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力的臂膀将我揽入怀中:“熙儿,想哭就哭出来吧。哭出来好受一点。”
头倚在冷王肩头,可却是哽咽的出不了声。一口气憋在吼处,像是有一双手在掐着自己的脖子。好痛,好痛。
“熙儿,不管怎样,我跟你一起承受。”冷王更加用力的将我揽的更紧。十指成拳,指节泛白。
“我去杀了那帮人!”言毕即要起身离去。
“师弟不可以,你也知道暗夜宫的实力,依你一人之力怎可与之对抗。”曲翎言拉住自己的师弟,生怕这师弟一冲动做出啥事。
可此时的冷王早已双眼怒红,怎会听进他人的阻拦?
曲翎言眼看自己拦不住师兄,便求救似的看向我。
“熙儿,赶紧帮我拦师弟啊。”曲翎言一边闪躲着跟非要出去的冷王交着手,一边呼喊着沉浸在痛苦之中无法自拔的我。
可此时的我恨不得亲自杀了那些灭我柳府的凶手。
“我跟你一起去。”我擦干眼泪,毅然站立起身。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此时的我已是丧失了理智,听到家人逝去的那一刻心是那样的痛,痛到无法呼吸。原来我是那样的爱他们。
冷王怒红的眼睛在听到我要跟他一起去的时候逐渐平息了下来。将我揽入怀中,直接施展轻功离去。
“喂,你们俩!算了,等等我。”曲翎言在院中气的直跺脚,却也是施展轻功追了上来。
直到冷冽的风割在脸上才意识到,自己到现在连仇人是谁都不知道,就拉着两个垫背的来陪自己报仇?
“我要下去。”一句话冷幽幽的吐出。看那两人的表情就知道惊的不轻。
可却没问什么,直接落地。
倒落的还挺是地方,这地方竟然开着满地的小黄花,坚强的屹立在寒风中。
两人疑惑的看着我。先是不明不白的说要去报仇,又不清不楚的让大家停下来。
“我只是想知道,是谁?”
“暗夜门。”
暗夜门?若我没记错,娘亲中的毒据说只暗夜门能解?那是不是意味着那毒就是暗夜门下的呢?
心中已是有了答案。
“此门在江湖上已销声匿迹多年,却在近年活动频繁起来了。杀人手法狠戾,皆为一剑毙命,据说此门中人皆为女人,擅使毒术跟剑术。”
曲翎言将暗夜门的消息一一告诉我。
我随不怕死,可却不想别人因我而死。可听完暗夜门的种种我就意识到,我们贸然前去只会白白送死。可明知仇人就在那却没有能力报仇的感觉也是让我心如刀割。
“陛夜女皇?”不自觉的脑海中就突然蹦出这么个名号来。
只见两人的神色皆是突然间就谨慎了起来。
“熙儿怎么会知道?”冷王紧张的看着我,好像觉得跟这陛夜女皇有什么关系就非常不可思议一样。
我摇摇头,也许我是陛夜女皇之女的事情并不能让别人都知道,也许知道这件事的人越少越好。可连风哥哥都能查出来的事情,若有心人要查也不难吧。只是此时,我,好恨,恨自己为什么会是陛夜女皇的女儿。
不,我不是她的女儿,我的娘亲是最最善良温柔的柳夫人,而不是那个杀了柳府几百条人命的女恶魔。!有朝一日,一定让她血债血还!
“熙儿你怎么了?”
兴许是感受到我身上突然散发出来的阵阵寒意,冷王的声音中透露着格外的担心。
“没事,我们回去吧。”低着头,往前走着。心中的恨慢慢噬咬着皮肤,深入骨血。
“熙儿是这边。”
“哦。”
行尸走肉般被冷王拥在怀中,随着他的步伐往前走。
为什么自己身上流着的要是陛夜的血?为什么?
如果可以,希望自己的一切都跟那个女人无关。
想起当初自己刚知道自己身世时候心中的痛苦,心中的烦闷。好像自己真正过的比较自在的日子也只有失忆那段时间了吧。
突然就好希望,自己可不可以不要回忆起那一切。
“可不可以教我武功?”醒来的第一眼,看见冷王的第一眼,只有这句话脱脑而出。
昨天的自己太丢人了,竟然连几步路就受不了,最后还是被冷王背着回来的。而曲翎言说受不了我们两个在那卿卿我我先行一步,可至今未归。也罢,本来就听冷王说他是来无影去无踪的。
冷王的眼瞪的贼大贼大,前所未有的大。
“有异议?”
“熙儿,练功是要吃苦的。而且你已为我妻,我就会尽我一切保护你,不让你受伤害。”冷王说的深情,可被仇恨冲昏头脑的我早已不知感动为何物。
“不教我去求别人。”说罢就起身,欲要出去。
“好好,我教你!”冷王说的斩钉截铁,“不过得先让我看看你有没有练武的天份。”
天份?突然就忆起小时候爹爹曾给哥哥请的武师,曾说我身秉天赋,乃是练武奇才,可爹爹却以女孩子家就要规规矩矩的学习绣花扑蝶给拒绝了。
如果当年那个武师不是在奉承爹爹,那我或许真是个练武奇才?可如今自己这年龄确实已过了练武的最佳时机。
“熙儿熙儿?”冷王焦急的问着:“好好,熙儿,不管你是不是练武的材料,我都教你!”
原来在自己沉思的当,冷王竟是以为自己生他气了。勉强的撇出一抹微笑,难为他为我这么用心,可此时的我已没有力气把心思用在这方面,只有报了家仇,也许自己才会考虑自己的感情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