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熬过了三天的磨难,男子的皮肤上已泛起白皱,可身体上的伤却都大号如初。
男子终于睁开眼睛,“老妖怪,这下还有什么招数要折磨我的。”
白眉老者不满的瞪着眼,“你这臭小子,叫声师傅能死么,再说我还不是为了你好。”
“哼!”男子不再说话,闭目运转着体内莫名多出来的许多真气。
自己已拜过师了,岂能再拜个,这老妖怪还真是固执。
再睁开眼的时候已是夜幕降临,可洞穴中哪还有白眉老者的身影。男子皱起眉头,这老头,肯定又再想什么折磨自己的招数了。
站立起身,却看到石桌上的一张纸。拿到手中,这不是师傅的笔迹么?
“吾不肖徒儿元洛:为师养你数载,如今你竟不认我了。气哉。既然你已脱胎换骨,武力已非往日可比,为师走也。”
真是个懒师傅,走了竟就留下这么几个字。尚元洛眼睛染上一层水雾,自己岂能认不出师傅他老人家,是自己不愿面对罢了,只想把过去那个尚元洛隐藏起来。
当初自己若不是被在山谷采药的师傅救起,怕是早已没了性命。
自己这几个月经历了太多,师傅为了磨练自己,屡次把身受重伤的自己丢进满是蛇蝎的魔窟,有时候自己就想那么去了,可终究是坚持了下来,每次看到熙儿那张脸,自己都要坚持活下去。
她过的好吗?
可师傅的意思让自己脱胎换骨不就是说让自己改变么,既然这样,自己再看她一眼罢,之后这个世界上将不再有尚元洛这个人。
他们都有孩子了吗?看着躺在摇椅中大着肚子的熙儿,尚元洛一脸苦涩。可熙儿开怀的微笑却又让他心中感到些许慰藉,自己来不就是为了看她过的好不好才来的吗?如今这个心愿已了,也就没有什么好牵挂的了。
风清若有所思的回头看着远处的一棵树,刚刚那个身影的速度已超出自己许多,江湖上何时多出这么一个高手来,怎么自己的暗月楼丝毫没有察觉呢?
“风哥哥,看我给宝贝缝的小棉袄。”我撅着小嘴将手中缝补的没一点型的小棉袄拿给风哥哥看。
“熙儿不要做这些了,看把手都扎破了。”风哥哥一脸心疼的捧过我的手,将流血的手指放在口中吮着。
自己不服输的精神在这里得到了深刻体现,“不行,作为宝贝的娘亲,不亲手为宝贝做件衣服怎么行呢。”不死心的在没缝合好的地方补上几针,可依旧是难看的要死。哎,好受打击啊。
“宝贝会理解你的,这些交给作坊做就行了。”风哥哥体贴的帮我剪着线头。
我摇摇头,“要不风哥哥帮我找个师傅交我吧。”
看着我一脸的坚持,风哥哥无奈的摇摇头,“既然你非要为宝贝做件好看的衣服,那就了你这个心意。”
我对风哥哥绽放出笑颜。就知道风哥哥什么都会依着我的。
“主子,属下总算找到您了。”一身劲黑便服的雷单膝跪在地上,而那个男子背对着雷声音低沉,“阁下想必认错人了。”
“属下绝对不会认错的,主子,为什么不认我们呢。”雷声音中透露着悲伤。
风火雷电四大侍卫在过去的几个月中夜以继日的寻找主子的下落,可皆是无果。他们不相信王爷已经毙命,即使朝廷已发出王爷逝去的消息。如今王爷就站在眼前,可他却不认他们了。
雷在几天前就开始偷偷跟着眼前这个男子,已经确定了他就是昔日的王爷,可他却是不承认。
男子终于转过身来,看着依旧跪在地上的雷,眼睛湿润。终是不忍他一直跪在地上,上前一步将雷拉了起来。
“昔日的王爷已经死了,现在你面前站的只是魄,你可明白?”尚元洛声色严厉。
“属下明白。”不知何时雷的眼睛也染上一层水雾。
久未相逢的兄弟双臂抱在一起,他们都做出一个决定。从今以后,尚元洛就真的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只不过是个叫魄的男人。
当晚风火雷电四大一直跟冷王出生入死的侍卫同聚一堂,只因他们昔日的主子重现。总算没有白费了过去几个月的功夫。
“主子,当日袭击王府的依旧是暗夜门的人。”
此时的魄脸上已遮上一个异常诡异的音色面具,看不到他脸上的表情,但众人皆知此时的他是满腔愤怒。
“既然这样,暗夜门就等着覆灭吧。”吐出的话却是异常平静。但平静之下就是汹涌的愤怒。越是平静,爆发起来就越是恐怖。
“属下愿助主上一臂之力。”四大侍卫异口同声。
“禀皇上,江湖上突然多出一行动诡异手法狠戾的门派。只知此门皆戴面具示人,从没露出过真面目。也不知其门主是谁,不过他们的所作所为却是一直跟先前突然出现的暗夜门做对。且行凶后都会留下一支银色毒镖。”书房中,一蒙面女子对风清一一禀报着。
“知道了,调查下去。”风清皱眉沉思,这个突然出现的门派跟先前在宫中看到那个身影有关吗?可那人明显对自己还有熙儿都没有恶意,那会是谁呢?
此时尚耀国皇宫中同样有人在向尚元耀禀报着近期江湖发生的这一切。
“银色?这名字起的也古怪。门主都没调查出来,留你们何用?”尚元耀散漫的语调吐出的话却是异常狠戾。
“皇上饶命。”
“限你们三天之内调查清楚,若届时还没有确切消息,提头来见。”
不管是谁,如若不归我尚元耀所用,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当初的柳府就是先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