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强愣了一下,立即从李芦的手中抢过了音乐盒,皱着眉头道:“这是我与小芦之间的事情,你怎么会知道?”
李芦冷笑了一声,拍着自己的胸口道:“那是因为我就是李芦!”
“你是李芦?”
张强质疑的道:“可是李芦已经死了,李玉,你是在和我开玩笑吧?”
李芦冷哼了一声,不屑的道:“你这么紧张做什么?我是死了不错,但是你没有听说过借尸还魂吗?我又活了,我借着这个女人的身体在和你说话。”
李芦因为愤怒至使脸色变得铁青,张强拉着她的手,心中还是抑制不住的怀疑,道:“你真是李芦?”
李芦笑着点了点头,外面已经完全是黑夜了,病房里的灯因为阴气过重在不断的闪烁,最后竟然变成了青色。
张强抬头看了一眼顶上的灯,急忙道:“李玉……不,李芦,你明明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再回来呢?”
李芦脸上的愤怒越加的明显,她的双手紧紧的抓住了张强的肩,狠狠的道:“你……你为什么怎么想我死?难道我死了之后你就打算再给明明找一个新妈妈吗?”
张强咬着牙把李芦的手从自己的身上扳开,道:“李芦,你胡说什么呢?明明只有你一个妈妈,而且如果不是因为你,明明会躺在这里吗?”
李芦咬着牙愤怒的道:“明明是我儿子,我怎么可能伤害他,如果不是你和那个女人,我和明明是过的很幸福的!”
张强看了一眼躺在病床上的明明,然后指着李芦愤怒的道:“李芦你真的是死性不改啊,就连死了也是那么的爱无理取闹,你长期虐待明明,害的他全身都是伤痕,还无缘无故给我扣上一个找小三的帽子,明明从家里逃了出去,若不是被邻居发现怕是已经死在你的手里了吧!”
“你胡说什么?”
李芦一耳光狠狠的打在了张强的脸上,张强捂着火辣辣疼的脸愤怒的道:“你自己做了什么你都忘了吗?我看你该是要好生想一下了,还有,赶快从你妹妹李玉的身上离开,不然你会害死她的!”
李芦看了一眼自己的身体,冷笑着道:“我不需要回想什么,我非常的清醒,而且我没有妹妹……”
病房的门忽然被人给打开了,走进来的是一个已经七十多岁的老人,李芦自然记得那个人,那是她的妈妈。
老人看着僵持在病床旁的张强和李芦,没好气的呵斥李芦打开:“李玉,你在和你姐夫闹什么?都说了你姐姐的死和你姐夫没有关系,明明还小,有些事情要谈的话还是要避开他一些。”
李芦愣了一下,她连忙走到老人的身边,急切的道:“妈,你刚才是在叫谁呢?我是李芦,不是什么李玉。”
老人愣了一下,寻求似的看着一旁的张强,张强微微摇了摇头,表示自己也不太清楚。
老人伸手轻轻抚摸了一下李芦的额头,担忧的道:“小玉啊,你是不是糊涂了,你姐姐李芦已经死了,她是不会再回来了!”
李芦紧紧的抓住了老人的手,急切的道:“妈,我没有死,我真的是李芦啊,为什么你们都说我死了呢?”
老人有些差异,张强把李芦从老人身边推开,然后把老人扶到了椅子上坐下,安抚老人道:“妈,你别听她胡说,她怎么可能是李芦呢?”
老人微微点了点头,李芦被张强这话给激怒了,她瞪着那猩红的眼睛,忽然转身狠狠的掐住了张强的脖子,并且把他压在了墙上。
“我没有死,我没有死……你们到底要我说多少遍?”
张强的脸被憋的通红,老人连忙从椅子上站起来,试图把李芦从张强身边扳开,还喃喃自语道:“哎呦,这是造的什么孽啊,怎么动起手来了……”
李芦随手把老人从身边推开,老人脚下一滑坐在了地上,张强一惊,伸出手去焦急的道:“娘,你没事吧?”
李芦掐住他脖子的手又用力重了一些,愤怒的道:“你还是先管好你自己吧!”
张强连连咳嗽了几声,意识渐渐变得模糊,忽然开着的窗被风吹得响了几声,再随后有一个红色的人影从窗外飞了进来,落在明明的床边。
月笙伸手把一面铜镜放在了李芦的面前,淡淡的道了一声,“李芦,够了!”
随即只见铜镜闪出一道金色的光芒,李芦被那阵光芒照的难受,尖叫了一声便从李玉的身体里飞了出来,一不小心撞在了后面的墙上。
张强单手撑着桌子连连咳嗽了几声,意识也渐渐变得清晰起来,月笙把老人从地上扶了起来,关切的问道:“老人家,你没事吧?”
老人微微摇了摇头,在月笙的搀扶下又坐回到了椅子上,他看着昏倒在地上的李玉拍着大腿道:“唉,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吗?小玉好端端的怎么就忽然变成了这个样子呢?刚才真的是差点要了她姐夫的命啊!”
月笙低头看了李玉一眼,然后又抬头看了一眼李芦,只见她贴着墙站在那里眼神里透露出来的满是恨意。
月笙蹲下身子轻轻拍了一下李玉的额头,李玉便迷迷糊糊的醒了过来。
李玉从地上站起来,揉了一下发疼的额头疑惑的道:“我怎么躺在地上去了?”
随即她看见坐在椅子上的老人时,脸上惊讶的表情更是明显了,“妈,你是什么时候来的?”
老人连连拍着自己的大腿,哭丧着脸道:“唉,这下可糟了,又全都不记得了!”
李玉看着老人满脸的疑惑,随即李玉的视线又落到了月笙的身上,她指着月笙好奇的道:“你……又是谁啊?”
月笙浅笑了一声,平淡的道:“反正等一下你们都会忘了我,所以不知道我的名字也无妨!”
“恩?”
李玉并不是很明白月笙的意思,而月笙也并不准备解释,而是看着对面的墙壁冷冷的道:“李芦,你方才的所做所为是不是太过偏激了一些?”
张强一行人一脸惊恐的看着月笙,她的对面明明是一堵白墙啊,可是她为什么会叫李芦的名字呢?
李芦冷哼了一声,愤恨的道:“偏激?我怎么偏激了,他们一个个都盼着我死,为什么我不能直接了解了他们呢?”
月笙冷笑了一声,道:“那你怕是想要堕入万劫不复之地吧!”
李芦冷哼了一声并不在意,李玉趁机叫住了月笙,犹豫着问:“请问,你是在和我姐姐在说话吗?”
月笙微微点了点头,然后指了一下对面的白墙,“她现在就站在那里!”
李玉顺着月笙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但是却什么也没有看见。
月笙浅笑了一声道:“我忘了你们看不见她!”
随即月笙轻拂了一下长袖,李芦便出现在了众人的面前,李玉看着那个穿着白色家居服的李芦,捂着嘴惊诧的道:“姐姐,真的是你吗?”
说完,李玉便向着李芦迎了上去,但却被李芦无情的给推开了,“你离我远一点,我根本就不认识你!”
李玉不禁退了回来,她看着月笙她们不解的道:“我姐姐她这是怎么了?她为什么不记得我们?”
月笙单手撑着下颚,平淡的道:“她可能是失忆了,或许是死之前受了什么重大的打击!”
说完,月笙的视线便移到了明明的身上,张强也注意到了月笙的视线,他连忙挡住了月笙的视线,道:“我不知道她给你说了什么,但事情绝对不是她说的那样!”
月笙眯着眼仔细的打量了张强一眼,冷笑着道:“你怎么知道她给我说了什么?”
张强犹豫了一下,低着头道:“她方才给我说了很多,虽然那时我的脑子一片迷糊,但我还知道她大致的思路!”
“哦?”
月笙浅笑了一声,道:“说来听听!”
张强抬头看了李芦一眼,显得有些害怕,不禁咽了一下口水道:“她怀疑我在外面有了小三,说是我带着小三打乱了她和明明的生活,还说是我们害死了她,害的明明躺在了医院里!”
月笙微微点了点头,这确实是李芦的思绪。
李芦因为畏惧月笙而不敢过来,但是她的嗓门儿却也不小。
她指着张强愤怒的道:“难道不是我说的那样吗?还是你自己不敢承认?”
张强冷哼了一声,反而质问李芦道:“那你倒是给我说说那个连我自己都不知道的小三到底是谁呢?”
李芦冷笑了一声,不屑的道:“张强,你真以为我不知道吗?你敢说你和那个女人多少没有一点关系吗?”
看着被李芦指着的李玉是一脸的发懵,李玉干笑着道:“姐,你是不是傻了?我和姐夫当然是有关系,但却没有你想的那种不正当的关系,而且我常年在国外,也是姐夫给我打电话说你不在了我才匆匆赶回来的啊!”
李芦丝毫听不进李玉的话,愤怒的道:“为什么我不记得我有一个妹妹?”
老人愤怒的道:“李芦,你傻啊,你怎么可以说出这样伤你妹妹心的话来呢?虽说她常年不在家,但你生病的那段时间她对你的关心还是不少的啊!”
“生病?”
李芦喃呢了一句,看她的模样应该是不记得了。
月笙靠在墙上,右手食指轻轻的敲了一下额头,冷笑一声道:“唉,事情是越来越复杂了呢!”
李芦强硬的辩解道:“我什么时候生病了?为什么我自己记不得?”
张强开口道:“如果我早一点发现吗有病的话,事情怕也不会发展到这个地步来,而明明也应该有一个快了的童年!”
“是你李芦,明明的亲妈妈,给他的童年抹上了阴影。”
张强冲着李芦大吼了一声,这让李芦有些惊诧,她看着躺在病床上的明明哽咽的着:“我那么爱明明,怎么可能会给他带来阴影呢?”
张强坐在桌子上开始回忆以前,哽咽着道:“你早在一年前就查出来患了分裂症,我以为让你每天去医院检查就会没事了,但却没想到你竟然开始疯狂的虐待明明,我虽然经常出差,但也尽量的每天都抽空回来看看你们母子俩……”
月笙微皱了一下眉头,道:“一年之间你回去过那么多次,难道就没有发现明明被虐待吗?”
张强无奈的摇了摇头,道:“没有,直到昨天我回去时在房间里发现了她的尸体,还有那满屋子的沾了血的鞭子和刀具,我才意识到出事了,我疯狂的去寻找明明的下落,当在厨房看见那一锅正在炖煮的肉汤时我几近崩溃,我以为明明被她的那个人格给杀了!”
张强的声音已经哽咽,老人和李玉也在一旁开始哭了起来,李芦的脸上满是不可置信,但看她痛苦的神色又似乎是想起了一些。
李芦含着泪问道:“那后来呢?你是在哪里发现明明的?”
张强狠狠的吸了一下鼻子,道:“医院给我打了电话,说有人把明明送到了医院,当警察来到家里时发现你是自杀,也没有说什么,而是准许我到医院里来看明明。”
李芦看着月笙寻求似的问道:“为什么我记不起自己有那样一段过往?”
月笙微微想了一会儿,道:“这个……怕是因为你的分裂症在作祟,你活着的时候产生的那个人格在你死后的魂魄里是不存在的,所以你也就不具有那一段记忆,具体的我也不是太清楚!”
李芦想了一下,最终忍不住问道:“那我为什么会知道张强有小三呢?”
月笙还未来得及说话,张强便率先反驳道:“我说过了,我没有小三!”
月笙冷笑了一声,解释道:“那或许是你的一种错觉,你把你的另一个人格当做了是你丈夫的另一个情人!”
李芦皱着眉头不是很理解,忽然,那音乐盒不知道怎么打开了,里面传出了清脆悦耳的音乐来,但那两个小金人儿却倒在了地上。
月笙浅笑了一声道:“我本来只是一个卖东西老板,但却最讨厌售后服务,因为你往往不知道东西卖出去之后会发生什么。”
月笙的身影消失在了病房里,他们没有了对月笙的记忆,但却是记得刚才所发生的一切。
李芦蹲在墙角脸上满是愧意,“原来都是因为我的人格分裂症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