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根本没买过她家的酒啊。”胖子委屈的道,“不信你问问她啊。”
红豆转向旁边被吓的不敢说话的卖酒姑娘:“别怕,姐姐,你告诉我,这个胖子是不是买过你的酒?”
卖酒姑娘摇了摇头,说不出话来,只是低声抽泣着。
写春联的男人却皱眉道:“小姑娘,你是个好人。但是你问的这个......每天来买酒*联的人那么多,我们根本记不清都有谁啊。”
“听见没有,人家记不清!”红豆却像是逮着理了,转过去瞪着胖子,“也就是说,你还是有可能故意骗酒!”
“你怎么就那么相信他说话呢?”胖子气的直咬牙,“就因为他俩好看,我们长得凶,我们就肯定是欺负人的?哼,算了,这我也跟你个小丫头说不清楚。我就告诉你,如果是我买了酒,那么她的钱袋里应该也有我的钱也有她的钱,对不对?
但是,那钱袋里现在都是我的钱,你还能说是我买酒骗酒么?你还想说什么?说我买酒的钱太多,正好够那一钱袋?如果真的是这样,那我得买多少酒啊,他们怎么可能不记得!”
胖子这一着急一委屈,红豆倒也没了主意:“那......你怎么证明这些钱就是你的?”
“我的钱可以飘起来,在水上飘起来!还要我说几遍!”胖子的声音听着都快哭了,“你要是不信,咱们现在找盆水来,亲自试验一下不就成了?”
红豆点了点头:“好,那就按你说的。我还就想看看,怎么你的钱就可以飘起来了?”
胖子一听红豆这话,倒是放下了心,道:“那咱们就找盆水来,现场试试不就知道了?在场的老少爷们,我鲁文是来饶凤关寻亲的,现在亲还没寻到,钱却先被人偷去了。现在要讨回来,却必须先做个证明,证明这钱是我的。
俗话说,城楼高万丈,全靠朋友帮。初到贵宝地,我鲁文做的有什么到不到的,还请各位多多包涵。我也知道咱们饶凤关的人,都是急公好义的热心肠。大伙儿谁手边有水的,能否先借鲁文用用?在下感激不尽!”
这鲁文说话很是江湖,围观的人里面还真有几个好热闹的,从旁边卖荞麦面的摊子上借来了半桶水。
鲁文接过水桶来,连声道谢,之后将水桶来回晃了晃:“都瞧瞧,这水是咱们刚从荞面摊子上借的,水没毛病吧?”
鲁文一边说着,一边晃着水桶给围观的人看,最后晃到了红豆面前。红豆就看里面白色的水花翻腾了几下,之后整个水桶归于平静,这可不就是半桶最普通的水么?
鲁文将水桶在红豆面前放下,道:“可看明白了?这水没问题吧?”
“没有问题。”红豆点点头,转向卖酒的姑娘,“姐姐,你把钱袋解下来吧。咱们就当众试验一下,你放心,如果你真的是无辜的,我一定会让这胖子好看,你的钱也一分都不会少的!”
卖酒姑娘这时候也已经缓了过来,她解下钱袋,递给红豆。红豆接过来就要往水里扔......
正在此时,胖子鲁文却忽然道:“小姑娘,等一下。”
“怎么?”红豆一扬眉,“你害怕了?”
鲁文笑道:“当然不是,这就是我的钱,我怕什么?我就问你一句话,如果这些钱飘起来了,你怎么说?”
“我?我证明你清白啊。”红豆道,“钱也可以给你。”
“本来就是我的钱,我还必须要费心证明自己的清白才能拿走?”鲁文冷哼道,“你既然向着这两口子,那么,我也还有额外条件。”
“什么条件?”红豆皱着眉问道。
“咱们这就相当于打赌了,如果我是清白的,那么你就算输。我的条件,自然是要钱。”鲁文说着,试探性的伸出两根手指。
凌真在人群中,一直是以一种看戏的心态在观察这一切的。直到此时,鲁文没有说具体要多少钱,而是用这种伸手指的方法,凌真见到这一幕,才微微点了点头。
这招鲁文玩儿的还是挺聪明的。
因为鲁文虽然看得出来,红豆穿着异于常人,肯定出生在富贵人家,但是她又无法确定红豆究竟能负担起多少钱。所以,鲁文干脆伸出手指,然后让红豆自己开价。两个银币?两个金币?二十金币?
只要是红豆说出来的价格,鲁文便知道,这是她可以负担的起的。
果然,红豆点点头:“二十金币?好,我跟你赌了!”
“别......”鲁文听见这话是喜上眉梢,但旁边的卖酒姑娘赶紧拽住了红豆,“好姑娘,算了吧,他这是刁难你。再者说,我那钱袋里一共还不到三枚金币呢,大部分都是零钱。你何必用二十枚金币跟他去赌这口气?”
红豆摇头,望着卖酒姑娘的眼睛问道:“姐姐,我能相信你吗?”
卖酒姑娘点点头:“那些钱真的是我的,是我卖酒的钱,不是偷来的。”
“你的钱,不会浮起来吧?”红豆眼珠一转,又问道。
凌真点点头:“这丫头还算是不傻,留了个心眼。说实话,这事儿这丫头肯定是当局者迷了,而且她没弄懂玄机在哪儿,否则也不会这么轻易就上当。”
“不会的。”卖酒姑娘肯定的道。
“那就行了。”红豆拍了拍卖酒姑娘的手背,转向鲁文道,“来,我跟你赌了!但是你给我记住,如果你输了,不仅一分钱没有,还要向这位姐姐道歉,还要跟我去治安厅,领一个诈骗的罪名!”
“心里无私天地宽,我怕什么?”鲁文一扬头,“好了,你放吧!记住一个个放,放金币和银币都可以,铜币太轻,放不放无所谓了。”
“不用你多说。”红豆冷哼一声,抓起两枚银币扔进了水桶里。
“咚,咚.......”
两声轻响。
红豆的脸色瞬间变了:“怎么会这样?”
两枚银币,居然真的平稳的浮在了水面上!
红豆急忙翻出钱袋里仅有的两枚金币,又扔了进去。
然后......
“啊——”
人群又发出一阵惊呼。
那两枚金币,也浮在了水面上。
“还要接着放吗?”鲁文笑了笑,“反正到了现在,你应该明白自己输了吧。”
“可恶!”红豆将钱袋放在边上,怒目盯着鲁文,“死胖子,你究竟动了什么手脚!为什么没有任何力量波动,你却能让金币浮在水面上!”
红豆说完这句话,凌真不由得轻叹一声。果然,这小丫头看人没错,一眼就看出了这卖酒姑娘肯定是冤枉的。但是她处理这件事的思路却错了。
红豆本来以为,是这胖子鲁文会用风系魔法之类的东西,所以能让金币在水里能漂浮起来。如果是这样,红豆可以直接用斗气干扰鲁文的魔法,然后让他行骗不成。
是以,一开始红豆才没有关心为什么鲁文的钱可以飘起来。
但是,红豆现在明明察觉不到任何魔法波动,这金币又明明漂浮在水面上,如此一来,红豆倒是真的不知道究竟是怎么回事了。
“我哪儿能动什么手脚啊,小姑娘,你说的那个力量波动是什么,我完全听不明白啊。”鲁文委屈的道,“水是荞面摊子上借来的,金币是你抓着扔里面的。我什么都没干,你不能到现在这一步了还在冤枉好人吧?”
“你算是什么好人,你肯定是用了诡计骗钱!你你你......”红豆心里甚至着急,但事实面前,一时之间她却又不知道如何反驳。
“你这小姑娘,难不成是输了不认账,故意撒泼?”鲁文大叫道,“你们是一伙儿的吧?怎么能这样欺负人?”
说着,鲁文身后的四人也上前一步,大有一言不合就动手的架势。
听得鲁文还反咬一口,红豆气的眼泪都开始在眼眶打转:“你明明就是个骗子!你等着,我......”
凌真笑了笑,知道是自己出场的时候了,迈步就要走出人群。
但是,凌真刚抬腿,整个人却像是雕像般凝住了。
在凌真身边,一股杀气已经死死锁定了凌真。
杀气的来源,就在凌真身后。
与此同时,一只手已经搭上了凌真的后背。
只要凌真敢再稍微动一动,这股杀气的主人只要一根手指,就能让凌真死在众人面前,而且......还能让所有人都查不出凌真的死因。
凌真额头上冷汗直冒,这股熟悉的杀意,当初在卡尔萨斯,自己也曾经领教过。
当初,杀意的目标是众多光明骑士,自己只是受到余威波及罢了。但是当这股杀意全都对准凌真时......凌真根本动弹不得。
搭上脖子的手,缓缓转过凌真的头,让凌真望向左侧。
一张笑脸,出现在了凌真面前。
一张,属于战神教会蓝衣主教,龙德尔的脸。(未完待续)