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淡好闻的气息直逼嗅感,来自红莲的束缚让她只能呆立在原地,听着耳边那咕噜咕噜的吞咽声。
脖子处传来的吸力让她忍不住起了一身鸡皮疙瘩,双手放在半空不知道该不该推开他。最终,她还是把双手缓缓垂下。
瞌着眼睛也不知过了多久,只觉得渐渐头晕的厉害,身体也由内向外发冷了起来。
就在她以为自己要被吸干的时候,红莲终于松了口,由于身高优势的原因正以俯视的姿态看她。
乔伊觉得眼前有些发黑,她看不清红莲的表情,只是从他散发出的压抑气息能感觉到他现在心情不怎么好。
这混蛋,吸了她的血还要摆架子,装逼挨雷劈啊。
抬起手往红莲脸上一拍,她倒没用多少力气,却是把红莲给打蒙了,同时蒙掉的还有她自己…
她发誓她真的只是想拍拍他的肩膀…是手它自己不由自主的往那张帅脸上凑的……
等了约有十几秒,看红莲并没有要掐死她的意思,这才把手转了个方向,准确的拍向他的肩膀:“记着欠我一个人情。”
因为失血过多她整个人晕晕沉沉的,没注意到她说完这句后红莲身子僵了一下,似回想起什么一般,脸色变的有些难看。
赤红色的眼睛带着疑惑打量乔伊,好一会才把皱紧的眉头舒展开,他意味不明的勾起嘴角:“好。”
乔伊倒是没想到他能答应的这么爽快,到嘴边的话语愣是给憋了回来。
她微瞌下眼睑,晕晕沉沉的任由半裸的红莲抱着她。只觉得浑身冷的厉害,贴着红莲更加像是雪上加霜。
她觉得自己需要自救一下,再这样缺血下去先不说以后会不会落下什么毛病,可能想挨过今天都成问题。
抖着手从口袋里掏出手机,皱紧眉头让视线聚焦,却因为手脚无力漂浮加之眼睛怎么看都有叠影,多次尝试无果,无奈的垂下手机。
“我要死了…”她有气无力的说。
“嗯,看的出来。”红莲搂着她,手里把玩着刚才他接下的杯子。
“你就没什么表示?”
“有什么遗言你说,我会尽量满足你。”轻巧的把杯子往后一扔,一道优美的抛物线划出,啪嗒一声响,玻璃杯已经稳稳当当的倒挂在杯架上。
“救我…我还不想死啊。”乔伊连暗骂这家伙的精神都快没了,他到是挺悠哉。
红莲笑了笑,魅惑的桃花眼倒映出乔伊毫无血色的面容。骨节分明的手很轻易的就把她死死握着的手机拿下,也不知他怎么会知道她的密码,修长白皙的手指在屏幕上几下轻点,嘟嘟两声后便安静了下来,显然是对面接了电话但并没出声。
“现在带血包过来,最好快点,不然你可爱的部下可随时有挂掉的危险呢。”红莲说完也不等对方回应,手指一用力那手机便变了型。随手一扔便把报废掉的手机丢进几米开外的垃圾桶。
也亏的乔伊现在晕乎着,不然肯定得心疼死。
丢完那可怜的手机,红莲本来想用老手法把她拎出去的,但试了一下这睡衣质量根本承受不住乔伊的重量。
说起他为什么每次对乔伊都是用拎的,倒不是红莲有多臭屁爱装逼,只是他有点小洁癖,刚好每次遇到乔伊她身上都向泥里滚过一样,脏到他无从下手。
而正所谓一回生二回熟,拎过两次后这位任性自我的大爷觉得这样拎着还挺有趣…所以这会面对干干净净的乔伊想上手拎那纯属是下意识的行为。
这不发现她衣服不经拉就改成用抱的吗,公主抱这姿势他红莲大爷也算是无师自通了。
红莲把她抱到卧室的床上后便出了房门,完全没有要顺手帮她盖一下被子的意思。
而乔伊虽然没有完全昏迷过去,但晕晕沉沉的也没办法有什么动作。依稀能从没瞌紧的眼缝里看到一团肉色的影子飘出视线,然后过一会有一团红色的影子飘进视线…再过一会又有一团黑色的飘进来……
耳边叽叽咕咕的也不知道那两团影子在讲什么鸟语,末了,只感觉那团黑影突然凑近了她,然后往她嘴里倒了什么液体。
又酸又辛还带着严重腐臭味的液体在某只温热粗糙的大手帮助下尽数流进她胃里,食管瞬间一顿火辣酸痛,连呼吸都带着浓浓的酸腐味,说不出的恶心。
要不是她现在身体处于昏迷状态,那肯定会一口把那恶心的液体喷到那个黑影脸上。
不过那黑影明显良心未泯,给她灌了那恶心的液体后又拿了杯水给她润润食道,虽然不能完全把那恶心的味道冲掉,但好歹淡了许多,不至于让她有把刚才吃下去的三碗饺子吐出来的冲动。
那黑影喂完水后手下不停,又拿出一个已经装满血的医用血液袋,接上导管,把针头插进乔伊手臂的静脉里。
迷糊中乔伊觉得冰冷的身体渐渐回暖,模糊意识也慢慢清晰了起来。
等到她能完全把眼睛睁开时,入目看到的是一个用藏青色斗篷裹的严严实实的男人,斗篷裹不到的脸缠满了白色绷带,只露出喘气的鼻孔和一双幽黑死寂的眼睛。
他站立在床边,同样缠满绷带的右手高高抬起,正提着一个已经见底的血液袋。
他见乔伊正开眼睛盯着他看,死寂的黑眸如同平静的池面被投入一颗小石子般泛起涟漪,但很快又归为平静。
他伸手替乔伊拔下针头,然后不再多看她一眼转身就想离开。
乔伊见此眼疾手快的抓住了他的斗篷。
“瑞德!”就算对方裹成那样,可她还是一眼就认出他是瑞德,虽然不知道短短几天他到底经历了什么让他如同便了一个人般,但她还是能肯定他就是瑞德,因为那双眼睛她真的太熟悉了。
见那黑影停下,乔伊憋着一大堆疑问就想炮轰出口,却是听到他冷冷的说了句
“我叫青岚。”和瑞德完全不一样的声线,语气冰冷的如同腊月刺骨的寒风,不带任何情绪,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冷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