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悲剧的发生,最典型的共性之一,就是人心的失衡。利益失衡、贡献和收获失衡、爱情和情感付出失衡等,总之,只要失衡了,就要去寻找各种补救措施,有艰苦奋斗的努力,有自取灭亡的作孽,也就成就了人生百态,愿不愿意,想不想,最后,都会以各种方式展现出来,或害人害己,或损人利己,或利己利人。
王超的三哥——李高三失衡了。
由于王超经常外出学习,高三就经常到王超家去帮忙干活。爱美之心人皆有之,邵美玉的漂亮早就让他眼馋了,但碍于兄弟之间的血缘、情谊和传统美德,他也只能眼馋和偷看。
但由于去多了,就在他的新目标积累了越来越多的情愫,这种爱的情感累积,总会形成一种无法控制的力量,需要在特定的时刻爆发出来。
终于,在春暖花开的夜晚,在梨花授粉的清明节,雨纷纷的夜晚,授粉忙了一天的邵美玉在屋子里洗澡的时候,恰巧被听到动静、路过的高三发现,他只是想看看她到底在干什么,结果透过门缝,看到了精致、美丽的裸体,他再也控制不住自己,就直接推门进去了。
邵美玉根本毫无招架之力,再者自己赤身裸体,只能做无畏的挣扎和叫喊,睡着的孩子也被吓了,哇哇地大叫着。在高三已经赤身,快要得逞的时候,王超的养父、养母都起来。
王超养父气的只跺脚,干着急,只好等着他们穿好衣服,王超的养母,只是闭着眼睛,口中念念有词,邵美玉穿好衣服抱着一个,牵着两个哭着走了,没有人拦她。王超的生母和高一、高二都来了,高三跪在地上,哭泣着不停地打着自己的脸。
在夜黑风高的情况下,事情看似就这样结束了。
但在凌晨的时候,高三住的小瓦屋着火了,里面堆满了柴火,有驴、牛、羊,还有几只小猪,就这样在各种动物的鬼哭狼嚎中,高三被烧伤了,伤的不很,但在有脸的额头留下一点伤疤。
谁也不知道是什么原因。
但此后的不久,农村很多地方的小麦秸垛(农村像小蒙古包一样,堆放小麦秸秆的东西),每到夜晚的时候总会有一个或两个被人烧掉,而且,在事发地点还散落一些标语,如成仙成神、消灾避难,以及与传统美德、国家法律向违背的言语,很是扎眼和敏感。
邵美玉跟着王超住了,再也不愿意回家。但是由于带着三个孩子,一家都需要吃喝,的确面临着巨大的困难。
在周末的时光,王超和邵美玉找刘智了。
“这可怎么办呀,这日子怎么能过成这样呢!”王超非常懊恼地抓着头,邵美玉无神地看着天,任凭小女儿叽叽哇哇地叫着,许静挺着大肚子斗着小娃娃。
“我说吧,超啊,不行就让你媳妇在学校门口卖饭,卖个饼,卖个汤的,怎么也能糊弄一下,你们看看呢!”刘智小心翼翼地说。
“其实,家里的梨收入真好,就现在的价钱咱算是富裕的家庭。”邵美玉半得意半伤心地说。“再说,我这缠着三个孩子,什么也弄不成呀!”有些气恼地用脚搓着地上的泥土。
邵美玉又回到家里,继续管理梨园了。李高三也不去帮忙了,只有邵美玉和老公公一起干活,婆婆就是每天神出鬼没,要么盘腿端坐念念有词。有时候在大中午或者半夜的时候,家里也来一些男女的,在院子里小声地唱着什么。
天气越来越热了,王超给邵美玉专门修了门,又在屋子里专门做了一个能起到第二层保护作用的木房子,以供邵美玉娘四个洗澡用。
尽管李高三受到了一定的打击,但邵美玉的美和身体,已经深深地扎在了心里,成为了他心中余孽燃烧的鬼火,总在黑暗中闪闪蠕动。
每当夜晚的时候,王超家的梨园总有人在除草,其实,邻居和亲戚都知道是李高三在干活。因为,其他人都不知道曾经发生了什么,也都是好心地笑笑和夸赞一番。
但,此后,李高三家里的柴火、房子、地里的庄稼,总爱起火。都惊动公安了,但一直一来就没有什么线索,却真正地引起了公安机关地高度重视。
在改革开放的背景下,日子就像王菲和那英唱的《相约九八》一样。沐浴着春风,酝酿着春风。不过很多的灰色经营,也“剥去了春的羞涩”,甚至是剥去了道德的底线。
在县城开始出现了“发廊”,有些人穿着比较“时尚(暴露)”的女人们,在街上大呼小叫地招呼着。农村的一些理发店也开始变味了,有些也只是有个店面和镜子,甚至连洗头的盆、理发的剪子都没有。
李三的“电影院”,又开始活跃起来了,总有些男女的鬼鬼祟祟地进出,甚至有极个别人都非常嚣张地到处宣扬自己。
周大春的肚子越来越大了,非常吃力地干着小吃生意,但却风雨无阻地去学校去接儿子放学,每次都到许静和刘智的学校宿舍去,和许静说说话,拉拉家常。
邱云又来了。
“刘智呀,你看看,上次我四个哥哥都被捅伤了,报警了,也没有抓到一个,现在我哥又被伤了。”邱云不再是小姑娘了,这次是真的急了。
原来,邱云的几个哥哥利用家在火车站附近的便利,经常逃票或利用和乘务员等熟悉的关系,到车上倒卖各种小商品,如香烟、小饰品、扑克牌、水果、饼干、饮料与小瓶的酒等,因为是属于垄断性经营,因此利润高、诱惑大,也吸引了一批胆大人的参与,竞争和利润的追求必然导致各种恶性竞争。
邱云的几个哥哥就是这种竞争的“失败者”。这次,比上次还厉害。
他们为了保护自己营业的钱,得罪了一个列车上的盗窃团伙,被他们“围剿”且深深地伤害,四个哥哥其中三个被送到了重症的监护室。
“报警了吗!”刘智有些害怕。
“报了,没有效果。”邱云说着就呜呜地哭起来,非常无奈和无助。(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