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副乡长非常愤怒地看着大春,大春也恶狠狠地看着他。
在沉默了有将近两分钟后,宋副乡长开门、伸头,叫来了关医生,“老关,大春不容易,再说啦,她现在一个人过日子,也不会再怀孕了,咱现在做做样子就行,我现在出去,你和大春在这个手术里,待几分钟,感觉时间差不多了,大春出去就行了,另外啊,大春,你也装装样子,配合一下,好吧,我先走了啊!”
宋副乡长说完就出去了,关医生就关上了门,“大春啊,你现在都是名人了,唉,真是的啊,你说啊,那些人,咋能这样丧心病狂呢,唉!”关医生拿掉了口罩和手套说。
大春哭了,“我呀,就是被他(指着刚出去的宋副乡长),给算计了,唉,即使,一开始,我交了钱,可能也会出这样的事儿,有人是早就看准了我闺女,我现在啊,正在调查呢,这些人,天天都盯着我呢,防着我呢,唉!”
关医生很是同情,“大春啊,事儿都这样了,也不能因为丢了一个,就耽误了两个,先把家里的两个儿子照顾好,闺女该找,还要找啊,唉!”
大春听着很是感动,“关医生啊,我以为,你和他们一样呢,只会下手呢,没有想到,你这么好啊,唉!”
关医生表情很是尴尬了,“都以为我是刽子手啊,其实啊,没有办法,国家的政策,谁也不能违背啊,我就是个医生,这样的手术,必须做啊,唉。”
大春捂着肚子出去了,抹着眼泪上了李三的大嫂和二嫂准备好的板车,就这样,走过大街,在很多街坊、路人和邻居的注视下,回家了。
到家以后,大春对她们说:“嫂子,娘,你们都回去吧,我没事,没事儿的,放心吧!”
看到大春的精神比较好,态度又坚决,她们就回去了。
夜晚的时候,大春家里还是来人了,是宋副乡长直接来的,“大春,把我写的给我吧,不然,你觉得,你能好过吗!”他用威胁地口吻说,显然,这次是有备而来的,拿不走是不会罢休的。
大春也没有说什么,直接端出了一个破烂的铁盆,盆里有一堆纸灰,“我也不想惹事,我只是心里不肃静,难过,才去故意找茬的,现在,我已经发泄出来了,也就没事了,你要想检查一下,你就看看吧,看看,和你用的纸一样吗?”大春显得很是萎靡地说。
宋副乡长直接用手指扒拉了一下,感觉纸灰还是有温度的,但还是充满怀疑地看着大春,“以后,咱俩两清了,你只要不让我好过,你也别想好过,即使是违法犯罪,我也不是死罪,无论啥时候,我都饶不了你!”他说完,就直接带着人走了。
现在大春担心的,就是两个儿子了,她最害怕的,就是这些去伤害两个儿子。
在宋副乡长走后,大春直接去了李三的美容院。
美容院里的“理发师”们,一看是大春,也有点害怕了。
“快去,叫你们老板来,我有急事,是关于,我儿子,快点!”大春笑着,但心急火燎了。
其中一个小青年,对着另一个示意了一下,就骑着摩托车出去了,很快,李三就跑着进来了,“你们看着门,任何人别进来。”李三对这些“理发师”们说,他们就都站在门外,关上了门。
“李三,现在,有人把我盯的死死的,我现在,最担心的是,她们不能把我咋样,再去伤害咱儿子呀,这个事儿,你必须想办法,等发生了以后,说啥都晚了!”大春非常焦急地说。
听到这话,李三一下就蹲在了地上,这是他心中最为柔软的地方,也是他最焦虑和最心疼的地方,“你走吧,我知道了,我会安排的,你在家门口,每天等好就行了!”他非常忙碌地,甚至的胡乱地揉搓着自己的头发,转瞬间,打着固定发胶的发型,就成了一堆乱草了。
“这样吧,我每天晚自习放学的时候,去接,你也派人去,远远地跟着,万一发生啥事,好及时应对,我不去,我也不放心啊,另外啊,我万一有事儿,没有空了,我就到你这店里来,给你说,你一定要第一时间就安排人,最好亲自去接儿子,儿子,再有啥事,我不好过,你一辈子,也不好过。”大春说完就走了。
看着大春出门的身影,李三非常气恼地踢着理发店里的板凳和椅子等,直到自己抱着脚和腿,疼的蹲在了地上。
大春去接儿子了,腰里依旧带着菜刀和镰刀。
路上,有人一直跟着他们,大春知道,一定有李三的“兄弟”,也一定有其他的人。
到家后的大春,让李正打着手电,照着门上的锁,锁是开着的,大春知道,来人了,但门锁链好像没有动。锁上、锁链上与地面都是一层白色的东西,大春知道,那些人上当了,她放的白灰发挥了作用。
大春为了不让两个孩子担心,就什么也没有说,直接打开门,打开了屋里的灯泡了,看了一下,自己做过的各种记号,都没有动,关上门就抱着菜刀和镰刀,在一次次地噩梦中醒来,再一次次地睡去。
为了掩人耳目,大春依旧每天去计生委“报到”,但待的时间不长了,有的时候,是到哪儿站一下就走了,有的时候是坐上一个小时左右,也有的时候就待到儿子要下晚自习的时候。
当然啊,她走到哪儿,都会先向其他人亮出自己的武器:菜刀和镰刀,什么话也不说,就是看着,都被她磨得明晃晃的。
计生委里也有人和她闹着玩说:“周大春啊,你每天不会是卖的人肉包子吧,哈哈哈。”
大春笑了,“早晚的事儿,我真正找到抢我闺女的人,我就把他剁了,包成包子,卖了,嘿嘿嘿。”
计生委的听到这话后,也都尴尬地笑着躲开了。
去了几次,都没有看到宋副乡长,大春就笑着问:“咋啦,宋乡长,又升官了,咋没有见过他呀,嘿嘿嘿。”
有人悄悄地告诉大春:“宋乡长啊,眼睛好像伤了,去了徐州了,都七八天了,到现在还不知道啥情况呢!”
大春听着笑了,此后,一周多的时间,都没有去计生委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