿色直筒裙,很快就变成了一件收腰的连衣裙,银线不只掐出了那纤细的腰肢,连带着在裙摆上描绘出了五星状的图案。
画卷上的人慢慢的唇角上勾,素手拉起裙角,露出群下一双银色的粗跟鱼嘴靴,款款的,一步一步的从画中走了出来。
“这是个聪明的小家伙呢。”
落到地面的第一刻,单手就落到了欧阳夏的头上,轻柔的拂动着,称赞也跟着吐了出来。
带着苍老的时光痕迹,却仍旧有着优雅的韵味。
欧阳夏享受的盯着外婆的手,真正的外婆果然不一样,那十足的亲切感简直跟那个假的完全不能比。
“外婆。”
旁边的路菲也喊了一声,但声音却有些闷闷的。
“嗯。”
轻轻应了一一声,路菲的外婆环视着自己的小屋,感慨的说:“好在,什么都没有弄坏呢。”
“是的外婆。”
看着欧阳夏完全化身为宠物的蠢模样,路菲皱起了眉,白衣怎么现在倒一点反应都没有了呢,她不知道真正的外婆出现到底意味着什么吗?
“那我们,现在就好好的清算一下吧。”
外婆的手指还在欧阳夏的身上逗弄着,唇角还是温和的笑容,然后路菲,眼睁睁的。就看到欧阳夏带着幸福的笑容,倒了下去。
“外婆!?”
“没关系的,只是睡着了而已。”
外婆捻了捻手指。慢条斯理的拿起桌子上的餐巾,仔细的擦拭着自己先前触碰过欧阳夏的手指。
“为什么要这么做?”
检查完欧阳夏是真的睡着了,路菲捏紧了拳头,隐忍着怒气询问着外婆。
“诶,我看你们先前的情景,还以为你知道了。”
“知道什么!”
随手将餐巾扔到欧阳夏的手上,外婆抬腿从她身上迈了过去。坐到了客厅中的沙发上,看着路菲那紧绷的身体,还有咬紧牙齿的动作。明显不高兴了起来。
“路菲,不要火气这么大,看好你面前的人是谁。”
客厅中安静了片刻,看到自己的教训并没有让路菲冷静下来。外婆反倒扯起嘴角。将小腿斜着靠在沙发边上,她摆正了神色,用语重心长的语调说着。
“我在画中也是能看到你们在这客厅之中的动作的,想来你们感情也不是很好,那我下面要说的,就很好办了。”
“彩虹村村长的试炼到这里,确实已经结束,但也要你跨出这间屋子才可以。”
“每一代村长的伙伴都是狼。可是你可曾在村子中见过它们的身影。”
“只要他们走出这个结界,本能就会将理智全面覆盖。它们野兽的凶性就会完全爆开,之前的记忆通通都不算数了,眼中只剩下吃人这一个目地。”
“所以。”
“阻止凶兽,也是你作为村长的责任。”
“试炼路上的匕首你得到了吧,那就不需要我这把了,你的那把才是效果更好的。”
挥舞着一柄不知从哪里变出来的匕首,外婆看着路菲仍旧站立着不动的身体,叹了一口气。
“还等什么呢,你不是要成为彩虹村村长吗?”
“不。”
路菲头上的青筋都爆裂开来,他死命的摆着头,长臂一伸,手指点着坐在沙发上的外婆:“你也是妖物对吧,诱惑我杀掉我的伙伴什么的!”
“真是个单细胞的孩子。”
外婆颇有些苦恼的揉揉额角,“那些你童年的回忆我就不说了吧,反正我说了你也不相信。”
“只是单凭你外婆的这身气质,你觉得有人能伪装的来吗?”
她撑着沙发,单腿扬起,直贴到脑侧,也是六十来岁的人了,这身体素质简直不能更好了。
路菲无语。
确实,这种不正常的性格,除了他外婆,还能有谁。
那么,之前路菲和那个奥多克说的话,果然是真的了。
该死的。
本来想着在奥多克面前做出他和白衣不和的样子,这样就能让他放松对白衣的监视,也就不会再像那天一样对着白衣射出暗箭。
可如今看来,他所做的根本就没有用处。
这道题,根本无解吗。
如果……
我……
路菲看向身体正平缓起伏着的欧阳夏,她可能正坐着一个香甜的梦,小腿还时不时的蹬上两下,鼻间也有幸福的哼唧声音。
“路菲,收起你愚蠢的想法!”
看到路菲脸上那温柔的表情和充满着奉献精神的目光,外婆立马想到了他要做什么,当下就喝止出了声。
“你以为你傻傻的让它杀了你,能有什么好结果吗!”
“就算你不把你自己的命当回事,可是村子中的人你都不管了吗!”
“这里出去后就是你想要守护的村子,你要任它出去狩猎,屠杀你的家人吗!”
刚凝聚起来的气势陡然软下,路菲的肩膀也跟着塌了下来。
“外婆……”
路菲蹲下身子,将先前那块餐巾拿开,抚摸着欧阳夏的长毛,轻声说道:“那你至少,让我再跟她说说话。”
“还有什么好说的。”
外婆有些不耐烦,这带毛的家伙把她的地毯都弄花了,等它死了,还不知道这些毛怎么清理呢。
“死也要死个明白。”
路菲昂起头,脸上满是坚决,丝毫不容反驳。
“好吧。”
过犹不及的道理,外婆也是懂得。再者她也看到了路菲的表情,要是不同意,说不准就弄得逆反心理作祟。到时反倒不好收拾了。
她的手一扬,在欧阳夏的上方挥了挥,点点粉末降落。
欧阳夏的鼻子跟着皱了皱,小声的抽动着,身体也跟着扭动了起来。
“外婆,这,这是怎么了。”
路菲抱住了欧阳夏的身子。看着她抖动的更加厉害,以为外婆使了什么手段,直接怒吼出了声。
不过。伴随着路菲的怒吼,欧阳夏也跟着……
打出了一个巨大的喷嚏。
肉眼可见的一团透明色的鼻涕朝着餐巾下的地毯飞了上去,还有因为这巨大冲劲而从身体掉下来的毛发,也在空气中飞舞着。
“啊!”
外婆尖叫一声。本来就有轻微洁癖的她。已经有了抄起刀子的**了!
“唔。”
欧阳夏也是激灵的站了起来,爪子在鼻子那里抓了抓,还是很不舒服的样子,又流了不少的鼻涕滴在了地上。
她毫不在意的甩了甩身子,还在地毯上蹭了蹭。
神清气爽时,才看到那一张铁青到看不出原来面色的脸孔。
“外婆?”
她歪着头,摇着尾巴欢快的叫道。
“白衣,过来。”
路菲当然知道这是怎么回事。他都有些怀疑刚才白衣是在装睡,故意在报复外婆呢。
“不要。路菲讨厌。”
摇摇头,有些抗拒还带着几分傲娇的别过了头。
“别闹了白衣,我有很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说。”
“很重要?”
复述了一遍路菲的话,欧阳夏眨巴着眼睛思考了好一会,这才踱着步子走了过来。
“外婆?……”
路菲试探的喊了一声,后者听到这句当然是明白路菲是想单独和这狼崽子说点什么,只能重重的哼上一声,打开了自己卧室的大门走了进去。
“白衣。”
路菲揽住了欧阳夏的脖子,他想好了,奥多克既然能在这试炼路中活下去,那么白衣也一定可以。
他要把事情的真相都告诉白衣,然后他们两个合力,一定能想到办法,让白衣不会失去性命。
“你说,你要杀了我?”
欧阳夏的头还枕在路菲的肩上,嘴边呼出的热气全都打在了路菲的脸颊边。
“不……”
路菲苦笑,怎么觉得白衣的智商下降了好多呢。
“我的重点是……”
“如果都不行,你还是要杀了我。”
欧阳夏仍积重复着这几句,搭在身上的爪子上的指甲慢慢的探了出来。
“我们会找到办法。”
路菲这句保证还没说完,欧阳夏的爪子已经插到了他的胸腔,五支尖利的刺毫不留情的挠了下来。
“白衣,你在做什么。”
路菲的身体下意识的使力,重重的将欧阳夏推到了一边,就看到那原本笨重的身体却灵活的就地一滚,跟着站了起来,双目圆睁,暴戾无比。
“嗷————!”
带着怒气的长鸣从她口中发出,短暂的生命中能理解的词汇太少,但是意味着死亡的结束,终于让所有的本能回归。
“白衣!”
路菲捂着左胸的伤口,不可置信的站了起来,身后的门也被推开,外婆站在了另一面。
这种居高临下的视线让白衣更加的暴躁,尤其是敌人的两面夹击让它隐隐不安了起来。
先从弱的下手!
他左右看看,身子向着有伤在身的路菲扑了过去。
路菲举起手臂格挡,却不知要不要攻击那带着寒光,看上去十分慎人的爪子。
要知道,那曾经是他的掌中宝啊……
只是格挡没成功,因为路菲的势头根本没有做满,看到路菲的姿势,就一个甩尾,扑倒了要赶上来救助路菲的外婆身上。
这女人手上有问题。
想着刚才路菲对自己的交代,白衣的两条后爪直接叉开,按住了女人的两只胳膊。
咬死她!
脑海中血脉喷射的画面,更加让白衣兴奋了起来,想象着那赤红的血液,她再无杂念,犬牙撕裂脖颈只在一瞬间。
千钧一发间,她的身子被一双拳头击中,高高飞起,直打到屋中的挂灯上,然后随着几根拉住一起重重跌落。
“呲。”
剧烈的眩晕让她的身体痉挛了起来,极力摆动着四肢,还要依靠墙面的支撑才慢慢的站了起来。
正看到对面的两个人类也是相互靠着,那老女人的左右手臂上是她挠下的伤口,布满整个小臂。
“还犹豫什么,这样的孽畜不杀了她,留着为祸村子吗!”
老女人的口中喷射出的话,让白衣心中的怒火更盛。
杀!
杀!
杀!
刚要再次扑上去,就看到木屋的窗子四裂,破碎的玻璃茬溅了满地,一个穿着黑袍的男人抱着头翻了进来。
老祖!
“还真的这么做了,我还真没有看错你。”
奥多克将身上的袍子一扯,之前沾上的玻璃屑都掉落了下来,他抱着双臂站在白衣的身前,打量着祖孙二人。
“你们世世代代圈养我们,现在,终于受到报应了吧。”
“你胡说,这条试炼之路经过千秋,一直都是这个样子,何来我们圈养一说。”
外婆的柳眉倒竖,之前的试炼,不是没有提出过这一点,只是每一只狼族的诞生也不是他们能控制着,他们有记忆的时候,这试炼路就是这样,仿若就像是天地设计好的一样。
“你们狼族就是靠着这试炼之路才诞生的,要是没有这路,你们现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外婆又补上一句,果然看到奥多克无言以对的难堪模样。
“那我们世世代代陪着你们试炼,最后的结果就是死亡吗,这样的结局,对我们公平吗!”
“这就是游戏的规则,你有本事,去当制定规则的那个人。”
“你!”
本来就不擅长这些嘴炮的奥多克再次被堵了回来,可惜这次也没有精明的欧阳夏再出来替他反击了。
他只能躬身趴在地上,身形变幻,重新变回了狼型,大嘴一张一合的说道:“你让我去当制定规则的人,我这就杀了你们,让我的后代出去,重新制定规则!”
看着两只狼的目光同时激射来仇恨的光芒,路菲心中大急。
白衣到底是怎么了!
奥多克已经扑了上来,外婆手掌挥舞着,只是都被他绷住呼吸避了开来,路菲的双拳也在挥动,阻拦着白衣的撕咬。
动物的兽性爆发开来,没有武器的人类真的很难抵御,眼看着路菲的披风又多了几道裂口,外婆的裙子也都快变成麻袋了。
“白衣。”
“你曾经告诉我,你是要回家的,你的心智消失了不要紧,现在连你最重要的目地,都要舍弃了吗?”
眼看着白衣的利齿再次咬来,路菲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说出了这句话……(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