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泽元也没想出更好的对付鬼怪的办法,只好说道:“我们今晚要亲自去云度山看一看,反正,五行尽可以抵挡得住他们的攻击,不必害怕会伤到你。”
婉玟轻轻说道:“看来,也只有这条路了。”她语声轻柔,眼光坚定,并不是只有这条路可走,而是,这是一个比较可行的办法。
整整一个下午,郁迪都没来找宋泽元,这让他很高兴,他对什么任务真的没兴趣,如果不是有僵尸的消息吸引着他,如果不是还欠着屈昊一个人情,他才不会漂洋过海来到海国这个弹丸之地呢,听说,岛国上还常常地震,真是可怕啊,真的赶上了地震,会不会莫名其妙送了命?那可真的是太冤枉了。
宋泽元在奈良的大街上逛了逛,听那些似懂非懂的鸟语,看着迈着小碎步从街头走过的女人,看着见面深深鞠躬,转过身面容变得冷酷的人们,更是觉得跟这里的人情世故格格不入,这里没有他听熟了的语言,没有粗野豪放的男人,更没有面冷心热的七大姑八大姨,那都是汉族人的性格,流传几千年的传统。
海国人很细致,缺乏豪爽,只要认定的标准,就要全力以赴要做到,这在他们一丝不苟的工作中最能看得清楚,跟汉族外柔内方的性格不同,如果是一个人拥有海国人的性格那是一件好事情,毕竟,为了既定的目标奋斗,是执著的表现,把一个民族的性格赋予一个人的性格,是一个人的幸运,却是整个民族的悲哀。
有一句话,叫做,人人都不同,国家才伟大。只有人人都有属于自己的性格,属于自己的梦想和追求,跟别人区别开来,这个民族才有更辉煌的未来,而不是全民族如同一个人一样齐心,全民族如同一个人那么执著,只有丰富多彩才伟大,这才是现代民族的真正肚量和综合素质的表现。
跟海国人相比,汉族人象水,流向何方,就变成什么样子,骨子里有一份包容的心,随和的人缘,海国人象胶水,粘合力更强,凝固了以后,很难从外面打开一道缺口,胶水的里面是香水还好,人人都会喜欢,如果是脏水,胶水凝固以后,会摆出一副死不认账的态度,因为,胶水的外表坚硬一些,这从二战之后,混淆是非颠倒黑白的立场上就能够看得出来,这个胶水已经包裹着一团脏水,汉族人的水,即使里面也充斥了脏水,那就很干脆地溶为一体,外人说是脏水,也无不可,外人说是纯粹的水,也无不可,所谓的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是这个道理。
宋泽元正在走着、看着、徜徉在花香满街的街道上,猛然觉得身后风声飒然,不好,有人袭击,这个念头电光石火一般一闪而过,他的身体立刻‘飞了’起来,随着他的人影消失在眼前,一根钢管从他原来的位置嗖的一声走空了。
旁边的人只觉得眼睛一花,宋泽元像是纸做的风筝一般,一下子没影了,又马上回到原地,只是,那根握在一个彪形大汉手中的钢管从空气里空走了一趟。
宋泽元转回身来,对着目瞪口呆的大汉咧嘴一笑,那个大汉正要做出回应,猛然看到宋泽元的脸忽然变大了,这是一个意识的盲点,不是宋泽元的脸变大了,而是,两个人的距离接近了,不等大汉反应过来,眼前嗡的一声响,他直挺挺地倒在地上,附近的人群哗一声,闪开一个圆形的圈,宋泽元就在这个圈子的中心。
宋泽元看着晕过去的大汉,摸了摸自己的额头,心想,看你人高马大的样子,原来是个怂货,咱们可不搞背后偷袭的把戏,你不嫌丢人,我还不想丢了中华上国的威风呢,反正是额头对额头,你的脑袋瓜子不结实,怨不着我吧?
旁边的人群里一声呐喊:“别放走了他,上。”
从人群里冲出十几个双手持着明晃晃的长刀的人,一律身穿黑色西装,咬牙切齿的样子,好像跟他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
宋泽元认出来了,他们手中拿的从前叫做唐刀,后来叫海国*,很锋利,不过,再锋利的战刀,要看用在什么人的身上,用在普通人的身上,的确有把人拦腰斩断的效果。宋泽元十分清楚,这种刀被主人双手握住,能够集中施为者全身的力气,对敌人造成致命的伤害,却有着致命的弊端,那就是,施为者既然双手已经被一把刀占据了,身体的灵活度和机动性就变得非常差,这也是唐刀在华夏失去用武之地的根本原因。宋朝的欧阳修曾经写过一首诗歌,叫做《海国刀歌》:昆夷道远不复通,世传切玉谁能穷。宝刀近出日该国,越贾得之沧海东。鱼皮装贴香木鞘,黄白闲杂鍮与铜。百金传入好事手,佩服可以禳妖凶。传闻其国居大岛,土壤沃饶风俗好。其先徐福诈秦民,采药淹留丱童老。百工五种与之居,至今器玩皆精巧。前朝贡献屡往来,士人往往工词藻。徐福行时书未焚,逸书百篇今尚存。令严不许传华夏,举世无人识古文。先王大典藏夷貊,苍波浩荡无通津。令人感激坐流涕,锈涩短刀何足云。
武者,不但要消灭对手,更要自保,只有保得住自己的性命才能对敌人构成打击,唐刀的使用方法是一种孤注一掷的打法,太过拼命了,是一种同归于尽的战法,不留余地的气势,如果,敌人弱于自己,自然,这一刀会很华丽地把敌人劈成两半,从而获得勇武强大的口碑,如果,敌人的武功高于自己,你猜猜结果会如何?敌人本身武功高,自然身形灵活,出手更为凌厉,这一方,双手已经被一把刀占据了,身体不够灵动,只有处于被动挨打被屠戮的份儿。
因此,对于武功高强的宋泽元来说,深知这些华而不实的长刀,只能算是吓唬人的玩意儿,他不闪不避,一抬脚就踢在持刀者的手腕上,他出脚的力度和角度掌握的十分到位,只是让敌人失去战刀,并没受到伤害,只听得当当当一阵响声过后,那些袭击者目瞪口呆站在原地,宋泽元的四周落下一地的战刀,刀子上原本雪亮的摄人魂魄的光芒马上也变得黯然失色。
宋泽元啧啧啧地摇摇头,竖起右手的食指,做了一个非常经典的蔑视动作,用汉语说道:“你们的,不行,不会玩刀,我来教教你们吧。”
说完,一抬脚,一把战刀嗖的一下,从地面上弹起,击向天空,接着,又是一把战刀飞上天空,紧跟着,接二连三的战刀统统飞上天空,宋泽元依旧负着一只手,另一只手还在嘲笑那些持刀者。
远远围观的人群惊讶地鼓噪起来,谁都知道,已经飞上天的战刀必然会落下来,当真落下来,那可不是玩的,玩不好会玩出人命来的。
再看宋泽元,脸上依旧挂着淡淡的微笑,第一把刀很快落下来,带着地球的吸引力和本身的锋利,速度非常快,超出一般人眼睛的速度,宋泽元轻轻伸出手,看也不看,恰好握住刀把,然后以人眼能够看到闪光的速度,在身体左右画了一个圆圈,只听得当当当一阵声音响过,那些原本是一个整体的战刀,纷纷从刀柄刀刃相连接的地方断裂开来,宋泽元用战刀的锋利,把那些战刀横向切开,玩了一手漂亮的刀技。
把手中的那把刀向地面一扔,宋泽元兴趣索然地说道:“真正的刀技,你们永远也学不会。”说完,很潇洒地弹了弹裤脚,走了。
剩下那些袭击者,人人都感觉到犹如打鬼门关打了一个转又回来了,脑袋是麻木的,头皮沙沙的,眼睛是直的,被惊心动魄的刀光剑影晃的,心是冷的,被吓的。无论从精神还是肉体,袭击者都受到了重创,以后,他们的手还能拿得起那把比切菜刀略略沉重的战刀吗?也许,战刀太沉重了,还是拿着一把菜刀好一点,起码,可以乱飞,还可以追着别人满大街跑,不怕被人笑话不会刀技。
宋泽元没必要知道是谁要袭击他,凭着他的武功和能力,在海国可以横着走,不怕别人玩任何阴谋诡计。
宋泽元这个下午逛了三条马路,依旧双手空空,啥也没买,比起女人来,男人在购物方面始终能保持清醒的大脑,这也是唯一能够避免卡被刷爆的危险,如果带着女人上街,每个男人的心里一定会默默算计着银行卡里面还有几两银子,一旦银子出现短缺,会想方设法往里充电,如果,男子逛街跟女人一样疯狂,一定会很悲哀地站在收银台面前痛哭流涕:不是银子少,而是薪酬太低,涨工资的速度远远比不上物价的速度,男人跟女人的不同,那叫做互补,要不造物主怎么会把人分成男女两个呢?固然从此多了许许多多的烦恼,却能避免刷爆卡的危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