箫遥狠狠的转回头,冷冷的盯着他看,仿若要在他身上开几个孔:“辰,现在出事的是个女人,你要不要这样?”
星司辰眉头皱起,在她心目中他就如此的不堪么?
实际上,他还真的是如此的不堪,因为他压根就信不过她,就连女人的醋他都会吃。
从腰间拿出一个小刀:“这是一把西域名刀,轻巧锋利,见血封喉,你那三脚猫的功夫,一个人去我还真的不大相信你。”
箫遥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不拿着吗?”他手动了动。
箫遥走过去,将那刀拿在手里:“千万不要跟来,否则我就用这刀要了你的命。”她威胁的看着他。
她不知,她的话比她手中的刀还要锋利。
箫遥离开的速度和风的速度有得一拼,就连周边的落花也都跟着飞舞了起来。
“七爷,您不觉得这不正常么?”绝站在星司辰的身旁,提醒的说道。
星司辰笑了笑:“无妨,我总得给她点自由,但是,如若两柱香的时间他还没有回来的话,她将永远的失去自由。”
他丹凤的眼变得更加的冰冷起来,望着桌子上的茶,端起来喝了一口,只觉得苦涩无比。
“七爷,边疆那边来了消息,说皇帝急召你回宫。”绝将星司皇的文书拿了出来,递到了他的面前。
星司辰看了那文书一眼,直接将那文书丢到一边:“那老头看着他最宝贝的儿子受伤了,想要我回来给他儿子报仇呢。”
“七爷,以我们现在的实力,直接将皇权夺到手里完全没有问题,何不?”绝隐蔽的做了一个杀的动作。
“现在还不是时候,那老头的命留着还有用!让薛将军马上修书回京,就说我七日之后回归帝都。”星司辰叠起双腿,慵懒的闭上了眼睛。
他回帝都之日,便是开始收回他所有之日。
箫遥急冲冲的赶到了醉红楼,直奔辰风的房间。
“辰风……”她一路跑的急,连踹气都觉得困难。
“师父,你来了啊。”辰风甜甜的声音响起,没有办法饿恐惧之感。
她好好的站在房间里面,倒是让箫遥觉得有一份诧异的感觉。
“辰风,你没事吧?没有被人挟持?”她担忧的问道,上下的打量着她的身体,深怕有一丝的问题。
辰风忙遥了摇头,转了一个圈:“我好得很。”
“不过,有一个人想要见你。”她脸上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下来,显得十分的严肃。
“谁?”箫遥的担忧之感消失之后,便显得十分的平静。
“出来吧。”辰风对着屏风呼唤到。
屏风后面走出来的那个男人脸上有一丝焦虑之感,在见到箫遥的时候,脸上明显的带着恨意。
如果不是因为这个女人,王爷一定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这个罪魁祸首,居然连看都不去看他们王爷一下。
箫遥在见到明夜的时候,愧疚的心情涌了上来,吞吞吐吐的问道:“月,他……还好吗?”
“托二小姐洪福,现在每日不吃不喝的,瘦得已经不成人形了。”明夜说话的语气明显的夹杂着怨恨。
箫遥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那,你今日来所谓何事?”
假情报,挟持信,弄出这么大的动静来,若是没有什么事的话,委实很奇怪。
明夜冷冷的说道:“箫二小姐,三王爷为了你发生了这么大的意外,难道你就不应该去看看他吗?”
他的质问让箫遥无地自容。
“明夜,不管我怎么说,我想你都是不可能会原谅我的了,但是,我若再去看月,被他知道了,只怕又会给月惹麻烦的。”箫遥说道。
这些日子,只要不想宛落风和星司辰的事情,她的脑海里就是星司月。
她有多想去看他,多想去赎罪,只有她自己知道。
“箫二小姐,你给他惹的麻烦还小了吗?你若是不去看看王爷,给予王爷活下去的用气,只怕不需要等到那个鬼面找王爷的麻烦,王爷就会给自己找麻烦的。”明夜是忠仆,看到星司月那个样子,他的心也好受不到哪里去。
月,你怎么就这么傻呢?
她的上嘴唇咬着下嘴唇,思考了半响:“好,我今日就随你一起去看看。”
“那师父,我们换衣服吧!为了避免有眼线看着。”辰风提议的说道。
箫遥点了点头,开始和辰风换起衣服来。
星司辰给箫遥的那把名刀就躺在塌上,火红色的外壳在阳光的照耀之下显得格外的耀眼。
等换好衣服之后,她想也没有想就继续将那把刀重新拿在了手里。
她特意的带了面纱,让自己看起来极为平常。
很顺利,他们很快就到了三王府。
星司月房间的门紧闭着,外面丫鬟仆人的站了好几十个,一个个的站在那里连大气都不敢出一下。
房门被推开。
星司月背对着房间的大门,没好气的说道:“本王不是说过让你们都滚出去吗?”
“连我也要滚出去吗?”空荡荡的房间里面响起了箫遥的声音。
星司月立刻愣住了。
是出现错觉了吗?她怎么可能来看她呢?她现在一定被那个恶魔一样的男人控制住了,就算没有被控制,宛落风回来了,那个连他看着都会为之动容的男人回来了,她一定和他在一起。
“月,我来了你都不打算回头看看我吗?”她的声音再一次的响起。
星司月怀着疑惑慢慢的转过头来。
她脸上挂着温暖的笑意看着他:“我来了。”
星司月眨了眨眼睛确认眼前不是幻觉嘴角露出了微笑,但是一想到现在的身体状况,脸上的笑容立马消失,背过头不在看箫遥。
箫遥走到他塌边坐下:“月,才几天没有见你,你怎么瘦成这个样子了,我听他们说,你最近不吃不喝,这可如何是好?”
“月,我知道你心里苦,可看到你这个样子,我心里比你还苦。”她伸手抚摸着他的脸颊,真的是已经没有肉了,只剩下皮包骨头。
星司月感觉到她手上的温暖,心里如刀绞一样的痛:“遥儿,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月,我知道你爱我,那么,你一定希望我过得开心快乐,但是如果你无法重新投入到新的生活,愉悦的做回你的三王爷,我又怎么高兴得起来,所以,为了我保重你自己好吗?”
她温热的说道。
星司月转回头来看着她:“那么,遥儿,你现在过得好吗?”
“她当然过得好!”星司辰那魔鬼般的声音回荡在空气里,火红色衣袍在半空中张开,接着那带着鬼面的男人带着一身戾气出现在了星司月的房间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