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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九章、 害怕?

狐妖师父在现代 君常 2695 2024-11-19 04:27

  在晚上入睡前,田梨梨正刷牙时,一边刷一边想。

  对了,刚才还有件事没来得及告诉吴烨。

  前世里她的堂姐田尤瑶,她好像今天早上看到她了,在小区附近的咖啡厅里,穿着一身很好看的白色西装和配套的白色鱼尾西裙喝咖啡。

  但是看起来和田尤瑶长得很像的人好像没注意到她。

  常灿和前世田尤瑶的侍女长得很像,名字又一样。现在又看到了田尤瑶。

  前世若无相欠,今生怎会相见。

  应该不算奇怪吧?

  应该吧。

  其实真正让她在意前世的田尤瑶是在千年前她去祭拜亲娘的墓碑突然被抓走以后发生的事。

  老实说,她一直以为田尤瑶是很恶毒的堂姐,但后来发现并不完全是这样。

  ……

  公元67年,唐代贞观年间,长安野郊墓园山,大年初一。

  田梨梨娘亲的坟头供着观月楼特有的食盒,然而被脚印踩得七零八落。香桶跌在一旁,香炉也被泼了出来,燃烧后的香灰还在随风打转。

  坟前狼藉一片。

  徒弟呢?他吴烨的徒弟呢?

  因为定力深厚,吴烨很少大声说话,平日说话也是稳重而温和,贵人语迟的类型。

  但此时吴烨气运丹田,用深厚的妖力将声音扩大数倍,大声喊话:

  “阿梨!你在哪儿?”

  “阿梨——!”

  “阿梨——!!”

  但是山间除了回声和被震出惊动的飞禽走兽,没有任何哪怕一丝人类的气息或声音回应他,一片死寂。

  田梨梨再次醒来时,脚被捆绑的死死的,双手也被冰冷的铁链铐在一处木头围栏的横杠上,嘴巴也被捂上白巾,她在一个昏暗阴冷的草木屋。

  现在正值新春,刺骨的冰冷寒风从一个个草木屋的缺口倒灌进来,田梨梨身上没有穿大氅,只是穿着普通的棉厚长裙,更是刺得她鼻腔僵硬,就连呼吸都带着抽搐的寒气。

  这是哪里?

  虽然屋子很暗,但是从小小缺口透进来的白光,说明现在是白天。

  而且整间屋子霉味大,像是很久没人使用了,满地茅草就像是最近几天才匆匆忙忙铺上的。

  “吱呀——”

  木门被推开了,大娘搬着桶走了进来。

  看她得意哼着小曲的样子,就不像是来救她的,反而像绑架她到这里的人。

  “辛苦你了,你肯定吓坏了吧,对不起哦,大娘不得不把你绑起来了。因为担心你一会的哭声会吓到街坊邻居,就把你的嘴捂起来了。”

  什么?

  然后她打开布包,亮出里面的一把刀刃被磨得锋利而雪亮的匕首,她还在来回擦拭。

  田梨梨口里被手巾蒙上,根本无法出声说话。

  但是田梨梨不知道她想干什么,吓得她不停往后一点点挪动,但是她身后就是墙,哪有退的地方?

  “傻孩子,你被捆的结结实实的,哪能逃得走啊?”大娘面对她的笑脸从来没有那么灿烂过。

  她提着匕首站起来,田梨梨此时已经退无可退了,惊恐的瞪着她!

  “哦,对了,在那之前……”

  大娘伸手伸进她裙子的内袋,从里面摸出一个最沉的小囊,然后打开,里面装着吴烨昨日送给她的那锭黄金。

  大娘心满意足地踹回自己口袋里,把那小囊随手扔在地上。

  那是师父给她的!有生以来第一次的压岁钱!

  气得田梨梨抬起被捆住的双脚就往她身上狠狠踢了一脚!她也不知道自己哪来那么大的力气!

  刘芳被踢倒在地,头发里都夹带了泥沙和茅草,发簪也歪斜一边,裙装更是压的胡七八歪,这是今早她特意做的头发和新换的裙装啊!

  刘芳气得不行,她用膝盖猛地压住田梨梨被捆起来的双脚,用整个人的体重压上去。

  田梨梨脚背疼的不行,然后被她猛地楸住发髻,匕首的刀刃已经抵在了她的脖子上!

  “不要动!呵,你就跟你那倒霉娘亲一样,再有男人撑腰又怎样?还不是落到现在这个下场?我告诉你,要不是想着你的血能卖钱,我早就在你七岁那年,在伤害了我的女儿害她掉下栏杆以后就把你推下悬崖了!”

  “你以为我这么多年好忍、白被你们娘两欺负的吗?”

  “妖怪就是妖怪,跑来搅合人间的事干什么?乖乖待在山上不好吗?”

  “来了我们人间,我们人就要为自己讨个公道,不过嘛……幸好你承载了你那倒霉娘亲的血脉,虽然不够她值钱,但你的血也能卖个好价钱。”

  “老爷,进来吧。”

  过了一会,门外投射进来的光芒出现了移动的剪影,田斌富走了进来,满脸带着叹息,却又像混合了其他复杂的情绪,比如说一闪即逝的兴奋。

  “嗯、嗯——!”田梨梨的眼中闪过希望,她向爹爹大声求助!虽然被蒙上的嘴巴只能发出呜呜声。

  “来吧,老爷,先把左手的钥匙给我。”

  田斌富把钥匙递给她,她解开了田梨梨左手的手铐,田梨梨正以为爹爹要来救她了,没想到爹爹,却帮忙抓住了她的左手腕和手肘,压制了她的关节不让动。

  ……爹爹?

  大娘拿出匕首在她的手腕处整整割了一圈,伤口切的很深,鲜红、混合铁锈味的血一下子哗啦啦了出来。

  疼的她眼泪都流出来了,不仅是疼在伤口上,更是疼在心里。

  她一直眼巴巴、不可置信望着田斌富,但是他始终没有抬起头,低头专注的看着伤口的血往桶里滴,怕浪费了哪怕一滴血。

  再不明白,再不情愿,她也想明白了。

  ……爹爹,原来你在八岁之前留我在田家,又让师父把我带回来过年,也是为了今天这一刻吗?

  拿我是半妖的血去卖钱?

  眼泪一直在掉,眼泪现在流是一种耻辱,但她还是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她不甘心、不甘心!

  原来除了师父以外,所有人都在骗她!

  尤瑶趴在门外,静悄悄地看着茅草屋里发生的一切。

  虽然知道田梨梨要被欺负而感受到不少快意,但等到被绑起来的田梨梨真正被爹娘割出血了,她才从兴奋瞬间转变为恐惧。

  她看到田梨梨哭了,哭得很伤心、很伤心,以前欺负她那么多次也从没见过她哭。

  爹和娘蹲在装血的桶子前都是一脸混杂着兴奋的模样,仿佛从田梨梨身上流出来鲜红的液体不是能流逝生命的血液,而是能换成黄金的宝藏。

  她突然感到深深的害怕。(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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